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的目光从大家身上掠过,说:“不用,就这样,她们不过是想着让爷一眼看到,可是却弄巧成拙了。
一个个的都这么艳丽,我这么素淡的反倒更容易让人看到了。”
栀蓝这么一说,黄莺和红玉再看过去,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就像是一桌子菜,全是大鱼大肉的,突然有盘青菜,很显然更容易得到青睐。
“要说还是主子您。”
“行了,心里有数就是了。”
因为已经得到信儿了,所以栀蓝这会儿领着所有人在外面候着呢,虽然她们声音很小,可是还是引来的别人的侧目。
黄莺和红玉自然是看到了的,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栀蓝她们主仆三人虽然不说了,但是别人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栀蓝身上瞟。
栀蓝自然是觉察到了。
她想在大家眼中,现在的她可能已经成了“心机”女了,因为只有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不过她也不在意。
虽然并没有特意打扮,虽然之前也见过了,然而看着四阿哥的马车越来越近了,栀蓝的心情也激动不已。
率领众人给四阿哥行礼请安之后直起身看向四阿哥,云锦却发现他似乎瞪了自己一眼。
虽然四阿哥对别人也没笑脸相对,可是他瞪人……栀蓝还是诧异极了。
又怕自己刚才恍惚了,看错了,于是云锦就看向了黄莺和红玉。
结果她还没开口问她们呢,红玉就小声提醒了她:“主子,刚才爷好像瞪您了一眼。”
得了,不用确认了,自己没看错。
可是为什么啊,栀蓝十分不解。
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因为提前安排,所以到了主屋那边的时候,膳食什么的都已经好了,坐下拿起筷子就能吃了。
栀蓝之所以不喜欢这所谓的家宴,除了规矩多之外,这就是一个争奇斗艳的场所。
就比如此刻,每个人都往四阿哥眼前的碟子里夹菜。
明明她们自己都还需要丫鬟伺候呢。
那么多人在他面前献殷勤,栀蓝自然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的,就专心吃饭,也倒是清净了不少。
可是却能感觉到四阿哥的眼风一直往她这边扫。
这让栀蓝想起了一句经常出现在言情小说中的话,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死了好几遍了。
“爷,您在里面受苦了,奴婢瞧着您瘦了不少呢。”
这话是武格格说的。
很快钮钴禄氏不动声色开口:“爷在里面应该还好吧,对了,福晋上次不是去看了爷吗?福晋,您没给爷带点什么东西吗?”
真是应了那句话,姐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却到处是自己的传说。
单纯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偏要cue自己,栀蓝想以后再有家宴,是不是先走一下流程啊。
然而她还没开口呢,李氏就开口了:“那天福晋去看爷应该就是顺便吧,怎么可能会给爷带东西呢。”
听听,虽然好像是在帮着自己解围,但是一句“顺便”也未免太巧妙了点吧。
栀蓝就知道李氏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安分的。
话到这份儿上,栀蓝要是不说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她们一直提自己了。
可是她放下筷子的同时,四阿哥也“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同样的动作,光是那“啪”的一声,栀蓝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再配合上四阿哥那招牌的冷脸,刚才还乱糟糟的,瞬间安静了许多。
四阿哥冷冷地神色从大家身上一一掠过,然后再次拿起筷子:“食不言寝不语。”
安静而且优雅的自己夹菜,甚至连苏培盛都不用了。
其余的人更是不敢再冒头了。
栀蓝的话又重新咽下去了。
全都是冲着男主人去的,可是四阿哥却这么冷淡,最后这顿饭吃得了冷清极了。
明明是高兴地氛围,可是不知道该以为是刚办完丧事呢。
家宴结束回到自己的院子,收拾完了之后,栀蓝让黄莺和红玉她们都下去了。
“爷,您也是的,太严肃了,你回来了,大家都高兴,可是你一句话,愣是让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道还以为府里刚办完丧事呢。”
“不是正合你意吗。”
“怎么就正合妾身的意思了?”栀蓝不解:“爷,您什么意思啊?”
上上下下打量了栀蓝一番,四阿哥这才再次开口:“你这打扮头发拆了,也能去参加别的府的治丧了。”
恍然明白了四阿哥回来的时候在门口为什么瞪自己了。
“爷是觉得妾身这身太素淡了?”
虽然四阿哥没吭声,但是栀蓝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爷,妾身要说故意的,您信不信啊?
别的姐妹全都花枝招展的,妾身要是也花枝招展的,妾身不就没那么特别了吗?
现在这样,爷一眼就瞧见了妾身的与众不同啊。”
“与众不同?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四阿哥轻嗤:“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想着要打扮,不过是凑巧让自己与众不同罢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