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听了年氏的话意外极了,简直叹为观止。
不管是她穿越来之前的职业使然,还是现在她和年氏两人之间身份的关系,都让她对年氏好奇极了。
于是不动声色地悄悄观察了她一番。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穿越来之前学的是西医的临床,虽然和中医不尽相同。
但是医生看病,一般情况相下都会看一下脸色,之后查体。
虽然现在她没法帮年氏查体。
只是哪怕如此,瞧着年氏的样子,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骗人的。
也就是说她真的是会睡着之后醒不来?
这是什么罕见的毛病?
“福晋……”
长时间没听到栀蓝的声音,年氏又提着劲儿叫了她一声。
听到是年氏的声音,栀蓝回神,不动声色道:“年妹妹瞧着气色是不大好,只是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呢。
怎么还有人歇下之后就醒不来呢?”
“福晋,奴婢也想和您开玩笑,可是真的是事实。这种事儿骗人是骗不来的,说句没规矩的话,福晋要是不信的话,今儿个夜里奴婢歇在您这院子,您瞧瞧奴婢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年妹妹严重了,我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觉得这事儿吧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莫说福晋了,要不是这事儿是真的发生在奴婢身上,奴婢肯定会觉得有人在胡嗪呢。”
栀蓝眯了眯眼睛,盯着年氏又看了看,之后开口道:“还别说,现在年妹妹看起来啊真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缓缓会好点。
年妹妹现在说话啊也没刚才那么少气无力了,虽然模样看起来还是虚弱,但是瞧着还好。”
“回福晋的话,奴婢的确是比刚才好了点。”
“既然如此,年妹妹就说说吧,特意来我这儿串门到底什么事儿啊?”栀蓝笑着问:“当然了,我这儿也不是什么不能来的地方,就是觉得年妹妹身子刚好点,就赶紧过来了。
应该不仅仅是专门和我解释一下你身子骨的问题吧。”
“福晋明鉴。”年氏从善如流道:“正如福晋您所见,奴婢身子骨的确是有点自己掌控不了。
除了来和福晋解释,希望福晋宽宏大量,莫怪奴婢之外,的确是还有点别的事儿。”
“年妹妹不要客气,直说就是了。”
“是,方才奴婢也说了,一来呢替奴婢的奶娘道歉,二来还是敬茶的事儿。”年氏见栀蓝没吭声,就顺着这两件事说了下去。
“奴婢的奶娘也知道早上那会儿和福晋还有各位姐妹那么样说话不合适,但是那会儿都那个时辰了,奴婢还没醒,奶娘怕福晋和别的姐妹知道了,不敢说实话,只能虚张声势了。
虽然奶娘的初衷是为了奴婢,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说完她看了眼站在她身旁、就是早上那个嬷嬷。
嬷嬷这会儿十分有眼色,接收到年氏的视线之后就跪下了:“福晋,奴婢没了规矩,是打是罚,任凭福晋处置。”
这到底是不是年氏的苦肉计,栀蓝现在还是说不好,不过她的奶娘早上那会儿的态度的确不好。
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栀蓝刚穿越来没多久那会儿,她可能就觉得算了,何必非要和一个嬷嬷过不去呢。
但是现在栀蓝不会这么善良了,主子身边的丫鬟和嬷嬷啊,她们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其实代表了是主子的态度。
所以在不知道年氏到底是不是苦肉计的情况下,栀蓝都不能先软绵了下来,她作为福晋处罚一个嬷嬷,完全没问题。
她说:“年妹妹,按说呢,这事儿过去了,再提及显得我有点小心眼了,不过呢,既然年妹妹主动提了,那我不能说算了。
毕竟当时除了我,还有府里的其他姐妹,不能让那些姐妹觉得年妹妹你驭下不严。”
停顿了一下栀蓝稍微想了想说:“这样好了,就打嬷嬷十板子吧,年妹妹觉得可还行?”
“奴婢替奶娘谢谢福晋了。”
跪在地上的嬷嬷也赶紧谢恩。
“行了,嬷嬷的事儿就这么着了,刚才年妹妹还说了什么,说敬茶的事儿,对吧?”栀蓝说:“按说是该早上敬茶的,可是年妹妹你这身子状况,一宿不睡,等着早起敬茶,能行吗?”
“这个……说实话奴婢没试过,不清楚。”年氏接着栀蓝说:“因为不知道,奴婢也怕再有意外,所以奴婢的意思是,要不这会儿敬茶?听说爷好像也回府了。”
按照规矩,每天晨昏定晌请安,不过栀蓝觉得太麻烦,而且每个人也不见得是真心的,所以也没必要让大家凑在一起,每天按时按点说片汤话,所以每天的请安就免了。
不过这个时辰刚好是晚请安的时辰。
她想了想说:“我倒是没问题,就是要看爷的意思……”
“是,奴婢也明白,所以肯定福晋和爷说说,看是不是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严重了。”栀蓝想了想说:“这事儿呢,让人传话肯定不合适,我要亲自去和爷说一声,所以,这样,年妹妹你先去前院候着。
我让下人们也去通知别的姐妹,既然进府了,今儿个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