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自然是不能让爷服用的。”
栀蓝说:“李姐姐,现在没旁人,咱们能说几句姐妹之间体己的话吗?”
“福晋,您说。”
“这药到底谁给您的,以至于没方子您都敢不拿,而且还敢给爷服用!”
“福晋,您刚才说了,这药是万万不能再给爷服用了,既然如此,这些药扔了就是了,幸好爷还没服用呢,索性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咱们就当做没发生这事儿一样,不行吗?”
这个时候这种害人不浅的药还没在京城或者说是北方大肆流行,好多大夫不知道也正常。
但是但凡知道的大夫也清楚一些其危害,李氏找的这个大夫就是知道的。
刚才那个大夫虽然语焉不详的,但是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就是这药不能随意服用。
李氏再不聪明她也看出了大夫的意思,更不要说这大夫还是她找来的了。
她这幅忌讳莫深的样子,让栀蓝的心犹如坠入到了地窖一般。
李氏越说不说,越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栀蓝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猜测越是接近了答案。
敌人这么恶毒,这次没得逞,肯定还是会有下一次,所以这事儿是坚决不能这么算了的。
而且八福晋也说了,八阿哥也想利用这个法子来害四阿哥的,所以李氏背后的人和八阿哥到底是各做各的,还是其实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也是栀蓝必须要弄清楚的。
“福晋,您倒是说句话啊?”
虽然李氏不想这事儿闹大,可是她也知道这事儿有多大,心里也慌死了:“福晋,奴婢绝对没有想要害爷的心思的,奴婢发誓,这事儿奴婢也……福晋,奴婢恳请您能不能不要和爷说这事儿啊。”
说着李氏站起来走到栀蓝面前噗通跪下了。
“李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快起来。”
栀蓝上前去拉李氏:“你也知道我病了四年,身子骨不好,赶紧起来啊。”
李氏跪着没动:“福晋,奴婢知道,四年前您还在府里的时候,尤其是弘晖阿哥刚没了那段时间,奴婢对你多有不敬。
奴婢和您道歉,这次您救了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尽。
还请您看在大格格还没指婚,弘时还小的份儿上,能不能就……算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打碎牙咱们咽了?”
“福晋,那个大夫是说了好多吓人的后果,可是他也说了,京城这边几乎很少有人把那什么是壳还是花的东西入药的,万一他要是记错了呢?
当然不管记错没记错,总之爷也没服用呢,所以……”
“可是要是就这么算了,时间长了,对方发现爷好好的,他们会怀疑,如果再悄无声息地害爷,咱们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你也说了爷好咱们才能好。”
其实栀蓝这些话李氏也清楚。
只是……李氏好半天没说话,她站起来看向栀蓝的同时,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福晋,虽然奴婢一直没说,方子是谁给的,但是福晋您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栀蓝不置可否,不过李氏也没非要听栀蓝说。
她自顾自话:“您是福晋,是皇上指婚给爷的,就算是娘娘对您再不满,她也不能废了您。
奴婢却不同,奴婢一开始跟着爷,是格格,虽然也是皇上指婚,可是却是娘娘选中的奴婢,奴婢一切都要听娘娘的,一旦不听了,奴婢的娘家人会怎么样,奴婢不知道。
更不要说奴婢还只是一个汉军旗了。
四年前福晋您还没出事儿的时候,悠然那孩子住在您的院子里,她做的那些事儿,奴婢要说一点也不知道,就有点骗人了。
可是当额娘的,谁希望自己的女儿那么小,就尔虞我诈呢,奴婢不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不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睁一眼闭一只眼了吗。
闹到最后悠然现在还一个人住在别院呢,眼看着要到了指婚的年纪了,能指一个什么样的夫家谁知道呢。
再比如说这儿这事儿,娘娘想要害爷!
别说福晋您不敢相信,奴婢也不敢相信,奴婢是当娘的,太知道当娘的对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心思了,可是娘娘的心思奴婢却猜不透。
不过就是猜透了又能怎么样呢?
奴婢给福晋的那些药,还有奴婢院子剩下的那些药全是娘娘的人给奴婢的,福晋您要是把这事儿闹大了,奴婢连个方子都没,您觉得娘娘会承认吗?
不会的,娘娘不喜欢你,她可能做梦都想让您背了陷害爷这事儿。
可是您刚回府,还是爷大张旗鼓把您从别院接回来的,而且皇上还下旨让爷在江宁收养的义子和义女养在你的名下。
现如今,福晋您的一举一动宫里宫外的人都关注着呢!
娘娘就算是想要陷害您,也要掂量一下的,因为一不小心,可能火就烧到了她身上,她怎么可能会让火烧到她身上呢。
娘娘不会的!
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奴婢!”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李氏抬手抹干了眼泪,冲着栀蓝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李氏这人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