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威廉忍不住瞥了还在等待答案的阴影圣女一眼。
讲真……非要把她们一家三口救出来虽然麻烦,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
毕竟切黑圣女某种意义上来说算“自己人”,常年对玫兰妮这个惹祸精放“海”的她,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当“灵活”的底线。
再加上阴影圣女的父母比较“清白”,明面上跟阴影教会没什么干系,所以说动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难事,那么这件事里唯一比较麻烦的地方,就是从辉光行省跑过来的圣焰司牧了。
一想到那个声名远播的【大帝焚烧者】,威廉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隐隐一阵发紧。
这位执掌了辉光行省接近三百年的老牌司牧,办事的风格已经不能用铁面无私来形容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简直就踏马是叹息之壁,集齐十二名黄金圣斗士的力量才能扎个眼儿的那种。
问题在严于律人的同时,这位还真就做到了严于律己甚至苛以律己,对待自己的要求比别人更苛刻,并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狗。
在光明教廷中兼掌戒律的他,为了能够避免在关键时刻心软徇私,压根儿就没结婚也没啥朋友,平时也尽量减少和其它人间的交集,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光明教廷,信仰这方面坚定得吓人。
光明教廷内部几乎都已经认定了,这位司牧跟圣徒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现在还能喘气儿,基本啥时候翘了辫子啥时候就会“立地成圣”。
所以对于这种把自己活成了活圣人的家伙,连光明教廷的教皇去说情都没用,一旦知道阴影圣女的真实身份,绝逼拼上老命也要把她逮住,甚至搞不好会按照勾结罪徒的罪名,直接把阴影圣女全家都烧成灰给扬了……
麻烦呀真是……和怎么瞒住这个犟种司牧比起来,撵走阴影教皇说不定反倒还容易一点儿,不过……
“我答应了!”
考虑到有两条雕花烫金的大粗腿可以搂,威廉最终决定还是跟着打一场顺风仗,应下了阴影圣女的求援邀请。
反正北部行省离法兰的距离并不算远,按照小蓝的脚程一天多点儿就够了,而有切黑圣女她们在,不需要、也不可能让自己一个外人承担最猛烈的“火力”,而只是跟着打打酱油就,能刷到击败一位教皇的经验,这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
见威廉终于松了口,万分忐忑的阴影圣女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但除开有人托底带来的放松之外,她的眉眼间也隐隐有着一分微不可查的羞恼。
代表教会进行盟誓不行、发冥河誓言保证效忠也不行、但一承诺要做他……要帮他凑齐那句该死的预言,他居然立刻就不再抵赖,直接表示同意帮忙了……这混蛋!
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自己本身,而是那四句预言背后所代表着的巅峰权力,但被作为筹码摆上天秤的体验……着实不怎么样。
想到这里时,阴影圣女忍不住叹了口气。
绑就绑吧,无所谓了,既然不管怎么选都要被绑上别人的战车,那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怎么逃脱,而是该尽量止损了。
跟嫁给那位狗熊一样的皇帝,被关进进名为“皇后”的囚笼之中,并亲眼看着阴影教会走向衰败比起来,选择面前这个男人的话,毕竟还能完成自己成为教皇的梦想。
而且那位狗熊大帝虽然足够隐忍,但却并不像是能够带着皇室摆脱教廷的明主,所以最后能够完成那个预言的人,说不定还真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被阴影圣女“在巧克力味儿的屎和屎味儿的巧克力中无奈地选择了后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爽,威廉撇了撇嘴后开口提醒道:
“记得一定别向外暴露你阴影教会圣女的身份,也最好不要使用过量的阴影之力,如果非要用的话那就尽量在四五阶左右徘徊,千万别让其它人把你往阴影教会的核心成员那边想。”
“为什么?”
阴影圣女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道:
“继续让我隐藏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不管是教皇大人还是那位皇帝,都已经完全知道我的身份了啊?而且没有我帮忙的话,你又该怎么对抗教皇大人?”
威廉摇了摇头道:
“不用对抗啊,这件事并不用我们做主力,你在这件事里面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就是千万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考虑到一定要让她认识到其中的危险性,免得到时候还要面对来自光明教廷的压力,威廉便一脸认真地开口解释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们那位阴影教皇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光明教廷的现任圣女,应该正带着异端裁判所的裁判军团往北部行省赶,而除了她之外,辉光行省的圣焰司牧也要过去。
她们俩之中的任何一个加上裁判军团,都完全足以拖住你们那位教皇了,如果再算上另一个的话,更是绝对不可能输。
所以现在最大的麻烦其实是你的身份,如果你身为阴影圣女的事情暴露,导致被光明教廷一并选做了打击对象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承认咱们之间的约定了。”
“好的,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