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承恩王小公子死了,干我们什么事?”沈静惊讶极了。
倒不是沈静不愿意配合调查,她只是很疑惑。这婢女的语气相当郑重,身后还跟了五六个侍卫,显然是把他们当作重点对象对待。
沈静真诚地疑惑:“我们今晚都没见过他。”
她回想起重阳节的事情,心下恶心透了,那人在皇宫里可是被好好整治了一番,付出了断子绝孙的代价。这还没过多久,怎么就有脸出门了?
旁边霍妍脸色青黑,伸出手拉着霍晓迈步就要往外走,霍开“咳”了一声拉住她。霍晓对承恩王府和重阳宴上的事情并不十分知情,懵懵懂懂地停在原地。
“这样吧,我跟你们走。”沈静推了霍妍一把。
霍妍会意,脚一蹬地,抱着霍晓飞跃了薛府的围墙。霍开也跟着灵活地翻墙离开了。
侍女见状,怒道:“夫人如此,是要包庇凶手到底了?”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他们都是孩子,能做什么错事?”沈静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侍女的肩膀。
她转头冲侍卫说道:“诸位大哥,请带路吧!”
不等几人反应,沈静往往侍女来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走几步,背后跟着一大批随从的陈清清迎面走了过来。
“安国公夫人,”陈清清彬彬有礼笑道,他探头看了看沈静身后,“阿妍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静停住脚步,但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知世子何事,听说承恩王家的小公子出事了,我正要去看看。”
陈清清脸上泛着温和的笑意:“我正是为此事来寻夫人,还不知夫人对此事有何见教?”
温柔的笑意配上精致的五官,但凡沈静不知道他是女子,也会沦陷在他完美的表情里。但沈静知道真相,只觉得别扭。
她想起了现代电视上那些精心设计过人设的明星,“陈清清”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过于完美,完美到沈静几乎发现不了丝毫设计感,只觉得别扭得不像正常人。
沈静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摆了摆手:“干我何事?”
陈清清没想到沈静的态度如此敷衍,心下不爽,但依然笑道:
“我还以为夫人会叫安国公来处理此事,我等便能从这里早些离开。”
沈静撇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知道后宅不能干政吗?”
其实沈静也不知道,但现代电视剧里老演“后宫不得干政”,她顺嘴拿过来用用。
沈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清清也不好说什么。
“想必也有婢女来叫夫人了吧,我等一起过去如何?”他提前过来的目的,是想提前跟霍妍通个气,毕竟人人都知道承恩王府和安国公府的恩怨,这府上杀机最为强烈的莫过于名声尽毁的霍妍。
他哪知道沈静是这样的一个人,对霍妍和霍开饿个性,陈清清再清楚不过。没想到霍家龙凤胎现如今竟然会和这样的一个人关系良好。
沈静也不知道陈清清是好心,对他多了好几分提防。
“那我们走吧?”
“夫人先行。”陈清清恭敬地跟在沈静斜后方,做足了晚辈的模样。
先前来找沈静的婢女和侍卫便走在前面带路,走了一会儿,几人来到了一座宽大的正厅内。
厅内,女眷和男宾各在两侧,正襟危坐。
正中间的座位上是穿着正经官服的官员。他像猴子一般干瘦,一看到沈静,双眼立刻放出精光。下一刻,他极其灵活地从座位上站起,快速挪动着小步子来到沈静面前。
“安国公夫人,敢问国公何时来?”
沈静面露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人。
还好一旁陈清清主动介绍起来:“夫人,这是京兆尹的薛大人。”
“薛大人?”又是这个姓氏。
面前的薛大人压低声音,回答沈静的疑问:“夫人,我是薛家长房,虽然已经和这薛府的主人薛哲已经分家数年。但事情出来之后,承恩王王府认为我和薛府关系近,怕我心中偏帮薛哲,不能秉公办案。”
“原来如此,”沈静点点头,“那你就打算交给霍昶办,大理寺呢?”
薛大人苦笑道:“并非是卑职有心推卸责任,只是大理寺卿甄勉早年间办过老承恩王,铁面无私,当时让承恩王家大出血了一笔。”
“我们家的小姐可是和王耀祖有仇怨的,他们家也不怕霍昶落尽下石?”
薛大人将自己的揣测说出:“安国公家和承恩王家的仇怨早就摆在明面上,全京城都看着,安国公府自然不能趁机搞鬼。”
沈静无奈:“原来他们是觉得我们更要脸?”
薛大人精瘦的脸上布满愁苦:“夫人,所以快找个人去叫安国公来吧。那承恩王家实在是难对付得很!”
听完二人的对话,陈清清从沈静身后冒了出来,宽慰道:“薛大人莫急,安国公夫人自然知晓你的难处。”
沈静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问道:“那你先带我去现场看看,那个王耀祖的尸身入殓了没,仵作看了没有?”
方才她让霍妍和霍开先走,两人回到府必定会找霍昶过来。在霍昶来到薛府之前,沈静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