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与将军府虽然因某些微妙的关系不宜过多往来,但在楚北柳绵这些公子少年一辈,就没这么多避讳了。时而相邀踏春,或是吟诗作对,志同道合了难免来往频频,一些家宅内事也就不是秘密了。
楚北不由略略失望,仿若那纸鸢,被孩童高高举起准备放飞,无奈东风不至,无法翩然而飞,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你长兄前来祭拜你母亲,可是因为你母亲葬在此处?”
柳绵摇摇头:“此处,是我母亲的出生地,父亲便是在此,认识了母亲。”
原是定情之处,楚北心道,却又担心触及柳绵的伤处,便笑道:“你每年春天都会到江南,以前认为你是贪恋江南美景,原是这个缘故。”
柳绵不再接话,只问:“今日春光尚好,二公子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楚北一心还记挂着巧言令色从他刀下逃走的边棂儿,心猿意马:“不去不去,本公子第一次来这里,自然是要去赏景,就不打扰四公子祭奠生母。”
柳绵不紧不慢道:“二公子的心,怕是跟着边棂儿飞走了。”
楚北再次差点被入口的酒呛到,憋红了脸,正欲分辨,柳绵已潇洒的起身离去,悠悠然丢下来一句话:“二公子家大业大,把账结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