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到城西角了。”赵副官不敢继续说下去,就怕踩到了陆承颐的雷区,连忙下车去找那道士的住处。
陆承颐的军靴踩在一处廉价小院的门槛上,偌大的门匾堆积了不少灰尘,确实应了家道中落的样子。
道士以为有生意上门欢天喜地地走了出来,冷不零丁地对上陆承颐那双如墨般阴翳的眼。
“天煞孤星!”道士指着陆承颐脱口而出,见他脸色不愉才知道自己这一声喊得有些歧义,又补救道,“你家那个孩子可是天煞孤星啊!”
陆承颐眉头微拢,发觉他反应不似作假,微抬下巴示意赵副官上前解决。
赵副官揪住道士的衣襟,威胁,“当天你在宴会喊了一句就完事了,批命解命都没有,算什么道士?”
“天煞孤星岂能批命解命的?我道行尚浅,能瞧出那孩子身上的孤煞之气已是祖上积德!”
胡诌的道士额角满是冷汗,他本想直接说出自己不过是拿钱消灾替人办事,但陆承颐的手段在南平赫赫有名,吓得他根本说不出实话来。
或许是陆承颐威信过重让一般人通常不敢对着他撒谎,赵副官信了道士的话。
陆承颐往前一步,唯有低沉的嗓音在院中回响,“他的命怎么解?”
道士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收的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故作高深道,“无法可解,若是不想引发血光之灾,将他与亲近之人远离即可。”
此话一出,陆承颐就没有继续为难这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