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茹玥下了逐客令。
“不是不是,仲家妹妹你误会了,熟的熟的,他和我女儿熟的,就是和我不熟罢了。霜霜,是不是?”妇女说着,看向坐着的姑娘。
姑娘自始至终都没出声,见妇女喊她,才抬头:“哦,是。”
说完,又低下了头,两只手夹在腿间,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啊这……什么情况呢?
茹玥倒有点好奇起来。
她可实在看不明白,这姑娘和仲宸是什么关系呢?
因着这份好奇,茹玥没再说让她们去外面等的意思,妇女也收敛了一点,没再问东问西,就这么尴尬又无聊地在茹玥的灶间走来走去,时不时往外头张望。
其实因为天冷,灶间的门关着,只是张望的话是看不到外面的,除非靠到窗户上去看。
但人家就是要保持伸着脖子的状态,那也就随便了。
终于,在茹玥把丸子都弄好,开始做晚饭的时候,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仲宸很快推门进来了。
他似乎很愉快,在大门外就喊了起来:“哎,那谁,你在家啊,晚饭好了吗?我都饿了!”
甚至,茹玥看见他进门时的脸上,带着很明朗的笑容,天气冷,把他的皮肤冻得有些白,但他的嘴唇却越发红艳艳的,笑得牙齿微露,真是非常的俊美好看。
然后,他一推开门,看见屋里还有人,他脸上的笑马上没有了,询问地看茹玥:“嗯?”
茹玥能明白他这声“嗯”的意思,就,怎么有客人?不不,应该是你怎么又有客人?
茹玥笑起来:“宸哥,是找你的!”
“找我?”
他皱眉,这才看向那两个女人。
那个年轻姑娘已经站了起来,看一眼仲宸,脸就通红通红的。
中年妇女更是忙不迭地迎了过来,伸手向仲宸:“你就是仲宸同志吧,哎呀,真俊!我是冯霜的妈,你好啊!”
仲宸一动没动,对于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像是没看见:“不认识。”
中年妇女有些尴尬,手慢慢地收回来,再快快地走到桌子边把女儿拉过来:
“你怎么不认识呢,冯霜说,是你救的她,你看,就是她!要不是你扑在她身上保护了她,那个男人匕首划的可就是她的脸了!哎哟,真是多亏了你啊,前些日子,她吓坏了,天天做噩梦,一出门就手脚发抖,好不容易等她好些了,我可不就赶紧来谢你了嘛!霜霜,快谢谢人家,快呀!”
中年妇女大力推着冯霜。
冯霜脚还在桌子那边呢,措手不及,被推得一个趔趄,直往仲宸身上撞去。
但仲宸一点没有要接住她的觉悟,只见他脚一移,腰一侧,冯霜就变成撞在了仲宸身后的门上。
在听见“嘭”一下的沉闷撞击之后,就是冯霜的低呼:“妈,你干嘛!”
茹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但也大概明白,这两个女人是来干嘛的了。
前段时间,仲宸出门许久没回来,后来肖警官陪他一起回来,额头上还伤到了,肖警察倒是说了一嘴,说仲宸看见小流氓调戏纺织厂女工,就一个人打几个,给人女工解了围。
后来女工还一直问仲宸住哪里的,肖警官恶作剧地告诉了她。
嗯,这么看来,女工应该就是这个冯霜了!
而中年妇女,却在对着女儿呵斥了起来:
“干嘛?来都来了,人家仲宸同志也回来了,你还站着不动,你倒是快谢谢人家啊,真是的,还不都是因为你爱俏,非要天天穿那么漂亮,才让人小流氓看中了,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女孩子长得漂亮不是好事,你非不听,要不是仲宸同志,你给小流氓摸了亲了,我看你还嫁给谁!”
一旁的茹玥听着这话,惊讶得瞪大眼:“……”我的天,哪里来的女德班课代表啊!
按照这个妇女的逻辑,要是给小流氓摸了亲了,就不能嫁给别人了,那她刚才把女儿往仲宸身上推是什么意思?
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了吗?
有意思!
怪不得总打听仲宸结婚对象啥啥的,真是什么人都有。
茹玥都顾不上炒菜了,拎着铲子就是看。
仲宸眉头紧皱,对这两个女人打量了几眼,转身打开了门:“不用。你们可以走了。”
中年妇女马上去把放在桌子上的麦乳精拎过来:
“不不,仲宸同志,我们今天就是来谢谢你的。听冯霜说,当时你还被刀子划伤了?哎哟,真是太危险了,真是太勇敢了,这不,我带两瓶麦乳精来,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拿着,拿着。”
她把瓶子抱住往仲宸胸前塞,仲宸手插在裤兜里,就是不拿出来接:“不用。我说不用。”
说话间,他身子转开。
但是……
他一定不知道,有些中年妇女一旦认清了一个目标,她们是决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位冯霜的妈妈,看来是这类女人中的佼佼者,她一点也不在乎仲宸的冷脸,只管继续塞着:“拿着,拿着,你不拿不行啊,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灶间就这么点大,再加上另外半边站着那个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