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几年十四阿哥和八阿哥还有九阿哥他们走的越来越近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十四阿哥和爷才是亲兄弟。”
栀蓝对于黄莺的话不置可否。
不过她心里却想了不少,十四阿哥之所以和八阿哥他们走的近,德妃应该是功不可没。
亲生额娘对亲儿子的态度都那么糟糕,十四阿哥怎么可能对四阿哥亲近。
其实不亲近倒也没关系。
寻常百姓家兄弟姐妹不和睦的也多了去了,更不要说是有皇位要继承的皇家了。
只是皇家却是要你死我说的。
回府之后,栀蓝让人把李氏叫来。
“福晋什么事儿?”
“你说你给爷那些滋补的药是宫里的娘娘给你的,是娘娘亲自给你的吗?”
李氏以为栀蓝可能是要收回她管家的权利,所以来栀蓝这儿的时候,一直想着要怎么应付栀蓝从而能继续管家。
谁知道栀蓝说的还是那些药材的事儿。
松了口气的同时李氏也有几分不耐烦:“福晋,这事儿奴婢已经和您说得明明白白了,您现在就再问奴婢,奴婢还是那几句话啊。
还是您觉得宫里的德妃娘娘您得罪不起,所以就想着把药材的事儿推到奴婢身上啊?
福晋,别说奴婢压根不会害爷了,本身也没那个胆子啊。”
对李氏栀蓝本也没太多期望,从来没觉得能和李氏成为朋友,所以李氏这态度栀蓝并不在。
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李姐姐,我也疑惑,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是想要把药材的事儿推到你身上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现在有人想着要把药材的事儿推到你身上了,我这是在帮你解套呢,你要是觉得我要在害你,那李姐姐请便吧。”
栀蓝一副送客的架势,李氏也没客气,甩了甩帕子就要走。
然而刚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福晋,您刚从宫里回来?”
栀蓝没回答李氏这显而易见的话,因为她现在都还没换衣裳了,还是全身贝勒福晋的官服,进宫的装扮呢。
“见了娘娘了?您和娘娘提了药材的事儿?”
“我不该提吗?”栀蓝再次开口。
李氏又重新坐了下来:“福晋,奴婢没说你不该提的意思,奴婢清清白白的,您和娘娘提了这事儿,奴婢也问心无愧……
不过福晋,瞧你的意思,莫非是娘娘不认这事儿?”
“所以我问你,那些药材是你亲自见了娘娘之后,娘娘给你的,你拿回到府里的吗?”
“福晋,这怎么可能呢,虽然现在奴婢是侧福晋了,可是宫里规矩多大?奴婢见娘娘哪有这么容易啊。
说起来您是福晋,见娘娘相对容易些,可是除了初一十五固定时候去给娘娘请安,平日里就是给娘娘递牌子要见娘娘,那也要看娘娘见不见呢。
更不要说奴婢了。”
“所以那些药材不是娘娘给你的,李姐姐,不是我说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没方子就不说了怎么……”
“福晋,虽然不是娘娘亲自给奴婢的,可是也是娘娘身边的心腹给的啊,不然的话,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要那些药材啊。”
李氏这话证实了栀蓝的猜测。
或许今天在宫里,德妃的话其实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不知道药材的事儿。
是她身边的心腹嬷嬷或者是丫鬟做的。
至于那些嬷嬷和丫鬟之所以敢胆子这么大,无非是因为听了十四阿哥的,所以即便是被德妃知道了,有十四阿哥在前面,德妃娘娘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
至于十四阿哥从哪儿弄来的那些东西,以及为什么要害四阿哥……
今天在宫里见到他和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八福晋郭络罗氏说的那些也都能对得上了。
“福晋,您今儿个进宫是娘娘又说了什么吗?”李氏见栀蓝陷入到了沉思一直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娘娘倒是没说什么。”
倒是说了不少和四阿哥的母子关系的话,不过栀蓝觉得没必要和李氏说。
“福晋,不是奴婢多嘴,药材里有一味不该有的虎狼之药的确让人后怕,但是现在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儿吗?”
“所以李姐姐的意思?”
“奴婢是想着既然没出什么事儿,要不就算了吧?福晋您觉得呢?
药这事儿娘娘和福晋说的她不知道,可是那些药的确是娘娘身边的嬷嬷给奴婢的,既然是娘娘身边的人,那即便不是娘娘的意思,也肯定是娘娘默许了的。
虽然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把这事儿闹大了对咱们府总是没好处的吧?
要奴婢说啊,不如就让事情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算了。”
栀蓝笑了笑,“李姐姐的话也不无道理。”
见栀蓝没反对,李氏微微一笑:“奴婢这些年管家可不是白给的呢。”
“李姐姐这几年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李氏昨天还吓得直哆嗦呢,今天觉得没事儿就开始得意了。
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