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施了礼,最后立到少女面前,淡淡道:“焦小姐,您这副样子传出去怕是会招来笑话。”
焦昕不甘地怒道:“霁音,茜宝,你们看清楚了没有!彩娟可是都成那样了,叫我怎么忍得住?”
她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彩娟可是宫里皇后娘娘专门赐给我的丫鬟,沈静可是惹了这种大麻烦!”
眼见自己三言两语间就要变成杀人凶手,现在显然不是沉默的时候。
沈静辩解道:“是彩娟想杀我,我不过是反击罢了,若不是我擅长凫水,现在池子面儿上必然飘着我的尸体!”
三个女孩同时转头望着她,满脸狐疑。
沈静心中升起无奈,后来的两个女孩明显是站她这一边的,为什么还会是这个反应?
她扒开自己的领子凑到三人眼前,振声道:“她刚刚用了很大的力气掐我,现在印记应该还很明显,我不可能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只见脖颈苍白的皮肤上赫然一道青黑的淤痕,说话间,大量空气灌入肺中,沈静猛咳几声,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沈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青绿色的纱帐,纱帐外隐隐绰绰是一个男人的背影。那人身量极高,即使坐在柔软的床塌上也挺得笔直,头上的盘发丝毫不乱,单个背影中就能读出不怒自威之意。
沈静起身,刚想掀开帘帐,男人好像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先一步掀开帐子,帐子外的阳光被他宽厚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也为他身周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他身体没有探入帐中,只是宁静地端详着沈静。
经过昨晚的事后,沈静其实还在恐慌的状态中,对方和她的身形相差明显,她不敢乱动,生怕男人有歹意,于是整个人被男人困在床帐中,进退不得。她伸手想要把一向放在枕头旁的眼镜拿起来戴上,才发现自己八百多度近视不治而愈,只得推了推鼻子上不存在的镜架,冷静下来。
她刚想出声询问,那男人却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昨晚后来的两个少女一左一右地进来,把她拉起来洗漱穿衣。皂夷、牛奶、铅粉,眉黛几道程序过了一遍,头上顶着的珠宝翠玉估摸着快有一斤,明明外面阳光灿烂,却足足穿了八层衣服。
沈静像个人偶一样任两人打扮,顺带搭话套了几句,这才弄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穿越到了一个叫做玉楚的架空王朝,身份是安国公夫人,贴身侍女是面前的霁音和茜宝。昨晚对她下手的是彩绢,焦昕的侍女。至于焦昕,据说是安国公府的世交之女,孤苦伶仃,寄住在安国公府多年。
沈静在外间边吃着早饭边在脑子里理着人物关系,突然“咣”一声响,房门被踹得四分五裂,一个着赤龙袍的公子哥拎着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手上拿着沾满金粉的扇子。
沈静跟着两个侍女起身,照葫芦画瓢,高声喊道:
“给七皇子请安。”
七皇子摇了摇折扇,坐到了下人不知何时放好的红木椅子上,语气轻描淡写道:“母后听闻自己赐给焦姑娘的彩娟被人谋害,心中大怮。正巧我入宫看望母后,便顺道走这一趟。”
忽地,他话锋一转:“如今幸得诸位国公府的壮士相助,我这便把谋害彩娟的贼人沈静带回宫里交差。”
七皇子身边高壮的侍卫朝沈静大步逼过来,霁音和茜宝一左一右挡在沈静身前。
七皇子“啪”地将扇子一和,疾言厉色道:“大胆罪人!你不单单想要对焦姑娘不利,现在更是要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
什么情况,这个国公府夫人竟然这么没有排面,说抓走就抓走,都不挑日子的吗?
这国公府不太行啊,跟历史书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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