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先躲在墙后,探头悄悄往里面看了看。前面大楼里很黑暗,即使我的天眼功能,也只能看到孔栋成一个很小的黑影,在沿着楼梯往上面走,走到了十几层的地方。
我再四周巡视一番,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异常情况,孔栋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应该看不到我,于是我就进去了,走到大楼前,仰头看看上面,进楼也沿着楼梯往上面走去。
楼道里更加黑暗,而且有一阵阵阴冷的风在贯穿着,时而吹过来一下,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我打开着天眼的功能,再从幻境里拿出一把砍刀握在手里,时刻警惕着,慢慢往上面爬去。爬到十二楼的时候,我透视到上面楼层出现了一点火光,孔栋站在一个房间里,似乎正对着一个火盆。
我加快脚步上去到了楼道拐角处,再仔细看,就见孔栋在这层的一个空房间里,蹲在一个火盆前,正在烧纸,脸上神情扭曲,口中默默有词地念着一些类似咒语的话。
我见他对我毫无察觉,就再向前靠近一些,来到房间外面,透视里面的情况。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只见他面前除了放着一个脸盆外,还有两个碗,碗里装着大米,上面各插着一块小木牌,碗旁边还有一叠纸钱和一些黄色的道符纸。孔栋正把纸钱和道符纸一张张扔进火盆里慢慢烧着。
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黄色的符纸,分别贴在了两块木牌上,我看清纸上写的是类似生辰八字样的黑色字。他贴好后,就把两块木牌举到额头前,像是默默祈祷一样。祈祷完了以后,他就把两块木牌放进了火盆中,任由火苗把其烧焦,燃烧焚化。
等脸盆里的火慢慢燃尽熄灭后,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我就连忙转身,先一路到了楼下,再走到外面远处,继续监视他。
他从楼里下来到了车边,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我等了片刻后也开车跟上,这次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一路开车回到了住处,就睡觉了。
我放弃监视,回到自己住处休息了几个小时后,起来,再去了警局。
我对苗警官说了昨晚跟踪到孔栋的情况,并且把我当时看到的,那两张木牌上的生辰八字内容写下来给了他,让他立即叫人去查,看看是否和几个受害人的出生年月日对得上。
片刻之后,结果就出来了,其中一张是白敏的生日,另一张是朱芳华的生日。
苗警官疑惑地道:“这个孔栋这么做事想干嘛?”
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类似做邪法之类的事情,我的建议是,立即把孔栋带到警局来,对他进行正式询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情况。”
苗警官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对他进行指控,他要是坚决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我们对他毫无办法,也问不出什么来啊。”
我想了一下道:“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应该不是很好,我们只要虚张声势吓唬他一下,我估计他就扛不住会全说出来了,而且他应该也不是凶手,只是和凶手有关,所以他也不会顽抗到底。”
苗警官同意了我的看法,立即安排下去。然后,我们就开着警察,带着一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员,来到了孔栋所在的住处楼下,先散开警官四面持枪包围,再排开几十辆警车挡在前面,那副阵势就像电影大片里一样。
随后,我们再安排持枪警员从楼梯口一路排列上去十几层,全都带着各种重武器和装备,像是要和恐怖分子大战一场的样子。
这一切安排好以后,才叫人敲开了孔栋的门,把他从里面夹出来,一路经过无数警员戒备的楼梯下来,让他再看到很多的警员和警车在下面围着,这下孔栋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随即,我们把他带上车,在几十辆警察的前后包围中,绕着道开了很大一圈后,才带进了警局,送到了审讯室里。
我和苗警官进去,看到此刻孔栋坐在对面,一副精神疲惫而又不安的模样,我凝视了他片刻后,直接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虚伪地道:“就是心情不好,开车出去逛了一圈,什么也没干啊。请问,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把我抓起来?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我是清白的,什么也没做,你们别想冤枉我。”
我瞪了他一眼道:“别瞎叫唤!我们当然是有证据才把你带来的,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
说完,我把孔栋在那间藏尸屋外的录像放了一遍,然后道:“你知道我们在这件屋子里找到了什么吗?是一起连环凶杀案受害者的DNA证据,你那天到那里去做什么?”
孔栋疑惑地道:“什么连环凶杀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知都不知道这件事!我那天到那里去,是有一个朋友约了我在那里见面,我去了之后却没有见到他,然后又没联系到他,就只能离开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房间,我也不是要去这个房间。”
我追问道:“你这个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约你要干什么?”
孔栋愣了愣,又叫嚣道:“你不要吓唬我,我知道我的权利,我可以不向你们说任何情况,不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我冷笑一声,又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给他看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