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笑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门户之见有那么重要?你要耽误了她么?”
“我怎么就耽误她了?”
道衍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这次的劫难,既是灾祸也是机遇。一场血光之后,必将有无数的旧佛陨落,也会有很多新佛上位。藏在正经门中,难道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么?”
李渔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说道:“我正经门有教无类,道佛儒甚至摩尼、萨满、巫蛊都可以入门,这个唐赛儿,就任由她自己选吧。”
“你放心,我又没有宗门,不会夺你门中亲传弟子的。”
李渔呵呵一笑,说道:“三丰,你带着薛蟠他们,收拾一下薛府的财务,一并运回汴梁。此地已经是烂透了,我怀疑官府和他们沆瀣一气,不可久留。”
“师尊放心。”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扬州城中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千金林黛玉,是你的小师妹,你一并带回汴梁,交给莲儿代我照顾传道。”
“师尊要去哪?”
李渔眼光一凝,沉声道:“茂陵。”
......
道衍和尚诧异地看向他,“你真是见利忘命...”
“哈哈。”李渔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不去试一试,武帝他老人家,不是白修了么。”
玉璧必须拿到,然后把华姑身体里的皇气提炼出来,交给赵福金。
做成之后,六朝之一的大宋,就是自己宗门最大的靠山。
依托大宋,正经门才算是真的站稳了脚跟,自己才不会被赵佶蔡京之流,随意驱赶出汴梁。
李世民又怎样?
周瑜又怎样?
死鬼孙策又怎样?
南疆巫神殿又怎样?
......
李渔一腔豪情,想到这里,还是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把福金扶上皇位,这些鸟人还是很大的威胁啊。
自己怎么就一不小心,惹了这么多狠人,早知道在巨野茅屋,舒舒服服地修炼了。
如今为图自保,说不得要豁出命去,探一探茂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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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建业城。
李渔就没有这么谨慎过,隐匿了所有的灵力不说,连相貌也被他自己改的面目全非。
在东吴不比其他地方,李渔必须小心翼翼,因为这里简直太不欢迎自己了。
揽二乔这么大的宏愿,曹操都没做成,自己不小心给他实现了。
他来到东吴,就是来找貂蝉的,因为貂蝉身上有寒毒,一旦犯了,只有请左慈相救。
从上次两个人的关系来看,左慈应该很在乎这个朋友,或者说朋友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吕布和左慈有什么交情,这里两人一个是三国里武力的巅峰,一个是道术的天花板,能有交情也不奇怪。
找到左慈,就能找到白毛,李渔对此深信不疑。
这两个人互相找不到,那才叫有鬼。
低垂的柳条风中摇晃,南国的残阳暖暖洒在身上,和风拂过,将李渔的范阳斗笠边沿吹得一动一动。
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建业的城郊,河畔的一处小院,就是貂蝉的栖身之地。
走到门口,房门紧闭,李渔隐匿了身形,从墙头翻下,轻轻落在小院中。
他虽然隐匿了灵力,但是依旧轻捷无声,但比落叶的声音大不了多少,足可自得。
因为在外面十分谨慎,走路连轻身符也没敢用,耽搁的时辰多了些。
这会儿已经是点灯时分,楼上的轩窗透出一丝灯光,墙角几竿修竹在粉墙上留下淡淡影子。
入眼是一个玉人坐在楼梯高处,手边放着一盏纱灯,白皙如玉的面孔掩藏在厚厚狐裘间。
这么暖和的天,穿的这么厚?
李渔凑近了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一层寒霜在她的衣服表面凝结出来,连发梢也凝出霜晶,明显是寒毒又犯了。
李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她看的是天上的月亮。
“每一个月圆之夜,就是寒毒发作的时候,上次经你医治以后,已经是大有好转,但是它又犯了。”
李渔身形慢慢出现,疑惑道:“夫人看得到我?”
“我能闻到你的气息。”
“这都隐匿不掉?”李渔有些佩服地说道:“夫人果然有独到之处,我来为你压制寒毒。”
“每一个男人,在看到我之后,都有情欲的气息流出。你的比较特殊,所以很好记。”
李渔手指一动,布下一个隔绝气息的阵法。
然后才敢放开自己的经脉气海,不用外界的五行之力,而是用自己轮台内的灵力。
真正实现了不拿东吴一针一线,连灵力都不用你的,不求你东吴感动,千万别找上门就行。
一股水灵之力,包裹着火灵,缠绕貂蝉的皓腕。
他如今已经十分熟练,根本不用专心,还有心情问道:“我的怎么特别了?”
“特别浓。”
李渔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夫人真会说笑。”
这花前月下的,你一个守寡的孀妇,和一个年轻帅小道开黄腔,怎么都显得有些不合适。
貂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