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点心,栀蓝是一点也没怠慢不说,上的还全是最好的。
“十四弟妹真是稀客,你该早说要来,我扫榻以待,今儿个要是怠慢了,还望十四弟妹不要怪罪啊。”
栀蓝的话十分客气。
虽然大家的关系并不好,可是明面上四阿哥现在是王爷,十四阿哥不仅是弟弟,爵位还没四阿哥高。
十四福晋怎么也不可能在栀蓝面前太高高在上不给面子的,更不要说这还是在王府了。
所以听到栀蓝这话,她赶紧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冲着栀蓝行礼:“四嫂客气了,我万万当不起。”
“十四弟妹这是做什么啊,不过是咱们妯娌之间闲聊,你总是这么拘束,倒也让我不好意思了。”
栀蓝一边说一边示意十四福晋的丫鬟:“还不赶紧扶着你主子坐下。”
十四福晋倒是是不是真惶恐谁也不会计较,不过却也趁着栀蓝这话又重新坐了下来。
“八弟妹倒是经常来我这儿串门,今儿个十四弟妹来让我真是高兴极了,虽然如此,不过十四弟妹,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今儿个过来真的就是串门的?要是就是串门,那咱们闲聊就是了。
要是还有别的事儿,可别耽误了啊。”
翻译过来就是有事儿说事儿。
十四福晋自然是听懂了,不过她却没开口,反而先看向了除了行礼请安就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八福晋。
“怎么了?还不好说啊?八弟妹就不说了,经常来我这儿串门,十四弟妹你更是不用客气,咱们本来就比别的妯娌的关系近一点啊。”
“是,四嫂说的是。”
“四嫂,十四弟妹是听到说你们府年氏的事儿了,素闻咱们两个走得近,所以拉着我跟她一起来瞧瞧了。
四嫂别人不知道,您是知道的,我早就和你说过年氏不简单,那时候四嫂还不以为然。”
栀蓝想她就不该费那么多话和她们寒暄,果然是找事儿来了。
就算是自己和年氏真的都得死去活来的,又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她和年氏的事儿不过是王府关起门来自己的事儿。
不过想着之前八福晋专门来找过自己,说要想法子让年氏一睡不起,当时自己拂了她,这才多久又来了。
所以啊到底是十四福晋拉着她来,还是她故意找的十四福晋这事儿还说不好呢。
“真是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府里这点事儿让两位弟妹都知道了,这真是……有点难为情了。”
栀蓝虽然心里烦的要死,但是在没弄清楚她们具体的来意之前,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只是虽然是栀蓝说的难为情,但是真正难为情的人其实是八福晋和十四福晋,毕竟她们两个外人关心别人府里内宅的事儿,总是好说不好听的。
所以就笑了笑没说话。
她们不说话,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话,正事儿不说,她们还会一遍遍的来,虽然栀蓝也十分不想应付她们,但是她是主人,也不能就这么尴尬的安静下去。
“八弟妹,十四弟妹,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我们的府的事儿的啊。”
十四福晋大概因为和栀蓝相处不多,话少,而且总是不好意思,于是八福晋就成了她的嘴替:
“就说你们府的年侧福晋在进府之前就和四哥认识了,两人说不得那个时候就有什么事儿了呢,也因此年氏恃宠而骄了。
在四嫂你发话了之后,她院子的大夫竟然敢不来给弘时阿哥瞧病。
事后,四嫂你也不好处罚,只是打了那个大夫的板子了事儿。”
年氏和王爷在皇上指婚之前就见过这事儿,说起来算不上了不得大事儿,要是只是在府里传传这样的闲话其实也没啥。
可是这都闹到府外了,谁知道是不是阴谋呢。
不过好在只是说年氏可能是恃宠而骄,没太关注那个大夫吴思源,这也让栀蓝松了口气。
“哎,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儿竟然在外面也传的沸沸扬扬了,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年妹妹刚进府,身子骨不好,有点自己的想法也正常,只是没想到让八弟妹和十四弟妹这么关心。”
栀蓝云淡风轻极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恰好是年氏,而且那个大夫有疑似乌思道,栀蓝是真的不会把这事儿放到眼里的。
毕竟哪一个府里没点这种所谓恃宠而骄的事儿了。
“这也就是四嫂您能忍,换做是我啊,我一定……”
“八弟妹,我也不想忍,如果我的娘家和八弟妹的娘家一样厉害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啊。
可是没有如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货比货要扔,人比人气死人。
八弟妹不能总是用你的做法来看别的府,你说是不是啊?”
栀蓝虽然是在和郭络罗氏说话,但是却没忘记一直观察着十四福晋,她发觉十四福晋应该是不想跑这一趟,但是却被八福晋给拉来了。
至于八福晋为什么拉着十四福晋一起来,栀蓝不知道,但是至少利用一下十四福晋还是能行的。
所以她把问题留给八福晋之后也没等着八福晋说什么,再次转向十四福晋:“十四弟妹,瞧着你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