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员小哥接话:“只看见他们进货,不见出货,偏偏还每个月都不停,每次都堆得半人高的那么一大批货,真是钱多烧的慌。”
他语气里有点不屑和嫉妒,“我看,卖不出去肯定也都扔了!”
诗千改和两个小伙伴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只进不出?
刚刚她们看,那店里东西虽多,可若是四年如一日的这样搬,早都堆满了,不可能还像那样有富余空间。
店员说这些“货物”会扔了,她看到是未必。
那小店里极有可能连接着一个传送阵法,通往未文教的其他地方——比如说,分舵。
而那些运送的东西大概也并非货物,此举只是掩人耳目。
刚刚在店里时,傀儡人脚下的微光似乎是在指路,难道就是通向传送阵的?
“那您知道这家店开了多久了吗?”诗千改道,“我刚刚去看,那边的家具好旧呀,远远不及您这边。”
“那可不,这都是我亲自挑的摆件和家具!”
老板娘被俊俏的后生嘴甜夸赞,心里欢喜,把瓜子分了一小半给她,“让我想想哦……我四年前来这开店的时候,这百宝阁就已经在了——我之前是在甲区开店的,选铺面的时候打听过周围店主好不好相处,当时我这个铺面的前一任店主说,隔壁一般没动静,也不与人交际,无需担心。”
看来老赵百宝阁一直是如此,诗千改心道,不知这未文教埋了多少年的伏笔了?
此地在她们心中的重要程度直线上升。
又聊了几句,这个时间被推到了至少十年之前。
诗千改的头发已经好了,老板娘给她戴了一个玉质发冠,大雅人有披发习惯,于是还有一半头发是散下来的。
她抬起头,面容有种雌雄莫辨的精致,仿佛连暗淡的室内都被照亮了几分。
老板娘连连赞叹道:“小后生可真好看!”
她干脆折下花瓶里的一朵木芙蓉,替诗千改簪在了发髻上,就如同古时的文人士子。诗千改站起来,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说不出的风雅。
另一个店员也拉着夜九阳道:“这位姑娘,您的头发真多,颜色真漂亮!就这么随便扎着岂不是太可惜了?我来给您弄一弄吧!”
她甜言蜜语推销起来。
夜九阳:“……咳咳咳!!”
他变成女装,头发和发型却都没改变,浅色微卷,在脑后束成蓬松马尾。
几人里,就属他的头发最乱。
诗千改侧过头去止不住憋笑,而贺雪已经飞速而无情地走远了:他才不要盘发!
“老夜……夜大妹子,店员姑娘说的极是。”诗千改一本正经道,“你就在这儿盘头发吧,我们会等你的。”
人家这么配合,总得多给点好处。
夜九阳:“……”
他长这么大一直是野过来,还从来没有好好地束过冠盘过发。
夜九阳浑身僵硬地被留在了店里,诗千改和贺雪继续去另外一家洗脚按摩店。
按摩店的老板娘给出的描述也差不多:“咱们都好奇很久了,您说要是想做生意,如此赶客算什么?您说要是不差钱只为玩儿么,又何必把店开在百宝街?那些玩票的有钱人,都是直接在金陵内城开店。”
“我看那店主,清高得很呢!”她手下的店员很有话要说,“有一次我与他打招呼,他连理都不理我。”
诗千改抓住了重点:“姐姐,你见过那店主?”
“是啊。不过这么多年我也就见过一次。他被雇役前呼后拥的,八成就是店主了。”
店员姑娘点点头,“穿着一身黑斗篷,还带着面具手套,全身上下只露了点脖子的皮肤,真是个怪人……那面具是傩戏里面的,但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了。”
贺雪:“是判官吗?”
店员却摇摇头:“不是,那应该是个反角儿。”
诗千改点头道谢,买了些香包以作感谢。
夜九阳顶着一头精致的发髻和钗钗环环出来了,他端着脖子,简直都不敢转头,苦着脸:“装饰加起来比我脑袋还重,这就是办案的代价吗?”
接下来贺雪替换下抵门的潘花秋,一行人又把周围的店铺都询问了一遍,所得到的信息综合起来可知,百宝阁至少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了,多年下来雷打不动每月进货,但根本没卖出多少东西。
同行之间往往是最为关注的,可能这未文教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周围店主的眼里。
这些小商家也都有所觉察,见他们如此询问,就问老赵百宝阁的店主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不过就诗千改观察来看,这些人确实不知道未文教的事情,有数年办案经验的潘花秋也这样认为。
询问完一圈下来,夜九阳终于能拆头上的珠翠,活动脖子。那判官脸的傀儡人已经把货架打扫好了,期间何文宣一直蹲在它对面,从忐忑到无趣,结果只等到傀儡人慢吞吞地回到床上,一动不动,连面具眼眶里的两盏小灵灯都熄灭了。
几人丈量这小店内部与外部的尺寸,得出结论:这儿并没有隐藏的空间,地面也都是实心的。如果能够通向教内其他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