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总共选出来四名。
第一位“摇头狮子”马景,长的络腮胡子、五大三粗,也是这次比武招亲的始作俑者。众人这才知道,他这个年轻的兵部参将,竟然是昆仑侠“紫面天王”董穿海的入门弟子。
此时其父是北阳城巡城司马大人,此时正在台下和董穿海并坐,给他压场子。
第二位“铁扇风流”李遇平,面色白净,深目薄唇。无门无派,京城人士,原本是一个官宦子弟,自言从小师从京师武馆习武,学得一手好功夫。
第三位已经打出“陈无敌”称号的陈堂川,第一天头一个上台,连续击败六人,随后两天共击败二十三人。一身铁布衫的功夫,有人称他为“铜头铁臂”,只是此时并不在场上。
第四位“血刀无形”张方鼎,原本是南省三十六路镖局,总镖头家的二公子。十几年前李家遭遇敌方袭杀,一家两百口,就剩在外的他一人幸免。后来偶遇高人,学得一手高明武艺,一夜手刃仇人三十三,立志中兴家业。
台上站着站着三人,一蓝,一绿,一黑,俱都渊渟岳立,手持不同武器。此时连擂台下,都摆满了斧钺钩叉各类长短兵器。
最后的决赛场合,由马大人提议,除了拳脚,少年人也要比试器械,不过用的兵刃都要包裹起来。原本是看那个“陈无敌”拳脚凶狠,想要用马景擅长的枪术克制他,谁知此时那个陈堂川竟然不在。
马大人转头问道:“怎么还少一个?”
“那是内人的侄子,昨日因为有事在身,已经辞行了了。”
旁边的赵二员外道:“那可是一打二了,还要再选一个吗?”
看着这个想着外人的二弟,赵员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此地武学昌盛,赵员外也是见惯了习武之人。但是这台上三个人,看来看去没有一个满意的。
且不说那马景,按此地结婚比较早的,年龄都能当如意爹了,外貌在三个人里面也是最差的。那个李遇平看着就轻浮纨绔,将女儿嫁给他,也是不能放心。面相最好的张方鼎,可惜又身负血海深仇,虽说话本里面这样的男主角不少,但总觉得以后会惹来麻烦。
赵员外不由得叹了口气,对马大人和主持会场的“妙手书生”张华英说道:“先等一等,还有一人……”
正说着瞧见一身白衣翩翩、头系红色发带的陈慕之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衣带当风、面容俊朗,让人眼前一亮。
陈慕之也见着赵员外,近前拱手见礼,不卑不亢、沉着冷静,面色上也没有任何情绪。
本来觉得赵夫人提议不靠谱的赵员外,此时心里也泛出了,“说不定真的能行”的想法。走到张华英面前,然后和董穿海、马大人,四个人小声商议,四人不时指指陈慕之。台下围观的人群,也议论纷纷。
张华英面露难色,马大人摇头不信,唯独董穿海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看了几眼之后,面色凝重。
四人商议了一下,董穿海朝陈慕之虎步走来,相距一臂,董穿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慕之略微眯着眼睛,仰头看向他紫铜色的面庞,“陈慕之。”
见他在自己的气场之下还能凛然不惧,董穿海眼光一闪,“小小年纪,还不回家去。”右掌伸出好似要拍陈慕之的肩膀,看似轻飘飘的的一掌其实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封死了陈慕之的四角。
谁知陈慕之瞬间脚步轻移,肩膀微转,就躲过了董穿海这一掌,而且脚步不停,朝擂台走去,“多谢前辈关心。”
董穿海收回右手,旁边的人只看到两人交错而过,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本来董穿海要过来试一试功夫,此时那少年都要到擂台了,其他三人看他站立不动,走过来问道:“怎么说?”
董穿海盯着自己面前的右手,缓缓握拳收起,转头看向少年后面飘动的发带。明明擂台下人潮如堵,他却能在人群中耸然穿行,喟然长叹:“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赶旧人啊!我这一掌用了二十年的功夫,他竟然轻松就闪过了,后生可畏!”
三人一听竟然如此高的评价,都悚然而惊,唯独赵员外的眼睛闪过一丝喜色。
见他没有异议,张华英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本次比武招亲的擂台赛,共选出四位武功一流的英雄豪杰,分别是马景、李遇平、张方鼎和陈堂川。”
“四位少年英雄,武艺超群,各有所长。只可惜陈堂川由于另有要事,他的名额由其……其弟陈慕之代替。”往陈慕之处一指。
此言一出,不仅那些比过赛的议论纷纷,连围观的群众都要炸锅了,俱都勾头张望,“啊?还能这样?”“哪了哪了?我怎么没看到呢?”“这小豆丁会武吗?这可不是过家家。”
站在擂台上的李遇平,手中摇扇一挥,讥笑道:“小子,你知道这是比什么的吗?”
陈慕之已经走到那一排武器架面前,眼睛巡视了一圈,恍如未闻,从兵器架子上拿了一把长柄的金瓜铜锤,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比的就是武!”隐暗的瞳孔中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