我迅速思索着这是什么情况,有可能我是被带入了一个幻境或者梦境,然后被人用幻境外壳包裹改变了外貌,或者是在梦境里被人用脑控的方式改变了身份,成了另一个人,这都有可能。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对方是谁?是黑凤凰还是另有其人?我现在真实的身体是还在那辆火车上,还是从那辆火车上被带入了这个幻境?眼下的我的身体是真实的还是幻境或梦境中的?
这一系列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我感到一阵茫然无措。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老秦,你没事吧?”
我一想,对了,还有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和现在的我是什么关系?哎,我可真是晕透了。我略一沉吟,决定往下看看再说,很显然,邓坚邓贞贞他们,没有在这列火车上,我也没必要去寻找他们了。
于是我答应了一声:“我没事。”然后抽了一下马桶的水,打开门,看到了那个面色焦急的女人。我再道:“我没事,就是尿急来上一次厕所,我们回去吧。”
那个女人将信将疑地跟我一起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又开始唠叨起来,我也没有回答,只是装腔作势地听着,有时哼两声作为回应。
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出头,虽然已经过了年轻的时候,却依然保持着女人的风韵,烫着波浪头发,衣着时髦而得体,面容秀美,说话细声柔气,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她好像和现在的这个我,老秦,是夫妻关系。
我们俩人可能之前婚姻出了点状况,她在不断地检讨自己,并且劝说我,像是要和好的意思,说了一大讨好我的话,听着很受用。
但我还是无法确定,她倒是是什么人,是和我一样的幻境人物,还是制造幻境的,是来解除我警戒心,要害我的,还是和我一样的受害者。或者,只是个毫无意义的虚假人物。
从她的话里,我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乘客。周围的乘客从外表上看也没啥异常,都是些普通人,行为举止都很正常。一个乘客可能是个脱口秀演员,正在给相邻的乘客讲段子,是个瘦高个的年轻人。
远一点的地方,一个老年乘客捂着胸口像是发病了,旁边的一个阿姨说自己有保心丸,从包里翻了出来给老人吃了药后,老人说身体舒服了,感谢她。
从前面走过来一个乘务员,是个中年男子,他依次再给大家检票,到了我们这里,被急匆匆去上厕所的一个年轻人撞了一下,避让中打翻了我面前桌上的一个杯子。我从地上捡起杯子,他对我道歉,然后问我要票。
我下意识地伸手在上下口袋里摸着,摸到了一个钱包,取出来找到了里面的车票,给他检票了以后,他离开了。我翻看着那个钱包,看到里面有一些钱和银行卡,还有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秦勇这个名字。
我来回翻看着身份证,感觉它非常逼真,就是我自己在幻境术发挥到最高的层次后,才能造出这么逼真的证件。
这是火车忽然慢下来了,广播里传出报站的声音,是说到了某一个站,地名我从来没有印象听过。如果是梦境的话,梦境里一般都会出现自己认识或熟悉的人事物,而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从这点我判断这不是一个梦境,而是一个幻境,当然,也或者是我不知道的一种境。
火车停下了,我看到车窗外是一个小站台的模样,远处是一个小镇,看来这里只是中途的一个小站。有几位乘客起身走下车去了,忽然一个姑娘叫道:“哎呀,那个大哥把包拉在这里就下去了,这可怎么办?”
大家一起看过去,那个姑娘拿起一个灰色的鼓囊囊的背包,起身走向门口,可能想要去追丢包的人。有乘客阻止她道:“别去追,这一站停靠的时候很短,万一来不及回来,火车就开走了,你上不了车了。”
姑娘止住脚步焦急地道:“那怎么办?”
有乘客道:“交给乘务员就行了,要是重要的东西,失主可以向铁路站去查询找回去。”
姑娘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拿着包向前去找乘务员了。
果然,火车过了片刻就开动了,继续疾驰起来,我正有点后悔刚才没有下车,说不定我下车去,会有什么有利的变化情况发生。总之,我还是非常困惑,我在这趟火车上,到底会遇到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那个被遗弃在车上的包,不正是很多电影里的桥段吗?接下来发生的,就是爆炸,车毁人亡!可等我刚想到这个,忽然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然后火光和热浪从前方车厢处奔雷一样迅速地迎面朝我们这里扑来,我都来不及喘第二口气,就被巨大的冲击波一下撞击到了,随即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过了几个月,时间的感觉很不确定,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周围有点暗,过了片刻我才适应了黑暗,看清楚自己像是躺在一个球星的金属的空间里,有十来个平米大的空间,四圈都是空荡荡的,整个感觉有点压抑。
我试了试感觉自己的身体情况,发现身体倒是完好无损,除了有点疲惫不堪的感觉外,没有任何受伤。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试着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