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问道:“哪里的王爷?”
徐翊瞥季良桓一眼,随后转回头来,说道:“我何时叫过王爷,我叫的是王野。”
斗笠又怎会轻易相信,冷哼一声道:“我见过说谎的,可是没见过像你这种不会说谎的。”
徐翊反问道:“实话你不听,你想要我说什么?”
斗笠不与他废话,“哧”的一下,就把刺入季良桓肩膀的刀给拔了出来,顿时伤口鲜血直流。
徐翊眉头紧皱,季良桓摇头,沉声道:“我没事。”
斗笠冷声道:“你已经见到我不说实话会是什么下场,若你继续坚持这样,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只需要想想太监需要经历什么,就足以知道。所以现在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季良桓的右手,紧紧地按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仿佛涌遍全身。
“我说。”季良桓终于答应。
“此处人多,你过来,我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斗笠将信将疑,凑到季良桓的身前。
季良桓还觉不够,“再近一点。”
斗笠眉头一皱,显然对季良桓生出了怀疑,可是她还是认为他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便又靠了过去。
就在此时,季良桓抬起捂住伤口的右手,将斗笠脸朝地摁了下去。
这个箱子上只有一个圆形门,面积并不大,季良桓自然出不去,但箱子还有一个上锁的地方,他在将斗笠摁下去的瞬间,眼神示意徐翊,把挂在斗笠腰间的钥匙给扯下,随后插到锁里,将锁开启。
这一连串的动作十分快速,快到连斗笠都还没反应过来,季良桓便已经和徐翊逃了出来。
屋里正手里握刀的宫女,被两人吓得心中生惧,连连后退。
斗笠怒声喝道:“你们二人,今天休想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下一瞬,季良桓便将她推开,与徐翊一同离去。
这间房子虽然并不在宫中,可是此处被布置的护卫却不少,在斗笠发出号令以后,所有护卫全部围上,让他们二人一时间无路可逃。
季良桓与徐翊被来围在人群的中间,斗笠走到他们的身前,冷冷地说道:“我早说过,你们今天离不开这个地方,还是省点力气为好。”
随后,她看向季良桓的肩膀上的伤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那把刀上抹了点东西,你很快便会感觉四肢无力。”
话才刚刚说完,季良桓果然感觉身上的气力越来越弱,连站都站不稳。
果然,斗笠背后的主子丝毫不简单,方方面面都做得滴水不漏,季良桓处处遭算计,而且不自己已经不仅仅是落于下风的地步。
斗笠说道:“我想,你现在已经是插翅难飞,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费尽心思去逃?”
徐翊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难以应对,而这背后的根源,是因为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主子。
徐翊说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大可不必如此。”
斗笠反问:“当然是无冤无仇吗?你扪心自问,先前都做了些什么。”
徐翊说道:“当初,你的令牌被人夺走,是公子亲手帮你追回的,你还想要什么?”
斗笠神情冷厉,“帮我追我?那它现在在哪里?”
徐翊说道:“没带在身上,你追着要也给不了你。”
斗笠喝道:“所以你们该死!”
徐翊据理力争,“令牌本就是南秦之物,你们偷走还有理了?”
话音落下,四下忽然安静了下来。
因为斗笠在想一个问题,“南秦?”刚才,听他称呼身边这位是“王爷”,现在又说令牌本是南秦之物,所以......她的目光落到季良桓的身上,“你是南秦的王爷?”
季良桓自然不会轻易将身份暴露,如今他身上受了伤,且四肢无力,唯有逃离此处,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很快,徐翊竟也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
他心头惊怔:怎么回事?
斗笠冷冷道:“不要以为我的耐心有限,你们二人已被娘娘所控制,现在自救的唯一方法便是投降。”
此处并非冷宫,也不是俪娘娘常住之处,而是她多年前所购置的一大块地,后来改成了一座豪奢的宅院。
可是即便不是宫中,季徐二人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想要赢了他们,不是那么容易。
可倘若不尝试,又怎知是不是如此。
季良桓拔出剑来,顿时与众人杀成一片。
危险之中,斗笠连连后退,退到一旁看向季良桓,那个身手,即便是在四肢无力的情况下,还可以杀人如麻,其实力之深厚,骇人至极。
眼看自己的人快要被季良桓杀光,超乎自己的所有预算,斗笠只好再上一批人。
这次的来人,实力比前一批更加雄厚,如此以来,便更是大大增加了两人逃跑的几率。
“咣当”一声,剑从季良桓的手中滑落,掉到地上。
徐翊正想去扶,却在伸手的中途,先季良桓一步,连人带剑纷纷摔在了地面。
“抓起来,异国王爷,大有所用!”
众人齐声应答,“是!”
可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