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府里的时候,四阿哥就和栀蓝提了,皇上复立太子,那以后在一些场合碰到太子妃的频率就高了。
只是本以为在家宴上可能会遇到。
谁知道家宴还没到,现在宫里遇到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但是栀蓝倒是也没太意外,既然见到了,对方比自己身份高,首先不能让瓜尔佳氏在规矩上挑自己的理儿。
于是栀蓝主动先给对方行礼。
“二嫂吉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起来吧。”
瓜尔佳氏虽然一如既往还是太子妃,气势和之前也没太大的差别。
可是认真说起来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太子前段时间被废,她跟着太子一起被软禁,她心态如何,栀蓝不得而知,但是瞧着瓜尔佳氏现在的样子。
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没了早年间的意气风发,虽然年纪不算大,可是眼角肉眼可见有了皱纹,甚至白头发都能看到一二了。
这样的太子妃,栀蓝不免有些唏嘘。
瓜尔佳氏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心里有数,不过身份恢复了,让因为容貌改变的愤懑得到了一些安慰。
然而这种安慰在看到栀蓝之后消失殆尽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也相仿,可是栀蓝还是盘正条亮,杨柳腰,含羞闭月羞花一般的容貌……
就是那种你用任何诗词里描写女人的词儿套在栀蓝身上都不为过。
而身为皇子福晋,瓜尔佳氏读书不少,脑子里的词汇越来越多,她也就越来越妒忌。
“四弟妹前些年不是在养病吗?这是吸了多少阳气啊,怎么瞧着越发像是狐媚……”
“每天能晒晒太阳就是人间美事,我不过是平凡人,比不过太子妃大起大落的人生。
毕竟太子妃您在这之前您每天思考的大概是什么时候能从毓庆宫出来吧,晒太阳这等阳间之事自然就不在太子妃您的思考范围之内。”
“大胆放肆!”
“怎么就恼了呢?”栀蓝佯装不解。
她自然是知道刚才那番话说的有点过了,可是她自己心情还不好了,自然不想应付太子妃。
早些年刚穿越来那会儿,栀蓝还闹不清楚太子妃为什么找自己茬儿,小心应对是没错。
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都说妻贤夫祸少,就冲着四弟妹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要是告诉了皇阿玛,四弟估计也会被连累吧。”
真是不发威把自己当成是病猫了。
栀蓝笑了笑,往太子妃面前走了两步,凑近她耳边:“二嫂,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呵呵,威胁我,虽然咱们是妯娌,可是人和人不一样,你刚才在称呼我二嫂之前,叫我什么?太子妃!虽然你现在是亲王福晋了,可是和太子妃……”
“二嫂,听说江宁有一本账本还在外面流传……”栀蓝似笑非笑道:“知道是什么账本吗?”
瓜尔佳氏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太子当初为什么被废啊?私盐的事儿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好多人可不想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说完栀蓝退后两步,微微仰头:“二嫂,妻贤夫祸少!共勉!”
“等等!”
太子妃叫住栀蓝。
微微一笑,栀蓝缓缓转身:“二嫂还有何指教?”
“你说的账本在哪儿?在四弟手里?”
“二嫂真是会抬举我们爷,当初我们爷奉旨去查私盐的事儿,要是拿到了那么关键的证据,为什么不给太子呢。
那个时候太子怕我们爷把证据交给皇阿玛,可是起了杀心的,二嫂你当初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吗?”
“那你什么意思?”
“二嫂看起来是被关久了,糊涂了,账本自然是在最想害我们爷的人的手里,如果不在太子手里,那会在谁手里呢?
二嫂你与其现在没事儿和我斗嘴,不如想想以后吧。”
这次说完之后,栀蓝没有再转身。
账本还有没有,如果有到底在谁手里,其实栀蓝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她不过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宫里对四阿哥表现出来的敌意最大的人就是德妃娘娘了,所以连带着十四阿哥对四阿哥也没一个弟弟对哥哥还有的样子。
太子妃想到德妃和十四阿哥不难,她既然之前就和德妃一起算计自己。
那不如让她们内斗好了。
德妃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做什么了,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发疯呢,不能每次都等她发疯之后再想办法,要给她找点事儿,让她没机会找自己发疯。
穿越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栀蓝多少还是学到了一点斗争的心得的。
经过太子妃这么一搅和,栀蓝对于两个孩子进宫的不舍之情就消散了不少。
孩子进宫之后,就是加官进爵的大宴宾客了。
因为四阿哥本身对这事儿其实不是那么在意,最后就把宴客和年氏进府这事儿放在一起了。
在年氏进府的白天宴客。
虽然年氏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可是终究也只是一个侧福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