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思道低着头:“回主子的话,奴才没别的主子了。”
“没别的主子?”栀蓝冷笑:“乌思道,以前不说了,就说这几年,当初从京城到江宁,不是一天两天,是将近四年了,你是真的对我一点也不了解还是在装糊涂呢?”
“奴才不敢。”
“不敢?”栀蓝说:“你都想要陷害我的儿子和女儿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不敢有别的主子?
还是不敢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不敢,那我不防直接告诉你,你有想要害我孩子的心思,我自然是容不下你的。
我也许不睚眦必报,但是绝对不会以德报怨。”
“主子,奴才没有想要害小主子……”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狡辩,乌思道,看起来你是真不了解我啊。”栀蓝说:“这是谁的地方,你也清楚,既然你来了,那爷肯定就知道了。
有些事儿我知道了,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毕竟我一介女子,想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孩子们而已,但是爷……关注的可是大事儿,你能在我身边四年而且一点也没被发现,是有点本事的。
你认为这样的你,爷会留着你?
有句话虽然残忍,但是对你,或许是合适的,那就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说完栀蓝见跪在地上的乌思道双手似乎抖了抖,栀蓝眯了眯眼睛,她知道乌思道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乌思道心思没那么简单,对栀蓝来说已经可以了,至于乌思道背后的主子是谁,栀蓝不是不好奇。
她好奇,但是如果是皇子的话,栀蓝也没办法,所以不如交给四阿哥来处理就好。
“黄莺,去把侍卫叫过来。”
“是,奴婢这就是。”
乌思道听到栀蓝这话倏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栀蓝,黄莺见状就没着急出去。
栀蓝冲着黄莺摆了摆手,让她去办她的事儿。
“怎么?”栀蓝反问乌思道:“可是有话要说?”
“主子,你这是要把奴才交给爷的人?”
“不然呢?”栀蓝好笑地看着乌思道:“还留着你,等着让你害死我吗?”
“主子,奴才是不会……害您的。”
“但是你有害我儿子还有女儿的心思。”
这是栀蓝最不能容忍的,也就是两个孩子的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不然的话,按照乌思道的心思,两个孩子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带走吧。”栀蓝冲着已经被黄莺叫来的侍卫说:“暂且先关到柴房,好生看管着,等爷定夺!”
“主子,奴才真的没有害您的心思,不然在江宁这么久了,奴才要是想要下手,机会很多的。”
看着乌思道死活要挣脱开侍卫的样子,栀蓝并没有有所动容。
“带走。”
“主子,奴才要是死了,还会有别人来的……至少奴才不会害您,不然在江宁这几年您的日子不会这么平静的,一旦您回到了京城了,虽然大家可能辨别不出来府里的福晋是真还是假。
但是您一出现,对方就知道当年的计划没成功……毕竟假的福晋终究和主子您没法儿比的。
有奴才在您身边伺候,有些事儿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左右你的主子的想法?”栀蓝嘲讽道。
“不是奴才能左右主子的想法,是奴才想办法让对方相信在府里的那个福晋就是主子您……”
“带走!”栀蓝没再听乌思道多说,甚至还有点略显不耐烦。
等乌思道被人带走之后,黄莺冲着栀蓝就跪下了:“奴婢罪该万死。”
栀蓝十分不解:“这话从而说啊?”
“回主子的话,之前奴婢一直和主子您说的乌思道没有二心,也怪奴婢,这几年一直没发现乌思道的反常,总以为他对主子您……误导了主子,让主子对他放松了警惕,而且还差点让两人小主子……”
“罢了。”栀蓝打断黄莺:“我都没看出来的事儿,又怎么能苛责你呢,不过现在啊,我还真是担心一件事儿……”
“主子是担心坏了爷的计划?”
栀蓝没说话,不过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其实和黄莺一样,自认和乌思道相处时间长,算是了解他的,不觉得乌思道有什么坏心思。
然而乌思道是别人的眼线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了。
如果今儿个自己没找他的话,或许四阿哥的人能从乌思道身上发现点问题来。
“是不是坏了爷的计划不好说,但是打草惊蛇感觉是一定的了。”
“主子,奴婢觉得爷应该不会在意的。”黄莺宽慰栀蓝。
其实四阿哥在意不在意,说实话栀蓝也不是很在意,她就是有点唏嘘,本以为自己穿越来这里这么久了,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所谓的尔虞我诈,然而现在看起来还是嫩了点。
就算是不为她自己,为了两个孩子,栀蓝也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
“看爷怎么说吧。”栀蓝收起自己心里的百转千回,对黄莺说:“现在已然这样,想再多也没用。”
见栀蓝的情绪不是很高,黄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