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鸣川接了消息便领人过来,着急的下马拉着晏云声左看右看,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来:“平日里不是一打三吗,今天怎么这么狼狈,丢人。”
晏云声心里苦笑,我也想一打三,可是空有好身体,没有好招式啊。上辈子她虽习武,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功夫,打一般人还行,打这种杀手可就够呛了。
“别骂了别骂了,我身上好疼啊哥。”晏云声现在稍微一动就疼的呲牙咧嘴,晏鸣川沉着脸让晏三赶了车过来,刚把她扶上车就一把被拽住袖子:“对了哥!还有个幸存的书生!”
“早就派人去追了。”
晏鸣川让江贺也上车,又嘱咐了一番,说别让父亲母亲知道这事,让他们两个对好说辞再回家。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起来,晏云声缓过来怎么坐都不舒服,在车厢里来回换座。
“你身上长针了啊?”江贺一把从她手里抽出扇子,擦了擦扇骨没好气的看着她。
“你……”晏云声自知理亏,自己跑去买酒惹麻烦,还弄坏了他的扇子,哽了一下赔笑道:“今日多谢夫子,等改日我寻把更好的扇子给您。”
江贺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她,眼珠子一转:“我这扇子价千金,你赔不起的。”
千金!晏云声吓得立马坐直了,这扇骨拿在手上确实冰凉清润,重似千钧。可她没想到这么贵。
这下好了,还没入学,就得罪了夫子。
“没事!不管多少钱,我都会赔你的!”做人不能没原则,晏云声挺直腰杆,嘴上硬气心里却虚的狠。
贺枫故作生气的一声不吭,突然想到了什么歪头道:“叫声师父来听听我就不怪你。”
晏云声吓的瞪大了眼,虽说她没有什么正经师父,但这随随便便的认人做师父不好吧!
不过晏云声不得不承认,江贺的功夫确实是在她之上,刚刚那几招隐世高手的味道,可除了这再怎么看他也没有过人之处啊:“你除了脸好看些,有什么长处,能教我些什么?”
“我呀,会的可多了,除去简单的拳脚功夫,我还会兵法布阵,玄黄奇术,你想学的我都可以教你。”江贺用扇子敲敲手心信誓旦旦的:“叫我声师父不亏。而且当我徒弟,这扇子就不要你赔了。”
这好事啊!晏云声刚想答应,就突然想到了自己不和父亲商量,这样会惹他生气吧。
江贺看着她纠结的脸,想笑却又生生憋住。晏云声不知道的是,晏老爷子叫他回来,就是要让晏云声拜他为师。
另一边
三合楼里假扮花魁的男子一边躲避身后晏鸣川的人,一边利落的将身上女子的衣服脱下。
必须要杀了那个幸存的人,男子深吸一口气朝书生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血迹滴落了一地,沿着血迹追过去,男子在一片林子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书生。
“你们不讲……信用……”
“呵,要不是你拿着家里的银子在外挥霍,怎么这么快会暴露。”男子冷笑一声,得了便宜好好揣着就行,可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书生拼尽力气要大喊,但被男子一把捂住口鼻,手起刀落利刃割开书生的喉咙,滚烫的血洒了一地。
“这群小狗跟的可真紧。”男子厌恶的在书生身上摸索,确定没留下破绽转身离去。
晏鸣川的手下赶上来时已经不见那人的踪影,书生倒在地上看似死了其实还撑着一口气。
领头看他还没死绝一把将书生拎起来,耳朵靠近他的嘴巴厉声问:“要想替你报仇,就说些什么!”
“丞……相……”
书生喃喃的说完这几个字就头一偏没了气息,领头的叹了口气将他的眼阖上,命人把两个书生的尸首聚在一处。转身回了晏府禀报。
府里此时一家五个人在茶厅品茶前,晏律怀领着沈清锦坐在上位,三个小辈坐在下面,晏云声面上笑嘻嘻的,但肚子里早就饿的打鼓。
因为在来的路上和江贺对好了说词,说两人和晏鸣川在外面吃过了,晏老爷子和夫人也没多过问,就由着他们了,导致厨房也没给他们留饭。
“云儿。”
“啊,爹。”晏云声心里正在盘算着这个时间还能吃什么,就听见父亲喊自己:“怎么了吗?”
“这次叫江贺回来,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晏律怀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有点心虚,眼神轻飘飘的在四人身上打转:“以后江贺就是你师父了。”
“什么?”晏云声觉得脑子里有根线打通了,她说呢江贺怎么说让自己叫他师父,原来这两个人一早就决定好了!
“最近不太平也没有好日子办拜师宴,今日趁人都在,先奉礼敬茶。”沈清锦一眼就看出来晏云声在想什么,浅笑了一下让丫鬟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六礼束脩,递到晏云声手边。
江贺见状仔细整理好衣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带笑的看着晏云声。
看着都准备好的东西,晏云声也不再推辞,其实她也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不论武功才学江贺皆是师承大家,人品性格也晏老爷子看重的,做晏云声的师父完全绰绰有余。
晏律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