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阿哥的逼近,栀蓝退无可退之后靠在柜子上维持平衡,面对近在眼前的四阿哥,栀蓝有种自己被壁咚了的错觉。
“爷现在是死而复生了?”
阴恻恻的声音让栀蓝无暇去深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壁咚了。
面对情绪不太好的四阿哥,栀蓝熟练地扬起一抹微笑:“奴婢其实本意是想说奴婢死了,之前奴婢从京城一路逃难到江宁,遇到一个西洋人。
听说西洋人他们那边有一句谚语,说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
眼见着四阿哥的情绪越来越糟糕,栀蓝话锋一转:“当然了,死了的人指的是奴婢。”
“前任?你?”
“当然了,之前奴婢在贝勒府是福晋,现在府里还有一个福晋,奴婢可不就是前任了吗。”
栀蓝说完战战兢兢地掀起眼皮看了眼四阿哥,谁知道他的神色似乎变好了。
“你在意府里的福晋?”
栀蓝踌躇了,她该怎么说,在意吗?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但是要说完全不在意,好像也是在意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四阿哥扶着腰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你永远是爷的福晋,至于府的福晋,等你回府了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可是奴婢没想着……”
话没说完,四阿哥冷飕飕的目光又射了过来,栀蓝迅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不是要去你的别院吗?”
“哦,对。”栀蓝赶紧整理好情绪:“奴婢和四阿哥您一起出去太扎眼,毕竟江宁城大部分人都以为奴婢是寡妇,让乌思道带着您和苏培盛一起过去,您看行吗?”
见四阿哥没再多说,栀蓝就当他同意了,出去准备叫乌思道。
然而想起两个孩子还在别院,栀蓝说:“那个……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直哭,大夫看了好多,就是看不好,这两天四阿哥您住在别院儿,要是两个孩子哭的让人心烦了,您多担待一下?”
虽然没明说,但是栀蓝觉得四阿哥应该知道了云楚和云舒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可是他的目光看起来怎么这么意味深长?
“四阿哥,您……”
“爷其实没那么不好说话。”
“您自然是大人有大量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栀蓝穿越到这里之后,面对四阿哥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交代好了乌思道之后,栀蓝就让他就带着四阿哥和苏培盛避开人耳目去了别院。
饭庄子还没打烊,而且蒋世安那伙儿人对饭庄子似乎有怀疑,所以乌思道把四阿哥他们送到就回来了。
栀蓝正在算账,瞥了眼又回来的乌思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别院那边万一有需要伺候的呢?”
“饭庄子这边还没打烊,黄莺也在别院,一会儿主子您回去一个人,不安全。”
栀蓝下意识要说自己不回别院去了,可是想着两个孩子还在哭,她也担心:“云楚和云舒怎么样?”
“两个小主子挺好的。”
“我也是的,忘记交代黄莺让他们多喝点水,一直哭,嗓子受不了……”
“两位小主子不哭了。”
“不哭了?”栀蓝扒拉算盘珠子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你们到了别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哭了?”
“那倒不是,奴才还帮着爷去办了点事儿,回去复命的时候,两位小主子已经不哭了。”
本来栀蓝就担心不已,现在听到乌思道的话,更是没心思算账了。
两个孩子虽然吃的点心不多,可是这才几个时辰啊,完全代谢完是万万不可能的。
别是再哭出了别的更严重的毛病了,所以不哭了?
栀蓝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惩罚他们了,不过是伺候了四阿哥嘛。
“我先走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就打烊吧。”
本来歇在后院的栀蓝彻底没了算账的心思,直接回别院去了。
乌思道把栀蓝交代他的话又重新和小东西说了一遍,然后匆匆跟着栀蓝一起离开了饭庄子。
“娘,你回来了。”
一进门,两个奶团子就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栀蓝大腿,笑得眼不见眼,只见大白牙。
栀蓝眯了眯眼睛,问:“不哭了?”
两个奶团子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回答栀蓝的是异口同声的小奶音:“不哭了。”
栀蓝蹲下来,看着两个孩子:“怎么不哭了?”
云楚转身看向妹妹云舒,然后抬着藕节一般的小胖胳膊放在云舒的头顶,微微蹙眉,故作老成持重:“别哭了。”
很明显云楚这是在学别人。
这个院子里除了四阿哥没别人会这么说话了,而且云楚刚才那样子简直和四阿哥如出一辙。
于是栀蓝挑眉:“那个人?”
云楚和云舒两人齐齐点头。
“娘,你不是经常说要有来有往吗?”云舒扫了眼站在旁边的乌思道,凑近栀蓝耳边:“所以女儿和云楚也让他的腰和牙还手全都好了。”
“什么!”
栀蓝听到女儿的话急切地站了起来,起太猛,头就有点晕,眼看着要摔倒了,乌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