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刘老这么说,心里不由觉得有些恐惧的感觉。
刘老继续道:“而且,他也算到了杀害她的人是冯利,当怨灵李念因为冯利有护身符无法对其下手的情况下,就会去找冯凤,在对付冯凤的时候就会把那个奇怪的诅咒下到冯凤身上。所以,这其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为,对方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设计好了,要对冯凤下手,你想想,这多可怕!”
我诧异地道:“十几年前,冯凤才十来岁,怎么可能和人结下这么重的仇怨?”
刘老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说了,这事情里面的水很深,绝不是一般简单的报复行为,对方为什么会和冯凤结下的仇,为什么要这么报复她,这里面必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追问道:“那你对这个人还有什么具体的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刘老道:“这我真的不知道,人家道行比我高多了,我可不敢去惹他。我劝你也别去找他,找到了他你又能怎样?”
我道:“我可以用黄泉令召唤鬼对付他,让他不能对冯凤下手。”
刘老嗤笑一声道:“你想得太天真了,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能解决的。再说,冯凤现在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她怎么死而复生的?这一年多又去了哪里,在干什么?现在回来又要干什么?老弟,我劝你一句吧,小心别被人利用了。”
我狐疑地道:“利用?你的意思是说冯凤在利用我?”
刘老道:“对!你以为她真的对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吗,这怎么可能?谁在害她,为什么要害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人家这么报复她?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略一沉吟后道:“这些只是你的推测和判断,我自有我自己的判断,你不用劝我。”
刘老呵呵一笑道:“好好,我也是瞎操心,这都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事情我也帮你办了,我们人货两清,就此别过吧。我现在已经不为冯家工作了,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这个刘老头倒是爽快,说走起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倒也不错,虽然他只认钱不认人,很无情,比如一开始他极力保护冯凤,甚至救过我一命,但冯凤一旦离开冯家,他就不管冯凤了。还有这次冯利的死,他也不管了,连问都没有问我一声。
但他还是个比较有人品的人,说话办事都不会撒谎,不会骗人害人,值得相信。
和刘老分开后,我回到家里,看到冯凤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我上前问她道:“你在干嘛?”
她把桌上的一张纸递给我道:“我脑子里想了一些东西,但很模糊,我把它们写出来了,我觉得这可能和我失去的这一年多的记忆有关。”
我拿过纸看了看,只见上面画了一个道观或者庙宇一样的建筑轮廓,旁边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没有五官,只画了胡子,女的也只画了一个披着长发的背影,两人手里都握着剑。
纸上还写了一些字和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字都是断开的,无法练成有具体含义的词汇,像是胡乱写的,只有一个词像是个地名,写着:“武清坡”。
我迟疑地问她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一年都在这个叫武清坡的地方,在一个庙里,和你画的这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
她摸摸脑袋,露出一副很痛苦的神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出现了这些,然后我就赶快写下来,不知道是我自己瞎想的还是真的有用。”
我摸着她的头道:“别着急,看来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都能想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水,然后道:“今天有警察来过家里了,说了些事情。”
我问:“什么事?”
她道:“还是问我怎么死了又活的,他们说去调查了医院里的人,殡仪馆里的人,都说我当时确实死了,也被火化了,骨灰都被家属领走了,只有一点可疑之处,就是负责火化我的那个殡仪馆工作人员,在火化我后的一个星期辞职不干了,现在他们找不到这个人。”
我想了想道:“嗯,可能问题就出在那里,也就是说,你当时遗体并没有被火化,而是被什么人偷走了,然后复活了你。”
她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医院那里完全没问题,医生肯定我当时绝对已经死了,但你看我现在连额头上的那个伤口都一点痕迹也没有了,这就没法解释了,难道真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可以让人死而复生,你相信这个?”
我道:“以前肯定是不信,但现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地府都可能是真的有,那死而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再说,你这不就是死而复生了嘛!”
她道:“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李念的怨灵要害我?谁又为了什么让我死而复生?我对发生的这一切一无所知,我觉得心里真的很烦很烦。格子,要不我们不要再管这些了吧,离开这个地方,去别的地方躲起来,安安静静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我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条路吗?前两天那个富翁把两百万打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