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影翩若惊鸿,飘飘而来,只见来人明眸善睐,灵气逼人,容颜俏丽,却又透着几分古灵精怪。
她俏皮一笑:“龙狐为难四公子,我就偏要管。”
柳棉欣喜的看着她,含笑不语,今日这趟,果然没有白来,后面,定然还有大大的惊喜。
云瑶侧目而视:“四周之人,均被我设迷阵引开,你是何人,能闯进来?”
原来不是柳棉出神迷了路。龙狐的手段,当真是不一般,今日来的,都是世家子女,哪能识得龙狐这些伎俩?
“云堂主莫不是忘记了江南几乎全军覆没之事?”
云瑶咬牙切齿:“原来是报信社!真是阴魂不散!你是柳月弯刀边棂儿?”
边棂儿瞪大眼:“我与姐姐容貌极其相似,难得堂主一眼便能认出。”
云瑶冷哼:“边秦月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举止定然是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自然不会像你这般。”
说罢,妖娆的拂了拂衣袂。
边棂儿不见丝毫不快:“姐姐自然是美丽大方,我又不是第一美人,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报信社定要这般胆大包天,与龙狐结怨?”
“四公子于报信社有救命之恩,报信社素来是有恩必报,此事自然不能不管。”
边棂儿一扫平日的顽皮,报信社二管家的架子端得甚是平稳,煞有气势。
云瑶嗤笑:“莫非,青鸾也看上了四公子?”
只听得风声呼啸直向云瑶而去,云瑶下意识头一闪,一缕青丝飘飘荡荡如落茵般掉下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报信社之事,还轮不到云堂主来置喙。”
柳棉只觉呼吸一滞,但见来人一袭青色云锦长裙,只用金线暗纹了几朵夭夭桃花,素雅简洁。一张白皙的脸如月华般,透着清冷与疏离,妆容甚是淡雅,墨发如瀑,只斜插了一支玉簪,柳眉如黛,凤眼清明,几分愠色更显得不怒自威。目光触到柳绵之时,明显的柔和了许多。柳绵再次感受到这熟悉的目光,竟难掩重逢的喜悦,脑海里,只有两个字:阿蓁。
云瑶被这目光一扫,怔了片刻,方道:“我道是边总管到了,为何社主未到,原是想着暗箭伤人。”
青鸾再次淡淡扫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清冷:“暗箭伤人之事,龙狐当领魁首。今日,在这园中,为防龙狐偷袭,我报信社有数十人之多,云堂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龙狐之人,自然不会做以卵击石之事,云瑶笑得意味深长:“社主,同为女人,你的心思我懂,只是,你得守住了,心,是最容易偷的。”
青鸾白皙的脸略略染起红晕,边棂儿已上前一步,冷着脸:“云堂主是想在此以一敌三,不回西域了吗?”
云瑶却不理她,扭动着腰肢,走到柳绵面前,神情仿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双眼痴迷道:“今日,我并不是来杀四公子,只想来见见你,江南一别,我对你,甚是想念。”
柳棉眉峰微蹙,堪堪后退了几步。
她格格笑出声来,看了看严阵以待的边棂儿以及清冷的青鸾,道:“看来,今日不是幽会的好日子,不过,得见四公子,我已知足,”手一抛,一物轻巧的落入柳绵怀中,“四公子,这是定情信物,明日东城柳园,我等你,记得想我。”
说罢,媚眼一抛,含着无限不舍,飘飘而去。
柳棉眉峰微蹙,怀中之物,忙不迭扔在了海棠树下。
边棂儿恨恨的跺了跺脚,与青鸾对视一眼,便跟了去。若非此处不宜动刀枪,定然杀得她片甲不留,
一时,周遭恢复了花开的宁静,枝头海棠开得正艳,静待风来。
青鸾盈盈向柳棉施礼:“小女子叶惊秋,见过四公子。”
柳棉回了一礼,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公主千金之躯,下官惶恐,不敢受此大礼。下官斗胆问一句,公主小字可是唤作阿蓁?”
青鸾脸红了红,道:“四公子想必知道,洛神公主名唤,叶惊秋……”
柳棉哑然失笑:“是下官失言了,公主即是长在点仓阁,那,可曾识得青鸾?”
青鸾别过脸,轻声道:“我只识得扶苏公子。”
柳棉盯着她白皙小巧的耳朵,再接再厉:“如此,我便去问问扶苏公子,是否识得青鸾。”顿了顿,又隐隐一笑,笑靥如花,“我知道,扶苏公子在京都。”
青鸾终是笑了,面色红润:“公子果然聪慧。”
柳棉忽而上前,刮了一下青鸾的鼻子:“阿蓁何时也学会了骗人?”
恰如幼时在梨花溪,两人一起玩耍游戏,每每青鸾输了,柳棉便会得逞的刮一下她的鼻子,青鸾此时方难得生气的圆瞪着眼,怒斥柳棉:男女授受不亲,柳棉却乐开了花。
逗一逗喜怒不形于色的小阿蓁,柳绵幼时觉得甚是有趣,如今看来,倒未有手生之感。
今日,他更愿意捏捏她那近乎红透的耳朵。
青鸾许久不见人这般对她,一时怔住,忘了言语,少顷才慢慢红了脸:“公子怎还似幼时一般没有规矩?”
柳绵饶有兴趣的盯着已然通红的耳,嘴角上扬:“阿蓁瞒了我这么多事,还不许我放肆一回么?这是对你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