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芧儿一心一意地教他,没成想被他挑剔,心中着实有些难受,她强忍心中不快连忙说道:“那有什么不对,之前每天都这样练,你是不是又想着偷懒。”
竹老头说:“等等,让老夫说一句如何?”
苏芧说:“您老人家请讲。”
竹老头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身手像个小伙子一般,他说:“只因他是个男的。”
“什么?”小芋跟励仲卿异口同声地说。那傻子心想:练武亦要分男女?真个是一百岁不死亦有新闻。
“别急,听老夫娓娓道来。”竹老头拿出葫芦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苏姑娘的这套拳法只适合女人,不适合男人,小兄弟你能如此快察觉不妥,可见你也不算笨。”
励仲卿望着苏芧一脸茫然地说:“苏姑娘?”
小芋笑说:“笨!老头说的‘苏姑娘’是苏婆婆,不是芧芧。”
竹老爹微笑点头。
苏芧急着问:“什么只适合女人,我哥也这么练,怎么就没感觉不妥之处,请您指点一二。”
竹老头说:“你们的这套拳表面上看是精妙,实则是迅捷有余,刚猛不足,如若不配合暗器或法术一块使用,难以发挥出优势。尤其是男人学了,顶多能强身健体,作防身之用,与人过招想要克敌制胜、手到擒来的话那就难,要是面对一个体格或身材优于自个的对手,很有可能还要吃亏。”
励仲卿说:“难怪昨晚我会被那女魔头揍得跟孙子似的。”
“你才练几天,自己没学好别瞎说。”那套拳法出自苏芧家,她当然非常看重,她说:“这怎么可能,婆婆要是明知如此,为啥不直说呢?”
“那就证明她压根不想教你们武功。”竹老头说:“其实,她心是好的,希望你们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别争强好胜,所以才没将这些道道告诉你们。”
“这个我知道。”苏芧仔细思量,发现竹老爹言之有理,亦明白养母的用心良苦。励仲卿说:“听竹老爹这么说应该是位武林高手,可不可以教一下我们。”
竹老头说:“这个嘛……”
“哥哥支吾什么,小伙子想跟您学艺,您该高兴才对,不是吗?”瞧着皮梦君笑意盈盈地走来,竹老头慌慌张张地抱拳说:“老夫先行告退。”老妖婆轻轻地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柔声地说:“哥哥怎么见到我像见鬼似的,这么着急要上哪呀?我又不吃人,慌什么?”
竹老头将目光移到一边,似乎有些心虚地说:“我店里有事,得回去照看。”
皮梦君说:“蒙谁呢?”
竹老头满脸堆笑地说:“蒙谁都不敢蒙您,告辞。”他准备开溜之际,皮梦君微笑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动作像少女遇着情郎一般,说:“哥哥好偏心,管师姐称作‘苏姑娘’,我呢?”
励、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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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怔,别说励仲卿,就连苏芧也没有见过师叔这般模样。
竹老头欲要挣脱却不敢使劲,尴尬地说:“妹子,今天饶了我吧。”
“芧儿是我的后生小辈,这厮胆小,眼下亦没有他人,怕啥呀?”皮梦君撒娇说:“人家回来好些天了,哥哥都不来看我一眼,要人家怎么饶你。”此话一出,励仲卿与苏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芋捂着眼睛躲得远远的,似乎怕被灭口一般。竹老头三番几次想挣脱,皮梦君硬是拉着他不让他走,她娇媚地说:“先给我说句好听的。”
竹老头一脸无奈支吾半天才说:“梦君。”
“诶。”
“妹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孙女都那么大了,您就别戏弄我好不好。”
“哥哥这是哪里话,我每天晚上还惦记着你当年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模样,只要一想起你,我就会笑。只可惜当年你看上了师姐,没看中我……”
“往事如烟,妹子您还想着干嘛?”
“即使我忘了自己,我也不想忘了你。”皮梦君说着伸出手指欲往竹老头胸口点出。老头无言以对,挡也不是,避也不是,更别说伸手去拨开,只怕一碰到她,那老妖婆不知会说些什么话来。
皮梦君接着说:“要不你使个法,变回从前的模样让我瞧瞧,好让我……”
竹老头轻叹一声。
皮梦君笑着说:“今天哥哥要是不愿与我叙旧,不如帮我一把,教一下这‘小两口’。”说罢她松开了手。
竹老头打量着皮梦君好一阵子才说:“说到拳脚功夫,有妹子您在,那有我说话的份。”
皮梦君说:“哥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那三脚猫功夫,怎敢与你的‘降魔伏妖拳’比呢?”
竹老头说:“说来说去妹子您还是怪我刚才多嘴。”
“我哪敢。”
竹老头抱拳道:“老夫失言,多有得罪,请您海涵。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等老人走远,皮梦君又恢复往常那种冷淡,说:“糟老头子不就在道观里待了几年,学了点屁大的本事,居然敢在此啰啰嗦嗦的多管闲事,讨厌之极。”芧儿见师叔戏耍竹老头想笑又不敢笑。小芋却大胆地说:“老妖婆你才讨厌!”
励仲卿立即跪下说:“师叔,求你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