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时间进入五月。世界各地都在折腾,譬如在朝鲜,大周朝鲜战区副司令陈韶就在仔细看着朝鲜地主们的反应,试图找出些典型进行打击。
在日本,对于胜利归来的日本军队的热情开始降低。毕竟么,日子还是要过的。而现在的日本感觉有些难过起来。
在世界各殖民地,暗无天日的日子依旧看不到任何光明。
在欧洲,威廉二世的愤怒正在不断提升。他本以为自己1月份突然巡视摩洛哥时候发表的那番应该震动了欧洲。以德国在欧洲的地位,欧洲各国肯定要抓紧为此事进行讨论。
然而,局面出乎意料之外。法国态度强硬的拒绝了英国方面的提议,坚决不和德国就摩洛哥问题进行任何讨论。
这可把威廉二世气到了。在这位皇帝看来,英国佬还有资本在德国面前那个俏。毕竟么,德国不得不承认英国在海军方面的确有优势。法国佬又有什么优势可以拿到德国面前显摆呢?
所以在5月4日,威廉二世下令,“给法国照会。告诉法国,如果法国不能正视这件事,德国就不得不总动员!”
在德国的制度里,皇帝本人拥有非常大的权力。德国大臣的责任是为威廉二世服务,德国皇帝要这么干,大臣们就得履行自己的职责。
虽然心中并不以为然,德国还是把皇帝的意思转达给了法国政府。
威廉二世并没有管这些具体执行,他请了总参谋长施里芬上将过来。老上将见到威廉二世,行礼之后就表示,“陛下,臣请求退役。”
对于德国总参谋部参谋长的请求,威廉二世早就知道。老参谋长并不是此时故意刁难,他连着好几年都提出这样的请求。是威廉二世一直压着施里芬上将,不许他退役。
“施里芬阁下,现在的德国还需要您!”威廉二世劝道。
施里芬上将摇摇头,“不。陛下,战争需要的是更年富力强的军人来指挥。”
威廉二世并不认同这话,“施里芬阁下,在德国统一战争时期,德国的三驾马车并不年轻。”
施里芬没有反驳这话。从表面上看,这是事实。在德国统一战争的最,普法战争那年。威廉一世,俾斯麦首相,老毛奇,三个人加起来都要200岁了。
但是施里芬没有告诉威廉二世,并不是那三个人想在那个年龄完成统一战争的伟业。三个人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德国的统一,到了他们暮年的时候,统一战争的时机才来临。
威廉二世的话在施里芬看来,颇有大周那句‘刻舟求剑’成语的味道。这位皇帝并没有想争取胜利,他所期待的,只是敌人将胜利放在宫廷宴会中的明亮餐具上,端给威廉二世享用。
施里芬上将换了个话题,“陛下,请问扩军两个军的计划能否推动?”
果然如施里芬上将所料,威廉二世先是愕然,随即表示,“那些人竟然还没有通过计划?”
施里芬上将只是点点头,索性连话都不说了。因为上将心中全是失望,以至于不知道该说啥。
此时,施里芬上将甚至怀念起陈韶来。这个年轻人身上虽然有许多不成熟,却有着外人特有的率直。譬如,陈韶就敢直接对威廉二世说,‘陛下不要做人民的尾巴’。
施里芬上将原本只是觉得这话虽然应景,却有些刻薄。可一年过去,上将越来越觉得这话有道理。
回想起当年决定的德意志命运的时代,俾斯麦首相在德国议会,对着德国容克以及资产阶级议员们大声说出那段震惊欧洲的,
“普鲁士在德意志中的地位将不取决于他的自由主义,而取决于自己的力量——普鲁士必须聚集自己的力量并将它掌握在手里,以待有利时机,这种时机已被错过好几次了。维也纳条约所规定的普鲁士国界是不利于健全的国家生活的,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通过演说与多数通过的决议所能解决的——这正是1848年和1849年所犯的大错误——而只能通过铁和血来解决!”
很多人看到的是俾斯麦首相的‘铁和血’的严厉用词,给俾斯麦首相冠以‘铁血宰相’的称号。
然而施里芬上将却认为,俾斯麦首相本人对于战争的态度并不激烈,甚至缺乏足够的热情。俾斯麦首先作为德国的大脑,他懂得和猪说话,必须使用猪能听懂的语言。
那些德国当权者们畏惧战争,就必须让这些胆怯的权贵们懂得,铁与血的战争是不可逃避的命运。
而这些不成器的后人们只是看到了德国的胜利,就觉得铁与血是正确的。因为铁与血能够带来荣耀和胜利。
施里芬上将对于这些家伙是越来越不耐烦。几十年过去了,这帮家伙们竟然没有丝毫长进,他们希望的依旧是胜利,而从来不考虑代价。
此时,威廉二世继续发表着对议会的不满。认为议会里面的家伙们完全出于自身的利益,对国家的事情缺乏热情。
施里芬上将根本不为所动。容克们并不是现在才对国家的利益缺乏热情,从几十年前就是如此,几十年来也始终如此。
能不能驱使德国容克们走上为国奉献的道路,全的看当权者有没有能力驱使这些家伙们。
1862年成为首相的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