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茹玥嘟囔了一句,把袋子拿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心里还划过一丝念头,是不是茹新放的?
但她还是拆开了纸袋,扯了扯里面的纸。
不想,纸里面马上掉出来很多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塑料纸袋子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茹玥满腹狐疑地把纸袋拎到鼻尖闻了闻。
嗯,有点退烧药的味道。
谁会把退烧药塞在这里呢?
正这么想着呢,仲宸骑着摩托车回来了。
他把车在门口停下,拉下围巾,皱眉看着茹玥:“不是还在挂水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茹玥歉意地笑了笑:“心里挂着小狼会不会浮上来的事,躺不住就出来了。正好问你呢,这个东西是你塞在墙缝里的吗?”
“我没有乱塞东西的习惯。”仲宸先回答了,才看向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茹玥把袋子直接递给他:“像是什么药。如果不是你塞的,我怀疑是茹新,再不然,那就是唐自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唐自红来过这里。”
仲宸接过来,也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就开始拎住口袋看:“你没有脱过手套拿吧?”
“没有。冷着呢,我没脱手套。”
仲宸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那绝对不是茹新。这上面的手指印是大人的,而且,这种袋子,是专门给医药上用的,小孩子不会有。”
“那,难道真是唐自红塞的?她干什么呢?”
“要知道别人想干什么,只能先把这些东西去化验一下。老肖那边和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个联合的化验室,我去找人化验看看,天很冷,你要是不回医院的话,赶紧进屋吧。”
“好,谢谢你。”
“说什么客气话呢,快进屋。”
仲宸嘱咐一声,马上跨上了摩托车走了。
天确实冷,阴阴的,像要下雨下雪的感觉。
江南的春天要是下起雨或雪来,那可比冬天冷多了,空气里都是水分啊,风一吹,简直把人冻死。
茹玥开了门就躲进自己那边去了。
但还是得生个炉子,这样屋里才能暖和一些。
她搓着手把炉子拎到院子里准备生火,屋外有人喊:“有人在吗?那个小姑娘在吗?”
声音有些熟悉呢。
茹玥去开门一看,是上次在小仙台河边帮忙救茹新的老人——管大爷。
管大爷看见她就立马说:“哎哟你在呀,你不是要我帮你看狗有没有浮上来吗?我刚刚茶馆回来,看见河的另一边好像浮着呢,你要去看看吗?”
茹玥当机立断:“要!我马上去!谢谢您了大爷。”
“没事没事,狗是有情有义的狗,咱也要做有情有义的人。不过我提醒你,你一个人可打捞不动的啊,水里浮上来的,至少八十来斤呢!”
“大爷,我出钱,二十块!您能帮忙吗?”
“这……这么多啊,行,我找个人,帮你弄上来!”老人一听,兴致比茹玥高多了。
茹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哎,那太好了!”
就这样,茹玥炉子也顾不上生火了,跟着老人出去了。
小仙台河边,风呼呼地吹着,比茹玥家那边的巷子里还冷些,天开始飘烂雪花,吹到脸上一阵阵冰凉,很快,眼睫毛上都沾了烂雪花,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茹玥却没躲,站在河边,看着两个老人想了很多办法,把小狼的遗体拉到河边,再划着浴桶,用绳子绑好,一点一点地拉到岸上。
茹玥红着眼眶,先给了两个老人二十块。
两个老人倒是千恩万谢的,他们平时可没有这样的外快收入,冷是冷了点,可十块一个人的差事,实在不是随便有的。
管大爷就好心地问:“小姑娘,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要不要我们帮你埋?”
茹玥知道自己想的不周全。
小狼堪比家人,但终究不是人类,她之前还想着,捞上来了送去火化,但是两个老人都说了,火葬场是不会办理这种事的。
这年头人们对宠物的感情,还不是很多人能理解和配合的。
所以,只能找个地方埋了。
茹玥点头:“我是想埋的,但我想埋去山上,就是西门外的后山,这么冷的天,您二位能上山吗?”
两个老人相互看看。
管大爷问:“你说的,是后山的公墓啊?”
“不是公墓,是公墓前面一些的护林站那边,以前我父亲是护林员,带这狗在山上住了好几年的。”
管大爷点头:“山上也行,就是天冷,山上冻得很,不太好挖土,我们两个人,也得两三个小时呢!”
这是需要钱多一点的意思。
茹玥明白了:“您二位要是愿意帮忙,我给三十块。”
这下不用多说了,两个老人马上主动去借板车,借铁锹,直接拉上小狼就前头走了。
茹玥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老人家做事还是很稳妥的,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小狼就安然地躺在了离护林站二十多米的一片树林里。
茹大涛说过,小狼就是在这里被茹大涛发现的,现在它依然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