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同那些修士缠斗的的杨虎,刚刚挥剑劈散攒射过来几把飞剑,伸手一抄,两指间正正夹住一枚射向左眼的金针法器,正准备挥剑斩去。
突然心中警兆大现,蓦然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那徐氏正同一白衣女修刚刚祭出一张符箓,强大的威力将四周灵气一扫而空。心中暗暗急道一声不好,抖手将指尖夹着的金针激射而去!
杨虎正欲避开此地,忽然浑身灵力一滞,抬头一看,一道柱状紫雷正迎头罩下,天雷自带镇压威能,遁开已是来不及。饶是杨虎毕竟身经百战、双手迅速左右绕身蓄力上举,如举火焚天状!金钟法宝、本命金钟虚影、金丹防御灵气,一层套一层,同时祭出,准备硬抗下这一记!
杨虎刚刚布好防御,迅雷而至,“轰”的一声,惊雷大作,金钟法宝仅仅挨了一记,便如蛛网般裂纹密布,仅仅撑了两息,金钟哀鸣一声便被紫雷压的碎裂四散!
法宝连心,下面的杨虎顿时心神受创,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心思急转,“这是三阶天雷!我不该用法宝挡的!”但此时再祭出木系法器已经来不及,本命金钟硬抗天雷,化去其大部分威能便消散躲回识海。
最后的金丹灵力防御又阻挡了一瞬,最后一丝天雷还是打到杨虎身上。浑身道袍被震成齑粉,但还是挡下了这道三阶天雷!不过法宝被毁,本命受创,杨虎也是精神委顿。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抬眼看去,那徐氏和那白衣女修都倒在地上,胸口鲜血如箭喷射,眼看是不活了。
杨虎心道,如今灵力硬抗天雷,基本消耗殆尽。不能太小看这天下修士,现在兽船各处还站二十多个修士,保不准还有什么惊人法器,困兽之斗,尚能噬人。见下方远处也有传讯的焰火亮起,索性御使飞剑电射而出,直奔前方驮鳐兽脑而去!
“不好!他要毁船。”几名修士惊呼,连忙御剑去挡,但寻常筑基修士的飞剑遁速,哪里比得上木极城一方金丹城主的非凡飞剑。只一瞬,飞剑便扎进兽脑,血水漫天洒下。驮鳐的悲鸣戛然而止,飞剑在里搅了搅,倒飞而出。杨虎也不收回禁空幡,不再缠斗,一道金光御剑遁走。
驮鳐上的防护法阵彻底失效,狂风暴雨席卷,冲刷掉驮鳐背上的血迹,巨大的兽尸打着旋向地面急速栽落下去!
……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陈慕之,呼吸急促着喘着粗气,脑海里还为之前发生的事心悸不已。
之前将手里的三阶符箓交给梁文心,由梁文心和青衣女子联手打出,恐怖的三阶灵符威能,瞬间吸收四周灵力,令人呼吸困难。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本身在船尾酣战的杨虎,一下子注意到这方,挥手打来一道恐怖威力的金光,还未近前便惊得人汗毛倒竖!饶是杨虎并未尽全力,金光未到之前,梁文心也惊骇的将陈慕之护在身后,将捣药罐法器正对前方!
但是如何能挡!只一瞬,捣药罐法器便被击毁,电光火石之间,身着青衣的徐夫人,手持一件琵琶法器,迎在梁文心和陈慕之的面前前,挡住金光。
“噗呲呲”,瞬间弦断琴亡,金光从徐夫人胸前穿胸而过,开出老大黑洞,一道血箭前后喷涌而出,将身后穿白衣的梁文心也是染的一片血红。
金光法器其势已末,但依旧击穿梁文心身上的道袍,撞在梁文心腰间,将梁文心撞飞出去,一声闷哼,带倒了身后的陈慕之。
徐夫人受伤沉重,口中鲜血涌出“嗬嗬”出声,生命力迅速流逝,目光逐渐涣散,勉强哀求出一句:“不要……把我尸身留……下……”挤出最后一句话,便美目一合,生机断绝。
梁文心被金光撞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撞到了一起,气海受创,当时就感觉周身灵力运行不畅。腰间刚才被撞击的地方,被一硬物顶住,伸手从腰带间取出一看,正是一面被金针撞的弯曲小小铜镜。
杨虎一剑贯穿兽脑,御剑飞走。驮鳐一死,整个兽船开始向下坠落,掀翻了兽船上的亭台楼阁,各类建筑木石崩解散落,屋顶窗棂、柱石桌台,连带着驮鳐喷洒四散的鲜血,都如雨般向地面坠落!
梁文心连忙祭出一枚黄铜戒指,迎风见长,化成一道黄灿灿防御罩子,将二人围住,暂时挡住坠落的各种杂物。
梁文心焦急朝陈慕之大喊道:“慕之,快!有什么护身法器!”
陈慕之慌忙打开储物袋,将能用的上的东西流水样的翻出来,凑到梁文心身边,在两人身上打出护身符,喊道:“师傅,只有一些护身符和这杆小旗!”却没注意到青衣女子天灵上,一道白色阴影魂魄,趁着储物袋开着的时候,闪了进去。
梁文心只觉得周身灵力运转更为堵塞,强忍不适打出灵力,将青衣女子的尸身,收入储物袋里行医用的灵柩棺中。储物袋中是闭塞空间,不可放活物,尸身收入其中可以保存,只能以后再让其入土为安。
兽船坠落,御空能力又被阵幡镇压,梁文心慌忙再想使出护身法器,惊觉浑身灵力竟然使不出来一丝,胸口一甜,“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师傅你怎么了?”
陈慕之正在身旁,见状焦急问道,连忙扶住梁文心倍显柔弱的肩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回血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