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没有再管,脑子昏沉的他没有意识到裘言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将手机关机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难道说到现在裘言还没有放弃追求自己吗?
又或者说,是有别的什么事?
但不管怎么说,去见裘言这件事,他自觉不能让白逸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多想。
不知道白逸什么时候帮自己清理过了,景良途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不得不说,白逸在这种事情将他照顾的很好,在他听说过的金丝雀故事里,金主往往不会太在乎小情人的感受,自己爽完之后就把人家丢下来不管了。
虽然他跟白逸不是这样的关系,但是当他被白逸掌控着身体时,有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冒出这种错觉。
明明很久很久以前 ,自己才是他的金主爸爸好吧!
他能意识到白逸对自己有种非比寻常的占有欲,但是男人嘛,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无法判断白逸对自己抱持着怎么样的想法,是喜欢,还是一种对以往不堪岁月的报复。
但他觉得应该不是后者,因为如果单单是报复,他没必要照顾到他的感受,也没有必要督促他的健康管理,甚至有些时候比老妈子还啰嗦。
不过白逸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大概就是躺平当0这件事真的不符合他高富帅的身份,和他一贯的自我认知。
起床洗漱的时候,他一边在嘴里制造泡沫,一边面无表情的思索着裘言想要见他的目的。
与此同时,方才还在厨房准备早饭的白逸从后面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将下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很享受与他亲近的模样。
景良途的脑袋往旁边偏了偏,试图跟白逸拉开一点距离。
白逸轻笑了一声,抬手触摸在景良途倔强的脑袋上,嘴唇轻贴在他柔软的脸颊上,眼帘轻阖,一副珍重至极的模样,与昨晚的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景良途身体瑟缩了一下,嘴里还有泡沫,他含混道:“可以了,别蹭了。”
白逸像例行公事一样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留下一个咬痕,半宠溺半警告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谁碰你都不行。”
景良途想顶一句“凭什么?”
但是当他扭头瞥见白逸眼中执拗到显得有些病态的目光时,一时之间有些愣怔,那句反驳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
晚上七点,趁着白逸有工作,景良途驱车来到了跟裘言约定见面的地方。
他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跟裘言把话说明白。
一个主角就够他受的了,他不想把这个白月光也搅合进来,作为一个有良好的自我认知的人,他知道他把握不住。
按照原主的记忆信息,景良途顺利的在第二楼的靠窗位置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原主和裘言在大学热恋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约会,这里可以看到不错的夜景,是一个约会恋爱的圣地。
桌上被摆上了鲜艳的话,裘言已经依照顾微的口味点好了饭菜,眼下正对着窗户外的夜色发呆。
听到脚步声,裘言回过神来,看见景良途,眼前一亮。
“你来了。”
声音难掩激动。
景良途显得有些局促,这样的环境他实在有些应付不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到了裘言的对面。
坐了一会,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
景良途束手束脚的吃着,心里在忐忑的等待裘言步入正题。
果然,在两人聊了一会彼此的近况后,裘言的突然不说话了,气氛陡然安静下来,旁边不远的坐位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对情侣,两人蜜里调情,男方温柔绅士,女方笑靥如花。
裘言:“我记得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样。”
景良途低头道:“嗯...好像是。”
裘言将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里,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来。
他垂下眼睫,温和道:“这是七夕节的礼物,送给你。”
景良途尴尬道:“可我什么也没有准备。”
裘言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没有关系,能与你共度的时间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这样一说,景良途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当他盒子,看见里面装的是一枚戒指的时候。
他抿了抿唇,将盒子推了回去,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裘言的眼中有一道失落划过。
“因为什么?”
景良途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裘言却已经自嘲的笑了一声:“ 是因为白逸吗?”
景良途摇了摇头,末了又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是挺可信的哈。
裘言抬起眼睛,目光难忍痛楚:“为什么,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景良途在心中表示,别问他,他也不明白。
气氛沉寂下来,见景良途不回答,裘言也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为了缓解尴尬,景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