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致书心里算着他和苏晚娘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苏晚娘出现以后的日子,他觉得,好像,这样的日子,并不是煎熬了。
日复一日,一样的嘴脸,一样让人逐渐失去人性的麻木画面,这样的日子,因为有苏晚娘忽然出现的陪伴,变得一样有些让他觉得,其实,还是可以继续享受生命的延续。
“反正我在你眼里也就这点出息了,没所谓!”苏晚娘重新睁开了眼睛,亮堂堂的双眼在孔致书的身上打转着,挤挤眼,“大魔术师,再给我变两颗糖出来呗~”
“没有了。”孔致书轻笑,“怎的?一颗解馋还不够?是谁说的要瘦成一道闪电让我等着看的?又是谁说要减肥准备将糖留给大丫和祖母的?苏晚娘,你说过的话,可别让狗叼走了。”
苏晚娘嘴角微微抽搐,“那又是谁明知道我有这样的目标要努力还给我忽然的变了一颗糖出来?”
“倒是为夫的错了?”孔致书无奈的摇摇头,给苏晚娘带颗糖带出了他的错?女人啊,总是有千万个给自己开脱的理由~
“苏晚娘。”孔致书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了声,神色有几分认真,问道,“能否告知,为何你这般的迷恋糖的味道?”
苏晚娘微微一愣,神色一顿,眨着眼睛看着孔致书,而后回着,“因为糖甜啊!甜滋滋的糖,谁都喜欢!”
苏晚娘其实是从五六岁就开始迷恋糖,记忆中,有一个画面,记者在游乐场采访一个人穿着白雪公主一样漂亮的小女孩,问她,幸福是什么味道?那女孩告诉记者,幸福就像糖一样。
这个回答,同时也告诉了五岁多的苏晚娘,她一直不知道的幸福,原来是和糖一样的味道,从那以后,她开始疯狂的迷恋糖果,而后,这样的嗜好,再也没有改掉过。
幸福就像糖一样甜,这个味道,直到很多年以后,苏晚娘尝到了,可也明白了,糖果,有时候是酸的。
当一个人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哪怕嘴里不含着一颗糖,她的心都是甜的。
可当幸福不在的时候,哪怕,她有一屋子的糖,她的心也都是酸的,苦的。
而女人幸不幸福,大多时候是取决于一个男人。
孔致书没有读心术,所以,苏晚娘此刻在想什么他当然不会知道,但是,却深知,苏晚娘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未必是一个意思。
忽然,前方的枝头上传来麻雀叽叽喳喳的声响,几只灰色的麻雀在这银装素裹的冬雪画面里显得格外的活泼。
苏晚娘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都快走到村子的小树林里去了。
“今天的雪真是奇怪,到了现在,嘿,竟然停了,孔致书你看,树上还停着几只小麻雀呢!”苏晚娘笑,“初生的麻雀被这雪景兴奋了一个雪季吧?”
孔致书朝着苏晚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窝的麻雀站在被雪裹着的光秃秃的枝干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冬天的村子里时常能看见麻雀的,也时常有人打了麻雀烤了吃,村民们总想着,冬天多打些麻雀,来年开春的时候下地就不担心麻雀叼走种子了。
“苏晚娘。”孔致书浅浅含笑,叫了一声苏晚娘的名字,等苏晚娘从前方麻雀的身上收回视线转向他等待他说下文的时候,他又扫兴的摇摇头。
“嗤~”苏晚娘嘴皮子一抬发了一个表示不屑的音。
“你倒是蹬鼻子上脸?本来是想不说些不好听的话影响你莫名兴奋的好心情,你倒是上赶着要听了?”孔致书本意是想嘲笑苏晚娘就像那初生的麻雀一样没见过世面,就这几只小麻雀就把她给开心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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