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片刻,决定暂时不杀他,因为他的死而复生太明显了,很可能是个套。我移开枪口,站起身来,再展开天眼向四处搜寻,看看还没有其它死而复生的人。
忽然,我看到在三楼的一间舱房内,好像发生了什么状况,秦艳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那间舱房里去了,里面还有黄玲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霍青的父亲。
我立即离开歌星,不管他了,急匆匆往上面走。一面走我一面继续查看着那个房间里的情形,只见房间中铺了一条地毯一样的东西,秦艳超和那个瘫痪老头分别坐在老头,而黄玲则盘腿坐在中间,对着地毯上的几根蜡烛不断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我赶到了舱房门口,用力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我再看里面,秦艳超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而黄玲在中间挥动双手,在秦艳超和那个瘫痪老人只见来回强烈的摆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做法的样子。
我当机立断,立即用手枪对着舱门的锁就连开了两枪,把锁打坏了,然后我伸脚猛力蹬了几下,把门给踹开,闯了进去。
我用枪指着黄玲严厉地喝道:“你在干什么?”
黄玲这时停止了动作,脸上都是汗水,用一副虚脱疲惫的神态看看我,道:“你妻子中毒了,我在帮她解毒,不信你可以自己问她。”
我狐疑地走到秦艳超身边,微微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只见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看了看我后道:“我没事,我中毒了,是黄小姐在帮我解毒。”
说着她就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一杯水喝了几口后,像是恢复了体力,在原地伸展着四肢活动了一下后,冲我微微一笑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我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还是先收起了枪,正要仔细询问她怎么会中毒的,忽然就见那个瘫坐在椅子上的老头抬起一只手臂冲我颤抖着道:“老邱,她不是我,我被他们用邪法换到这个老头身上。”
我一下没听明白,转向老头诧异地道:“你说什么?”
这时黄玲站起身走到老头身边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对我道:“我公公说胡话呢,我推他回去休息,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
她边说就边往门外走,我一把拉住老头的轮椅,举起枪对着黄玲道:“你退开!”
黄玲无奈地退回房间中间,我低头问老人道:“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说清楚一点。”
老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蠕动嘴唇道:“我才是王笑,她把我换到老头身上了,那个王笑不是我,是这个老头。”
这回我听明白了,但难以置信,回头看看秦艳超,秦艳超道:“一个快死的老头胡说八道,你听他的干嘛?我不就是王笑吗,你看,我怎么可能不是王笑呢?”
我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发现异常,但真的只是这个老人在胡说吗?我正迟疑着,黄玲一下又冲过来,强行推着老人要往门外走,我挥起双手用力把她往后一推,她跌跌撞撞地倒下后面,一下撞在舱壁上,发出一声惨叫后,靠着舱壁瘫倒下来,头上竟然有一道血痕。
我一下愣住了,我这一推虽然力气用得大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把她撞得头破血流啊。我立即过去俯身查看,只见她微微喘息着,像是受了重伤后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捧着她的头仔细一看,血是从她脑后的一个窟窿里流出来的。
我诧异地看向上面的舱壁,也没有看到有尖利的能刺穿她脑袋的东西,但舱壁上的血痕,在中间那里,有非常明显的一处空白,好像这里曾经有过一根尖利的东西一样。
我正纳闷着,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正是那个歌星,他像僵尸一样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进来,对周围的人似乎都视而不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榔头和一根钢筋一样的铁钎。
他走到我的面前,但完全没有理会我,而是用榔头把那根铁钎对准了我刚才看到的,血痕中的空白处,用力敲击了一阵,把钢钎敲打进了舱壁里,露出外面半尺长的距离。做完这一切,他忽然冲我微微一笑道:“你帮我杀了她,不过她等下死了后还会复活。不过,如果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能死而复生的核心人物,你就等于用错了这一次杀人的机会,你就完蛋了。”
说完,他咧开嘴得意地哈哈大笑着,又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出了房间,消失不见了。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还是用的事后行凶的手法,也就是说,黄玲被铁钎插到脑袋在前,而歌星把铁钎安置在舱壁上在后。不过,他说得是对的,如果黄玲等下死了,我就等于用了唯一的一次杀人机会。
我看看黄玲,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断气,但显然也支持不了多久了。那她到底是不是那个能死而复生的核心人物呢?我的脑袋感觉一下要炸开了,想不到这次考试这么难,我不会在小阴沟里翻船吧,连这次选拔都选不上?
这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又颤颤巍巍地用尽力气对我大声道:“不是她,不是她。”
我走到他面前道:“你说什么?”
老头艰难地断断续续地道:“黄玲不是核心人物,和我换身的那个老头才是,他用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