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云:“你怎么知道他叫平立怀?我可是第一次带他回家!”
茹玥嘴角勾了勾:“我不但知道他叫平立怀,我还知道,你哄着他回家跟父母家人要钱,好满足你的虚荣心,这次带他回来,无非是你花他的钱太多了,所以只好把他带回家给父母见一见,好让平立怀相信,你是认真的。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在你看见更有钱的对象时,你会毫不犹疑地丢了他。”
“你……!”茹云的眼里疑惑而生气,但很快,她释然了: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这几天你是不是偷偷回过家里了?妈告诉你的吗?这些话,我可只和妈说过,就是为了宽他们的心。二妹啊,别不懂事,有些话一家人之间说说就是了,你可千万别不顾大局瞎说八道的。
我知道,我拿走你的户口本,代替你上了大学,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二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当时伯母闹得那么厉害,伯父又无能为力,看着你伤心,我很难过啊,奶奶她们又不肯帮你,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样一来,至少伯父伯母不会吵架了,而咱家还是多个一个大学生,不至于浪费了名额,我这都是为了让一家人和和睦睦。
其实我的心里,每一天都是很难受的,这不,我都是为了能早一点帮到家里,所以才和平立怀处对象的,他家里祖传中医,还挺有外快收入的,以后能帮到咱家。二妹,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一个头花,我心里可一直想着你呢!”
茹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大红色的头花。
就那种纱做的,上面有一圈白色边和一些白色波点的老式头花。
茹玥清晰地看见,头花的下面还圈着一缕头发,也不知是茹云戴过的,还是哪里捡的。
呵呵!在茹云的心里,她茹玥就这么的煞笔?
茹玥别开眼。
她对茹云的姐妹之情,早在上辈子生病住院之前,就几乎消磨光了。
但是,上辈子的茹玥比较心软,总是被亲情所绑,就算心里不待见,脸上总是拉不下来。
这辈子可不一样了,她再也不会理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了,姐姐又怎么样?难道还因为她是姐姐,就任她欺凌?
茹玥看了看那朵花,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推着自行车就走。
茹云再次拉住自行车:
“二妹!你到底要闹哪样嘛,我来就是好好和你说说话的,奶奶说你有不能生孩子的病,所以你现在性情都变了,对家里也不好了。二妹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灰心,你看啊,我正给你想办法呢,平立怀家里是祖传的中医,我本来不喜欢他的,但是一听说你这个情况,我这才硬着头皮跟他交往,你别走,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我让平立怀家里给你治,一定帮你治好,怎么样?”
茹玥的嘴角讽刺地勾了勾。
还别说,茹云这种信口拈来就能把谎话说得圆满的本事,真的挺厉害的。
她这么一说,不但可以拉拢人,还能把自己装得特别伟大,顺带着还将有一天丢掉平立怀的责任推给了别人。
真是天生的白莲花!
茹玥回头看着她:“是吗?你可真伟大啊!为了我这个从小被你欺负的妹妹,付出真是太多了,我太感动了。”
茹云大大的杏眼一弯:“二妹!不要再那么说了,小时候我哪里懂嘛,我才比你大一岁嘛,现在我不是最疼你嘛,对不对?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先回去坐着说说话吧,奶奶说伯父离了婚,这是真的吗?我不信!”
又想岔开话题了。
茹玥可不想跟她多啰嗦,既然你非要拉住我,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
茹玥一手还推着自行车,一手向站在大铁门那边的平立怀招招手:“哎,平立怀同志你来一下。”
平立怀本来就一直忐忑地在向她们这边张望,看见茹玥招手,他立马跑了过来,茹云想制止,但是看茹玥脸上带着笑,她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了。
平立怀脸色绯红,他眼睛不怎么敢看茹玥,只会一下一下地瞄茹云,似乎在观察她的神色。
看见茹云没出声,才说:“你……二妹,叫我?”
茹玥看看茹云那张时刻会假笑的脸,真的笑了出来:“哎,平立怀同志,刚才,我这位有一百个心眼的姐姐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是因为我生病了,想要你家里给我治疗才跟你处对象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平立怀愣住。
他一脸诧异,对于这种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茹云立马变脸:“茹玉!你在胡说什么!”
茹玥两手一摊:“咦?这话不是你刚刚说的吗?怎么一分钟还不到,你又觉得我是胡说呢?还是你一开始就是胡说的?”
“你!你有神经病啊?”茹云简直气得发抖。
茹玥笑嘻嘻的看着她的眼睛:“啊哈!你看出来了,我一见到你就会犯神经病,所以,你还要拉住我吗?嗯……那下一句话,我该说什么,不如,我来跟这位平立怀同志说说,为什么我以前叫茹玉,现在却叫茹玥的事儿?”
茹云拉住自行车的手立马放开了。
不能!冒用妹妹名字上大学的事,决不能让除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