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道如何?
倏然,一个漆黑的物体射向帐篷,眼看就要撞上,“嘭”那物体被撞飞出去。
帐篷里和衣睡在云流塌前的苏玉立刻醒了,她抽出塌下的剑瞬间移到门口,却被守在门口的白鹤拦住。
白鹤微微摇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不可打草惊蛇,且静观其变。”
苏玉放松了身子,的确,敌人在暗,不妨趁此机会探测一番。
那物体被撞飞到了树上,月光微微照在它身上,仔细看,它正咧着嘴流口水,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恼怒。
它立起身来,看影子像个扎着头发的孩童,只是那绿色的眼睛实在诡异,它转身闪入了森林。
在那怪物逃跑后,它刚才站立的树干背后走出一个人来,是小参将。
小参将看着树下的帐篷冷笑,真是看了场好戏,这倾云长公主有两把刷子,竟然把那小怪物都逼走了。
不过刚才那下,是异赋吧?把物体弹开,倒是个有趣的能力。
他闪到半空中,手一挥,几把精巧的匕首从不同角度朝帐篷飞去,然而刚一接近帐篷,全被弹飞了。
小参将落回树上,看来这异赋还挺强大,范围是以帐篷为中心,向周围一里扩散,连帐篷顶也被包裹了起来。
真够乱来的,把异赋这么用,奢侈!
小参将温柔一笑,手一拨,露出一张精致魅惑的脸,他左手摩挲着脸颊,风情万种。
一只八哥落在他右手上,他靠近八哥声音低哑地说:“去告诉三娘,就说我发现了有趣的异赋,在长公主这里。”
早上百鸟齐鸣,苏玉从塌上起来,昨夜两拨人造访,她一直使用着异赋,这会儿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白鹤体贴地端来参汤,服侍着苏玉喝下,苏玉看上去十分疲惫,眼底一片青黑。
白鹤很自责,一直都是苏玉姑姑防御外敌,而她这个御赐的护卫却帮不上忙,若她也有异赋就好了。
此时外面乱成一团,白鹭掀开帐篷走进来,看见云流已起身便说:“殿下,夏将军说丢了许多东西,问公主殿下可少了东西?”
云流摇头说:“不曾少,你去回了他。”
白鹭依言退下。
夏决脸色黑成了锅底,这么多人竟然在一晚上被偷了个遍,传出去还怎么混啊?
堂弟夏星走过来,看着夏决的黑脸叹气说:“看来我们是遭了道了,被人围起来偷了个遍。”
夏决冷哼说:“盗匪一类,只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成不了气候!”
若被他抓到定要剥了他的皮,敢侮辱他夏决。
娄朔自责不已,若他的夜莺在,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夏家亲卫叫苦不迭,这什么德行的盗贼啊?连家书、底裤都不放过!怎么净挑重要的拿。
又是夜黑风高夜,众人假寐以守株待兔,然而等到天亮也没见到那小贼身影。
夏决在娄朔的护卫中醒来,他习惯性地朝床下的青虹宝剑摸去,一摸,空的,他一个激灵翻下床,把娄朔吓一跳。
床下空空如也,一丝痕迹也无,夏决的脸转青了,娄朔低头一看,哪有什么宝剑?
“可恨,欺人太甚!”夏决的怒吼响彻森林,震得飞鸟扑腾。
云流在帐中捂住了耳朵,再也睡不着。
早膳过后继续赶路,他们一直朝北走,想等走到北方边界再折回东方。
夏决的脸上满是戾气,众人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触怒了他。
等到云流的沙漏漏下大半后,树缝中漏下了几缕夕阳残光,一天又尽了,深不可测的黑夜在逼近。
第二日一早,夏决的怒吼就响透了森林,把众人从梦中惊醒。
夏家亲卫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大将军这个吼声别人或许不懂,他们却是懂的,大将军遇到威胁了!
夏决把娄朔吓了一跳,他看着夏决一脸死气地瘫坐在床上,紧张地问:“山明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神情?”
夏决双眼茫然地说:“阿演,虎符不见了。”
娄朔一震,阿演,多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了,自从族灭后就没人再这么叫过他。
娄朔按住夏决的肩膀定定地说:“山明放心,只要我娄朔在,就会给你找回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他的承诺,就算皇帝赐下的虎符不见了,那些人如果想以此为由伤害夏决,那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当日山明救下一心求死的他,如今他也要救他,大雍皇室也好,夏氏族人也好,谁敢动山明,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夏氏一族绝非表面上那么和气,不知多少人想要取代大房的地位,这一路上派出了多次暗杀,寒透了山明的心。
云流十分无奈,连着几日被吵醒,她觉得头晕,她一挥衣袖,几只蝴蝶飞了出去。
正午,夏家亲卫摆出阵法,娄朔站在中央破口大骂,骂天骂地骂幽洲,骂得那盗贼体无完肤,只是盗贼依然按兵不动。
众人感觉得到那盗贼就在附近,于是集体开骂,竟敢惹怒大将军,非得剁了他!
就在这时,那繁复的帐篷被两个宫女拉了起来,随着脚步声一个婀娜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