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想了想,就把心里的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如果是钮钴禄格格的话……当初她也没否认她就是想要挑拨离间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之间的关系啊?”
“主子,奴婢觉得如果是钮钴禄格格的话,这才是她高明的地方啊,你想啊,她一开始就没否认她居心不良,现在就算是李侧福晋不喜欢她,都不好去找她的麻烦。
奴婢想说的就是您要小心着点钮钴禄格格。”
栀蓝对钮钴禄氏,从来不敢也没大意了。
只是她还是疑惑。
“钮钴禄格格是和贵妃娘娘关系匪浅,两人也走得近,能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也正常,可是如果年侧福晋院子的那个大夫真的是乌思道的话,那钮钴禄氏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王爷的确和隆科多走得近,可是再走得近,爷在隆科多面前也是主子,他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和隆科多说吧。
隆科多不知道贵妃娘娘就更无从得知了,她不知道,钮钴禄格格又怎么知道呢?”
栀蓝心里好多疑惑。
这些黄莺自然也是说不上来的,不过到底在内宅生活了这么久了,这事儿不寻常是肯定了的。
而且一定要让王爷知道这事儿。
不过他在外面办差,早上出门的时候据说今儿个是要和皇上微服出门办差的,虽然没出京城,可是现在也不好派人去找他。
“主子,奴婢还想到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当初在江宁的时候,爷之所以带走乌思道是因为他是别人的眼线,你说这事儿……假设年侧福晋院子的那个大夫就是乌思道,会不会是乌思道故意的?”
“他故意的?做给谁看?在王府这么做让爷知道他不安分,是嫌死的不够快?”
栀蓝这话看似是在问黄莺的,但是没等黄莺开口呢,栀蓝突然后知后觉。
记得当时王爷说过,乌思道是德妃的眼线……
如果是德妃的话……那一切似乎能解释清楚了。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让人给爷传个话,和爷说一声啊?”
“爷今儿个大概在没回府之前都和皇上在一起,虽然是内宅的事儿,即便是惊扰了皇上,皇上应该也不会在意。
虽然咱们还不知道那个大夫到底是不是乌思道呢,万一是乌思道的话,让皇上知道了,觉察出江宁的事儿就麻烦了,
所以爷那儿……等爷回府了再说吧。”
“是,还是福晋想的周到,只是这事儿……奴婢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如果那个大夫是乌思道的话,那他的模样也变了太多了吧,根本就是两个人啊,这……太让人想不通了。”
用这个时候的事儿来解释,的确是解释不通。
虽然栀蓝自己不会整容这等金手指,但是在这边可还是有一个她的同乡八福晋郭络罗氏呢。
虽然她看起来是没任何金手指,可是那也仅仅是看起来,事实上有没有,栀蓝也说不好。
还有就是当年八福晋的那些给太后的药片,可都是西药,八福晋自己很显然弄不了,当时栀蓝猜测她是有空间之类的金手指。
现在八福晋让她看了她那个所谓的仓库,但是八福晋却进不去开不了,只有栀蓝能开得了。
这么一来,当年给太后的药怎么弄来的就值得商榷了,说不得是八福晋还有不为人知的金手指呢。
譬如说整容?
如果年氏院子的那个大夫还和八福晋有关系的话……栀蓝越发觉得头疼了。
你说别人穿越了,混吃等死安安稳稳的就寿终正寝了,怎么到自己这儿了,就那么难呢。
越想越烦,只是却也不能不管和逃避。
深深叹了口气,栀蓝对黄莺说;“你去瞧瞧,看年氏院子那个大夫……是叫吴思源吧?看他打完板子没有,若是打完了板子,让人想法子把他弄到这来,再试探一下他看看。”
“主子,打了板子,血腥的很,让他来您这院子不合适吧?”
“是不太合适,可是现在也没别的法子啊,难不成我去看他,那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了得。”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是去瞧瞧去。”
板子打的不算多,都这会儿功夫了,早就打完了,所以黄莺去传话没多久,年氏院子的大夫吴思源就被人抬着过来了,之后被人搀扶着给栀蓝请安。
“起来吧。”
之后栀蓝没有马上开口问他点什么,而是先看了眼黄莺,同时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胳膊上搭了一下。
多年的默契让黄莺当下就明白了栀蓝的意思,她佯装要给栀蓝上茶,经过吴思源身边,碰了他一下,茶水刚好洒到之前说的他胳膊上有伤疤的地方,然后赶紧让他撩起了衣服袖子,怕被茶水烫到了。
胳膊上果然如黄莺说的有疤,栀蓝的位置刚好能看清楚。
作为曾经的医生,烫伤的伤疤和刀伤或是其他的伤疤,栀蓝还是能很好的分辨出来的。
黄莺没骗人,伤疤的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却也的确是被火灼伤之后没及时处理留下的疤痕。
两个人在同一位置有着一样的疤痕,这事儿也太巧合了。
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