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挑了挑眉,就说别小看府里这些人,别看她们身份不高,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说不定知道的比自己还多呢。
就比如现在。
不过栀蓝还没开口呢,钮钴禄氏就说话了:“李侧福晋,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了,还卖什么关子啊。”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卖关子啊,我这不是怕福晋万一知道了……”
“福晋要是知道了,还问?”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栀蓝打断李氏和钮钴禄氏的争执:“李姐姐你知道什么直说就是了,也没别人,都是姐妹。”
“是,奴婢听福晋的,这事儿呢,奴婢也就是早前听了点闲言碎语的,但是真真假假的,奴婢就说不准了。”
“我都说了,不过是咱们姐妹闲聊,李姐姐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是,宫里的德妃娘娘好像认识年府的人。”
栀蓝愣了一下之后,开始眨眼,怎么和德妃还扯上关系了。
德妃以前是宫女子出身,身份不高,虽然是满人,但是却也不是上三旗的人,可是饶是如此,她应该也不会和汉军旗的年府有什么瓜葛的啊。
“福晋您不相信奴婢?”
“李姐姐误会了,不是不相信,我就是觉得……即便是额娘认识年府的人,那年氏现在这态度也太嚣张了点吧。
是,德妃娘娘是不喜欢我,可是德妃娘娘不喜欢归不喜欢,她是爷的额娘,是长辈,我受着就是了。
可是她……”
栀蓝实在是想不通这里面的事儿。
钮钴禄氏今儿个话尤其多,简直是栀蓝的嘴替:
“李侧福晋,那年氏虽说是皇上册封的侧福晋,可是再怎么样,福晋还是皇上指给爷的福晋,这事儿不管闹到那儿,福晋都不怕啊,没理的都是她年氏啊。”
这也是栀蓝想说的。
不过在内宅都生活了这么久了,打嘴仗什么的,每个人不说全胜,但是也不会怎么输的。
瞥了眼钮钴禄氏,李氏说:“钮钴禄妹妹,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你也没必要冲我嚷嚷,我说的也不过是我知道的。
其实呢,你的想法大家也都理解。
你是满人,而且又和宫里的贵妃娘娘算是亲戚,虽然这亲戚算起来有点远吧,可是总是能扯上关系的。
谁知道现在府里又多了一个侧福晋,汉军旗不说,还是皇上册封的,这都是优势。
结果背后可能还有德妃娘娘撑腰,这么一看啊,你和贵妃娘娘之间的那点亲戚关系似乎就不够看了。
虽然德妃娘娘和咱们府的关系是不大好,可是再不好,她也是爷的亲生额娘不是吗?
你着急也能理解,可是这一切和我也没关系啊。”
“谁着急了?”
“你不着急,一早已经来给福晋请过一次安了。”
宋氏她们都气定神闲的,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听着李氏和钮钴禄氏吵架。
可是栀蓝的身份就不好一直看戏了,她再次开口:“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本来希望能听她们说点建设性的意见,结果全都打嘴炮了。
当初还没穿越来的时候,栀蓝跟着老师在门诊的时候,人多,习惯了嘈杂。
然而换成女人吵架,还真是头疼。
“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走吧。”
虽然钮钴禄氏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走了,倒是李氏坐着没动。
“李姐姐,可是还有话要说?”等人都走了之后,栀蓝开口问。
“是有几句话,本来奴婢以为福晋您知道,但是刚才瞧着福晋您似乎没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儿,福晋您不好说。”
因为李氏这几句话,栀蓝的脊背挺的笔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李姐姐的意思是?你这冷不丁的这么说,我一时间还真有点没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李氏没马上回答栀蓝,反倒是先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
栀蓝刚想说让人都出去呢,李氏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震惊到无以复加,栀蓝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听刚才李氏的话,这些事儿自己好像是知道的。
所以哪怕栀蓝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然而她面上却要努力保持平静。
说完之后李氏拉开和栀蓝的距离,又坐了回去,平静地看着她。
扫了眼周围伺候人,栀蓝说:“你们都出去吧。”
李氏回头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丫鬟,示意她也先出去。
虽然栀蓝对李氏说的是什么并不知道,但是栀蓝知道不能让李氏看出来。
她稳了稳心神问:“李姐姐,你听说的啊,这些事儿可不好胡说的。”
“福晋,奴婢自然知道好些事儿不好胡说,所以奴婢才等着她们都走了,才和福晋您悄悄说的。
至于说奴婢怎么知道的?
这……说起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当年刚跟着爷的时候,是住在宫里的阿哥所的,这福晋您是知道的。
虽然那个时候就是一个侍妾格格,身份不高,可是好歹也算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