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军大衣的男的对我道:“你穿的不多啊,晚上冷,你还是先回家加件衣服吧。”
我回道:“还好还好,我不怎么怕冷。”
旁边一个矮个子男的凑过来悄声说:“你们听说没,人家都说这案子不是人做的。”
“怎么说?”戴眼镜的男的问。
“自从第一个女孩被害后,警察就在小区里布控了,居委也安排了人巡逻,就这么点地方,那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啊,可前天晚上还是又死了一个,你说这不邪性了吗。”
“连着死了2个,这事可真吓人。”戴眼镜的说。
矮个子说:“听老人说,咱们这地以前是块坟地,这是冤鬼出来报仇了,逮着谁谁倒霉。”
“唉唉唉,都别瞎传啊,不要宣传封建迷信。”居委大姐拍着桌子说。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来到居委小楼里,还来了几个穿着小区保安制服的人。到了六点,我被安排和先来的那三个男的在一组,一个保安拿着对讲机带着我们这组到小区的东南方一片区域巡逻。
这个时候小区里大多数楼房窗口都亮着灯,小区街道上私家车进进出出,行人也不少,还显得比较热闹。我们沿着楼房间的通道,边闲聊边打着手电一圈圈逛,也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到了10点我们回居委换班休息了一个小时,11点再出来,小区里就冷清多了。楼房的窗户里大多黑乎乎的,路上行人也几乎绝迹。
走了一会,我打了几个喷嚏,晚上确实很冷。军大衣说:“你还是回去加几件衣裳再来吧,看你冻得都哆嗦了。”
我说:“这不太好吧,我还是坚持一下吧。”
保安说:“没事没事,你回去就来就可以了,下半夜还要冷,真冻出点病来可不行。”
我道:“那好,我先回去一趟。”
于是我一路回家加了件毛衣换了件厚棉衣之后,出门下楼,打着手电往小区东南角走去。城市的夜空黑色中泛着死灰,寒冷的空气中一片死寂,偶尔几声狗吠在楼群中回荡。
我手里的电筒闪烁了几下忽然灭了,我停下拔出后盖把电池重新装了一遍,再打开,还是不亮。没办法了。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一条楼道时,听到前面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哒哒声,一个女子从楼道拐弯出来,正要进楼门,突然,一个黑影从路旁的绿化带里窜出来扑向那个女子,女子尖叫一声,倒下了。我立即跑过去,黑影迅速转身向拐角逃去。
我跟在黑影后面拐了弯,前面却不见了人影。我又疾跑几步,四下查看两面的楼道,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本能地一甩手,用手电向后砸去,那人闷声倒下了。
我转身一看,倒在地上的竟然是我们的带队保安。我脑海里闪现出梦境里警察的话:“你在9号晚上杀害欧阳红后逃跑途中和小区保安发生扭打,你打昏了。”
这下完了,我心想,怎么这么凑巧,一切都在按照梦境的故事发生,我该怎么办?
这时从不远处的楼道拐角看到几道电筒光束闪出,我拔腿逃离了现场,跑了几个楼道后,看看四下无人,稳稳了心神,点了根烟,向居委楼走去。
居委楼值班房间里几个轮休的男人在里面抽烟,值班的保安坐在桌子前,我走进去对他说:“还有手电吗?你们发我的这个手电不亮了,不知道是电池没电还是坏了。”
保安拿起手电检查,这时眼镜男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又死人了。”
大家慌乱地一起跟着眼镜男出去,保安用对讲机报告了警察。
我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出事现场。警察很快到了,保护现场,询问事发经过,把保安送去医院,安排人封锁小区。不久又来了很多警察,开始在小区里搜素,忙活了一个晚上,但却一无所获。
早上我回到家,有人来找我了,我本来很心虚以为是来抓我的,开门一看,是陈露。
我把她让进屋里后问:“有什么事吗?”
她道:“你孩子的事情有点线索,我来找你核实一下。”
她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看到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的光鲜气派,脖子上挂着条金项链。我摇摇头道:“不认识。”
她又拿出一张照片问道:“那这个人呢?”
照片上是个瘦脸男子,穿着黑色西服,显得很干练。我也不认识。
陈露又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照片里是白冰和那个中年男子走在一起,那个穿黑色西服的像个随从一样跟在后面。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解地问。
陈露指着那个中年男人道:“局里有同事在调查这名和一个犯罪团伙有关的男子,我恰好看到了他们拍的这些照片,见里面有你的妻子,就拿来问问你。你再看看,认不认识?”
“犯罪团伙?”我困惑地拿起照片。
陈露说:“这个人叫丁峰,他有个妹妹叫丁婷。”
我看着照片有些吃惊,丁婷的哥哥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
陈露又道:“我刚刚把这两个男人的照片给你的邻居看了,她们说你孩子失踪那天下午在楼道里见到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