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八弟妹您有话直说就是了。”
郭络罗氏笑了笑说:“四嫂,我是有很大的诚意的,但是四嫂您是一点也不相信我,这让我怎么直说。”
“曾经我也十分相信八弟妹,可是结果呢,我养了四年,才把身体养好。”
“当年的事儿真不是我……”八福晋说:“这次的事儿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
栀蓝自然还是没打算搭理郭络罗氏。
“如果我说事关四哥呢。”
栀蓝端着茶碗的手抖了一下:“八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四嫂跟着我去看看,自然就清楚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较真的人,四年前想着和四嫂一起做生意,那个时候有好多事儿我也是点到为止,回想当年,四嫂您应该能感觉出来,至于现在我为什么一次次的来找四嫂……
还是那句话,是真有事儿。
不然我也不会非要惹人厌烦,有些心照不宣的事儿,大家彼此心里明白就好,是真没必要非说出来的。”
郭络罗氏这番话说得倒是真诚无比,栀蓝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事儿都要有个了解,不然郭络罗氏一次次地来试探,真的是让人烦不胜烦的。
“去哪儿?我们爷去通州办差事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需要我拿主意呢,我不能离开太久。”
“不远,就我们府,就是因为我们爷也不在府里,所以我才来找四嫂的。”
栀蓝犹豫了一下,跟着八福晋出门了,因为两个府离得很近,所以她连黄莺都没让跟着,直接从他们府的后门出去进了八阿哥他们府里。
不过最后八福晋带着栀蓝去了他们府的后门。
七拐八拐之后,最后停留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门处。
但是栀蓝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生怕有什么猫腻,但是在一想,虽然自己是从后门出来的,可是进八阿哥他们府走的是正门。
肯定有人看到她,她堂堂一个皇子福晋,要是在八阿哥他们府里出事儿了,害怕的应该不是她,而是八福晋。
这么一想,栀蓝的心倒没那么担忧了。
“这是什么地方?”栀蓝虽然这么问,她以为这地方是八福晋的空间呢,毕竟四年前那会儿她和自己展示过她有西洋药,虽然没明说,但是栀蓝揣测她应该是有个类似空间之类的金手指。
“咯吱”一声门没推开了,继续七拐八拐之后,眼前的东西惊得栀蓝后退了不少。
“八弟妹,这是……”
“火铳。”
栀蓝拼命咽口水,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是八弟……”
郭络罗氏深呼吸:“确切的说,应该是我们爷找人做的,以前宫里好像有个懂这些东西的人,但是皇上好像觉得这样对待番邦不仁慈,就把那人打发了。
现在那人好像是在我们爷门下,但是被我们藏在哪儿了,我还不知道。
我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地方的,一开始我以为全都旧东西,可是慢慢发现,这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有些是新的。”
栀蓝情不自禁上前摸了一下,有的火铳没有灰,很显然是新的。
“八弟妹,你和我说这些,这是……我还是不明白。”
“我们爷让人锻造这些东西所谓何事,四嫂您该清楚吧?”
“那八弟妹您的意思?不希望八弟能……”
“我自然不希望我们爷做什么的,二哥被废了,现在宫里传出风声应该还会再被复立,可是四嫂,他还会被废的,他再次被废了之后,未来谁能继承大统,这……”
“八弟也是皇子,想要争一争,无可厚非。”
“可是明知道会头破血流为什么要去争呢?”八福晋拉住栀蓝的手:“四嫂,四年前,我给太后的那些药,糊弄别人可以,但是没糊弄住四嫂吧?”
栀蓝挣扎着想要抽走她的手,可是八福晋抓的紧:“我大概明白四嫂的担忧,其实我也不想和人认什么老乡,我只想能回到老家。
要说我对八阿哥有多深的感情呢,其实未必,但是现在我和他的利益又是绑在一起的。
明知道他未来是什么样,我要是还不组织的话,可能等不了我回去,我和他就一起殉葬了。
我可不想直接死在这儿。”
她这想法和栀蓝一开始的想法其实差不多。
不能说栀蓝还是不相信八福晋,就是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八福晋还一眼不眨地等着,她显然不能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纠结了一下,栀蓝说:“我老家有一句话,不知道八弟妹听说过没有。”
“四嫂,但说无妨。”
“有些事儿圈地自萌就好,不要总是想着把别人往一堆儿凑,非要组成个CP什么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栀蓝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和这郭络罗氏是老乡,但是却也不想有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煽情戏码。
“我也想各自安好,互不打扰,虽然说有些东西没了就没了,但是明明有过的东西,又没了,这心里总是有点不甘心的。”
栀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