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懊恼地要闭眼睛的刹那,意识到四阿哥还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呢,于是迅速堆起脸上谄媚的微笑。
站起来让四阿哥坐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自然是想要和爷白头偕老的。
不过妾身记得这事儿好像是相互的吧。
刚才爷给妾身梳头了,现在该轮到妾身给爷梳了,这样才是结发夫妻,才能白头偕老。”
不等四阿哥发表任何意见,栀蓝在说话已经把四阿哥的辫子给拆了,开始给他梳头了。
谁知这位爷阴阳怪气之后竟然闭目养神了。
栀蓝想着因为他,自己到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就忍不住咬着牙攥着拳头在四阿哥的头顶比划了几下。
她十分确定四阿哥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的,可是在这么确定的情况下,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响起:“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爷要是有任何的三长两短的话……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阿哥挣开了眼睛,栀蓝的拳头也迅速放了下来。
“爷开玩笑呢,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是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的。”
马屁拍多了,栀蓝自己都有点分不清真假了,所以不敢去看四阿哥,低着头认真地给四阿哥梳头。
四阿哥再次闭上眼睛的刹那,唇角却弯了弯。
还别说,每天逗逗栀蓝,真的是他无趣生活中最有趣的事情。
“二哥这段时间老是有这事儿那事儿的,有人给皇阿玛提议说是不是要找萨满法师来做做法。”
听到四阿哥的话,栀蓝激动的拽住了给四阿哥编了一半的辫子。
“法师驱鬼?”
“轻着点。”四阿哥拍了拍栀蓝的手。
“哦。”栀蓝迅速回神,松了松辫子:“皇上觉得太子又是中暑,又是不会走驱鬼就能好?”
“皇阿玛怎么想的不重要,有的事情一次是意外,没人在意,次数多了不能每次都用巧合来解释。”
四阿哥这话不仅没能让栀蓝轻松,她反而更加紧张了,不由自主地再次透过镜子观察四阿哥。
他真的知道了是自己诅咒太子?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回爷的话,妾身省的,只是妾身不明白爷和妾身说这事儿做什么,爷的兄弟之间的事儿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这么想,以后见到二哥坦坦荡荡就是了。”
“妾身很坦荡啊。”
“没有爱哪来的恨。”
虽然四阿哥的话没头没尾的,但是栀蓝还是听懂了,四阿哥还是在说让自己不要每次碰到太子就诅咒他。
让他不好过,就代表还是对太子有感情的。
栀蓝很想说屁!她就是嫌太子烦而已!
可是现在到底对太子什么感情,栀蓝已经不想解释了,毕竟比起这个,四阿哥似乎知道了自己能“诅咒”人,这才是让人最惊悚的呢。
“爷,您的意思妾身明白,不过妾身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和妾身说这些,莫非您觉得……”栀蓝犹豫了一下,终极还是没忍住:“莫非爷您觉得太子最近又是中暑气又是不能说话走路和妾身有关?”
四阿哥缓缓睁开眼睛:“你有那么大能耐?”
“呵呵,妾身自然没有。”栀蓝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继续往下问了,怕真的弄巧成拙了。
“爷,好了。”
栀蓝赶紧叫来黄莺,让她给自己准备洗漱的东西,自己准备歇着了。
同时四阿哥也松了口气,生怕栀蓝继续往后问了,他也自我反省了一下,不能每次看到栀蓝和太子走进,就克制住不住情绪。
“主子,爷吩咐小厨房又给您准备了宵夜,您是不是用完了再歇着啊?”
栀蓝听到黄莺这话意外回头看了眼卧房,四阿哥吩咐的?
四阿哥听到黄莺和栀蓝的话也从里间走出来:“瞧着你刚才没怎么用膳。”
栀蓝没想到这位爷竟然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谢谢爷,那妾身就再吃点再歇着,省的辜负了爷的一片心。”
四阿哥眼神闪了闪:“不过是几口吃食而已。”
哪怕吃醋的时候阴阳怪气,可也会提醒自己不要总是去惹太子,栀蓝想这位爷看似冷酷和喜怒无常,但是对乌拉那拉氏真的用情至深啊。
自己一个替身无以回报,只能以后多赞美他吧。
说话间,宵夜已经摆上来了,栀蓝让四阿哥也再吃点,他摇了摇头:“爷吃好了,不过……再给爷端来一碗酸梅汤。”
得令之后黄莺没有任何疑惑地出去了。
栀蓝却被自己呛的直咳嗽。
“多大人了,用膳都不会?”四阿哥嘴上嫌弃的很,但是还是站起来走到栀蓝身后,给她拍了拍背。
“爷,您觉得酸梅汤中喝?”
四阿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栀蓝:“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也许不是顶尖的,但是也算是万里挑一的。”
黄莺也是有眼色,四阿哥让她端一碗上来,她顺便也给栀蓝端来了一碗。
之前栀蓝一直不敢尝试,怕味道太黑暗了。
然而瞧着四阿哥的样子,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