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玥脸上挂着笑:“看不懂?好啊,我读给你听哈,年长李,人阳阴。”
“你,你,你……”陈群枝用手指指着茹玥,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茹玥继续贴纸,还悠闲地说:“哦,这种贴纸我有三千份。你喜欢吗?你全家会喜欢吗?要是你全家都喜欢,我还可以再印一点……”
“住嘴!不,住手,不许贴,不许贴!”
陈群枝开始慌乱地去撕那些纸。
但是很奇怪,这些纸粘得很牢,一下子根本撕不掉,陈群枝急急忙忙的,把第一张撕得残留着一些笔画,再要弄干净,需要一点一点一点地去剥离。
她就有点崩溃:“住手,不要贴,你不要再贴了!”
茹玥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门边微笑:“求我呀!”
“你,你竟然敢!”
“我敢什么呢?说清楚一点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茹玥两手一摊:“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呀。还是你指我爸被林业局开除的事?那个事,我想你会帮我解决的,是吧?”
陈群枝看着茹玥的笑脸,胸口起伏着,却慢慢地在木沙发上坐下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
茹玥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
“我是去沪上看病无意中知道的。本来我自己也是有问题的人,我不会告诉别人我看到的事。你看,你们家四处说我的秘密,我也没有来跟你闹不是?但是你们还没完了!李长年在街上看到我,竟然还要打我,他把我的胳膊都拽脱臼了,我说什么了?你把我家大门踹了,我说什么了?你们还得寸进尺,拿捏我父亲的工作。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陈群枝我跟你说,我这样的人,不会结婚的,不会有孩子,唯一的只有这个父亲,你要是让我父亲不顺利,那我让你全家不顺利!”
茹玥的眼睛,越讲越是死死盯住陈群枝。
嗯,用的招式也是上辈子向李长年学的,就是表情要咬牙切齿,再加眼神阴冷狠毒。
陈群枝坐在木沙发上,气得手抖:“你!你……还踢了我家长年你怎么不说!”
“他不来招我,我会踢他吗?”
“你为什么踢他那个地方!你知道他那个地方……不能踢啊!”
茹玥其实想笑。
多好啊,她随便一脚就踢在李长年那个地方,太解恨了,真是老天有眼。
但是不能笑啊!
茹玥抽了抽脸,用冷笑释放内心那要大笑的冲动:
“呵呵!他都要推我到河里,我哪里还管他是什么地方,再说了,我是什么人?我是对生活没有希望的人啊,你知道吗,就算我踢死了别人我也无所谓,我没钱,没工作,你要是再让我爸没工作……啧啧,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好过?”
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陈群枝不敢再骂,看着茹玥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怒,是隐隐的一种害怕:“你,想怎么样?”
茹玥:“我想怎么样?我不过想安安静静的生活。让我爸顺利地回去工作就行,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家长年的事说出去!”
“你家长年什么事呢?”
“你……咳咳咳!反正你得保证不把我家长年的事情说出去。”
“那你能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惹我?”
陈群枝咬牙:“我……那你也得把我家长年的医药费付了!”
茹玥冷笑:“那你会把李长年的病历、治疗单子、治疗结果都给我吗?你给我我就帮你们付了。”
陈群枝低下头,沉默。
但是手不断不断地刮着那些贴纸,手指头都颤抖了。
茹玥看着她的样子,大概能知道她的心态。
恨啊,恨茹玥要恨死了。
一向来,李家的人都是不能吃一点亏的。
但是,茹玥既然选择了来找陈群枝,自然也是想清楚了。
这李家,永远只算计别人,容不得别人有一点好,现在是想办法让茹大涛没有工作,谁能保证以后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茹玥以后是要做生意的,根本无法预料哪个环节被李家知道以后卡住了。
还不如说开了,李家在行事时,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茹玥靠在门上,手里把玩着一些贴纸,语气淡然:
“别想着更坏的主意。我说了,我这种人,就一个父亲是亲近的,你们要是拿捏我父亲,或者我父亲出了什么事,那我是会拼命的。当然了,也是因为我还有个父亲,我肯定也会留着一手,防止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会害我。说什么‘保证不会说出去’这种没用的话,你们要是偃旗息鼓,不再为难我,我干嘛要去说跟我不相干的事?毕竟我只想过就平静日子,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陈群枝抬头看看她,气势恢复了一些:“那以后咱们县里要是有闲话,我就当你说的!”
茹玥重新换上阴冷的眼神,还把包包里剩的贴纸全部倒在地上:
“闲话?呵呵,看看这些,我家里还有很多呢!你放心,一旦你们惹急了我,我要说的时候,就不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