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贵根叫嚣着,肖军和同来的小陈对视一眼,两人拿上手铐就直接把蔡贵根铐上了。
肖军还呵斥了一声:“够了!你还挺嚣张,走,跟我们去调查,我看你很有嫌疑!”就拽住蔡贵根往外走了。
这次,赵二毛没再去拉他,而是愣愣地看着他走。
直到看不见蔡贵根的身影了,她扑通坐在地上大哭:“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啊,我还都是为了你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啊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啊啊!”
刚才和肖军说话的秦警察走过来,弯腰劝她:“老同志,别闹了,好好给你儿子处理后事吧,你一个人处理不了,该通知他家属的就通知家属,一味胡闹耍赖是没有用的,看你年纪也大了,我们不抓你,但你也要好自为之啊!”
赵二毛拍地:“不是!你们都不是东西,你们帮着医院欺负我!我儿子真的不是心脏病,怎么都不是心脏病,他那天才喝了一小盅酒,怎么就会心脏病了呢?就是医院没有好好治,就是医院的错!今天医院不给赔钱我没完!啊啊啊,儿啊,我的儿啊啊啊!”
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个时候,开始有人走开了。
哎哟,就是个准备讹钱的泼妇,大冷天的,看人满地十八滚已经不新鲜的。
茹玥紧了紧棉袄也走了出去。
她可不仅仅看热闹,她仔细观察了蔡贵根的表情,她感觉,那个人还是很心虚的,最后骂他老娘的那几句话,简直是在威胁。
如果那个孩子的死跟他无关,他为什么要自我设想“等我被抓了”呢?
这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说明他和孩子的死不无关系呢!
估计肖军他们也是听出了些什么,才改拽为铐的。
但是,茹玥还是觉得,事情应该不止是这样,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疑惑。
如果蔡家的孩子死亡真的跟蔡贵根有关,那为什么孩子身上有茹大涛笔迹的纸张呢?
唐自红又为什么要跑到城南街23号附近鬼鬼祟祟呢?
她看见茹新,又为什么要说那些咒骂的话呢?
最主要的是,茹玥对于心脏病这个词,很敏感。
茹大涛在上辈子就是死于心脏病的。
究竟怎么的情况,她当时被李家半圈禁,所以不得而知,但是有一句话,是唐自红曾经在骂李余粮的时候说过的:“他找死!根本没啥酒量,非要喝酒,这不是喝了杯酒心脏病发作了啊,这能怪谁?”
喝了酒就心脏病,那不是跟那个蔡有根一样吗?
这是正常的吗?
茹玥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了病房。
李英正给茹新喂饭,豆豆在一旁看着,一点没馋嘴,反而还给递水。
茹玥:“哎哟,嫂子你还给她喂饭,可真是太惯着她了。”
李英温柔地笑着:“小孩子生病了,就惯一下嘛!”
茹新嘻嘻笑:“姐姐,我喜欢这样,我好喜欢有人喂我吃,我都喜欢上生病了,这样我就有人疼了。”
茹玥无语。
想说她几句,但想到她亲妈那个德行,这一年也确实缺失疼爱了,干脆就随她去了。
晚上李英带着豆豆,也陪着住下了。
高烧后的人异常疲惫,半夜又开始发烧,茹玥自己起来吃了退烧药,缩在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到第二天七八点才醒。
浑身无力,但好歹烧退了,就是嗓子开始疼,疼得说不出话。
李英帮忙去买了早饭,杨建设也来医院看望。
茹玥忖度着自己的身体情况,沙哑着声音,嘱咐杨建设先启程去沪上,找几家有可能出租厂房的厂家先谈谈,她过三四天再去。
杨建设便听话的去打前站了,李英和孩子跟着回去整理东西了,这次,茹新还在睡着,豆豆很配合的跟着走了。
医生来查房,给茹玥又挂上水,茹新也和她一样,精神虽好,脸色却憔悴,喉咙痛,说话像在窃窃私语。
姐妹俩都只好在床上干躺,彼此说话都费劲,还是不说了。
正这么百无聊赖地躺了半个小时,仲宸来了,身后跟着蔫蔫的茹大涛,一天不见,胡子拉碴,很是憔悴。
茹玥和茹新都立马坐直,异口同声地喊:“爸!”
但其实声音都没喊出来。
茹大涛倒是一看到她们,立马把自己的背挺直了:“哎哟,你们咋都这样了呢?现在什么情况了?”
茹玥:“没事,就是落水冻着了,您呢,怎样了?”
茹大涛向后看看仲宸:“唉,别提了,白白的吓了一场,还好小仲一直陪着我,不然我这心里……”
茹大涛捶了捶胸口:“我这辈子就这一次啊,进了那样的地方,真是丢脸!”
仲宸去搬了个凳子来,拉他坐下:“已经没事了,茹叔,坐吧,我跟茹新说了,你局里有事耽误了,现在没事了就不说了。”
茹大涛看看他,领会了意思,唉,小孩子面前讲那些事不好。
他回身去看茹新,没再提起自己在公安局的紧张一天一夜。
茹玥有点迫不及待。
她心里有太多疑问,干脆披了衣服起来,借口要上厕所,拎着点滴瓶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