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鸣复有起身,想要寻那消失的一人,忽的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钟楼上,站在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他的斗篷风中冽冽作响。
也许……
这个人会知道点什么?
他急忙朝钟楼的方向跑去。
赵思鸣冲到来到钟楼上,希望能同这人询问一下这里世界的讯息。但等到他上了这钟楼却不见那一袭黑衣人。
正在这时赵思鸣的后脑勺突然被一石块砸中,邵恩卓吃痛。
“啊!谁啊!”正准备骂娘。
他疼得皱起眉头脑袋上一下起了一个大包,捂住后脑勺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矫健利落的黑色身影从钟楼顶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上,在夜色中只看得到这人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金色雕文面具。
身后的披风随风摆动,脚下的皮靴发出哒哒的声响,敲击着赵思鸣的心。
虽看不清脸。
但从身形上还可看出来应该是一个女人。
赵思鸣凝望着陌生的女人。
神秘的想要去探寻那面具下的,是这样的一个美人。
因为她的着装打扮与压迫性的气质可以判断,这人绝非善类,也许是高层的长官?他可能是白天那帮人的同伙?但也不能确定,从她一身黑衣并不能判断。
等等,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会都听到了吧?他望着女人试探的开口提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女人并不回答他的提问,只抛下一句话,便回头借势要跳下钟楼。
“寻死可以,但不要在这里。”
语气冰冷,听不出情绪。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赵思鸣早以不抱任何希望,但他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神秘女人,一定知道这个世界的事。
他赶紧跟上女人的步伐,也想跳下钟楼,但向下看到钟楼离地面的距离,便怂了,于是朝楼梯口奔去,待他下到地面,高挑纤瘦的女人已离的远了,他急忙奔走,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上女人,边喘息着恢复呼吸边开口问:“你是特训营的人吗?”
“你是高层的长官?”
女人不答话继续向前走去。
赵思鸣见女人没有搭理自己,不甘心再失去一个能了解这里的机会,又道:“你杀过人吗?”
女人依旧不答话。
“我今天亲眼看到有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在刑场当众杀死了四名少年,”赵思鸣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的,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他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大声道,“我在和你说话呢?喂!你哑巴吗?”
女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透过金色面具阴森森的盯着赵思鸣,被忽然的盯视,女人冷冷道:“放开。”“哦!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是我太想知道答案了。”说着便松开了抓住女人的手。
静默片刻。
女人背对着赵思鸣发出毫无温度的声音,不知是在嘲讽这个末日的世界,还是在嘲讽赵思鸣的不自量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杀人有算得了什么呢?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能在这里生存。”
说完便像凭空消失一般在赵思鸣面前不见了。
是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赵思鸣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叫做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难道众人都觉得应当如此便是对的吗?
他的确不想改变这里什么,他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什么样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想回去,对,他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赵思鸣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仍旧躁动不安的心。
也许说不定他在这个世界死了,他就能回到原来现实世界中去呢,他如是想,那么从钟楼上跳下去死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想法一出,他就又跑上钟楼,他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绝不拖沓,他站在钟楼围栏上伸出脑袋往下望去,看了看大约八米的高度,这个高度也不算高,万一没摔死或者没有回到现实世界,那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里烙下个残疾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又经过一番漫长的纠结和心理斗争后。
他还是不敢跳。
啊啊啊,谁来救救他这个苦命的孩子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他啊?他就不该收下那封信,他是有什么自信相信那是什么情书啊!最后在反复挣扎中他近乎崩溃地大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啊!为什么我会穿越到这里!为什么我没有系统!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
“我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该怎样才能回去!我要回去准备我的毕业答辩啊!系统来了系统吧!要不金手指也是!为什么穿越偏偏选中我?还有,还有这个鬼信件为什么单单给我啊?我招你们了,惹你们了?这么折磨我很好玩吗!”
“求求你们了,让我回去吧!我什么都干不了!”
无论喊了多少遍所谓的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
赵思鸣崩溃大哭,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是他上大学后第一次哭,上次哭还是在高考查分的时候,只不过那是兴奋和激动落泪,而这次是绝望和无助。
最终他心如死灰地扒在围栏边上望着天空,不语。
到底该怎么办啊……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