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不咸不淡:“谢八弟妹提醒。”
“四嫂您想好了怎么和德妃提这事儿吗?”
栀蓝微笑:“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说完见八福晋的脸色僵了僵,栀蓝知道自己把她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她嗓子里。
八福晋有没有恶意,栀蓝不去猜测,但是光是八福晋说的“笑到最后”、以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话,就让栀蓝心生警惕。
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八福晋那些话让栀蓝忐忑,万一她也未卜先知就那么天雷滚滚地和自己是老乡的话,那可就要小心了。
毕竟八阿哥和四阿哥在真实的历史上两人可是你死我活的。
说话间也到了宫门口,栀蓝和八福晋的马车在等着,于是两人客气道别。
就像是八福晋方才说的那样,两个府挨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马车也差不多同时到。
栀蓝下了马车之后,八福晋撩开马车的帘子和栀蓝微笑打招呼,礼数做到了十成十。
转身的同时栀蓝迅速收起脸上客气的微笑,就要踏进了贝勒府的大门了,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怎么了?”黄莺瞧着栀蓝发呆的样子,忍不住问。
没着急回答黄莺,栀蓝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八福晋马车的方向瞧了一眼,彼时,八福晋已经进了他们府里的大门。
又在周围打量了几眼之后栀蓝这才又收敛好情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进府了。
既然贝勒府势必是要进新人,她娘家和八福晋郭络罗氏的娘家没法比,栀蓝即便是答应了四阿哥也不可能真的就拒绝宫里赐人过来。
但是刚才她虽然是在敷衍八福晋,可是却也是赞同八福晋的某些话的。
那就是想法子和德妃谈,府里再进人没问题,一定不能再是德妃“亲自”挑选的人了。
“走,跟我去府里后门看看。”栀蓝回府之后没歇着。
黄莺不理解栀蓝的想法,直到到了府里的后门那块儿,黄莺才忍不住问:“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觉得八福晋怎么就知道咱们府里的一些事儿了呢?”栀蓝答非所问。
“也许有眼线?”黄莺猜测道。
栀蓝轻笑了一声没说话,刚才在宫里的时候,她也觉得八阿哥是不是在贝勒府放了眼线。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八福晋有眼线,是不会和自己说关于府里的事儿的,毕竟听话听音,有些事儿是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甚至于只有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人才能知道的事儿。
八福晋说出来不等于告诉自己,他们府里在贝勒府有眼线了吗?
她没那么笨。
可是刚才在宫里她啰嗦了不少,话里话外都在说,绿柳的事儿她可是早就知道了呢。
“府里这后门开了之后朝哪儿?”栀蓝又问。
“八爷的府门……”
黄莺说了一半儿,后知后觉:“主子,您的意思是,府里的人和八爷府里的人联系有联系,所以八福晋才能知道咱们府里的事儿吗?”
栀蓝一滞。
倒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很显然她和黄莺两人没默契。
不过也罢,只要黄莺忠心耿耿,不背后算计自己就行。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栀蓝让人去把大格格叫来了。
“嫡额娘,你找悠然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是问问你,在我这院子还习惯不习惯?”
“回嫡额娘的话,悠然很习惯。”相比较刚来自己的院子那会儿,大格格恭敬极了。
目光在绿柳身上停留了片刻,栀蓝又问:“绿柳伺候你,你还习惯吗?”
大格格看了眼绿柳,小声问:“嫡额娘,悠然知道梁嬷嬷犯了错……悠然能不能问一句,嫡额娘您打算怎么处置梁嬷嬷呢?”
“你想为她求情?”
“梁嬷嬷是悠然的奶娘,悠然习惯她在身边伺候了……”
“能理解你和梁嬷嬷的感情,但是她再在你身边伺候是不可能了。”
大格格沉默了许久之后,情绪低落道:“哦,那嫡额娘找悠然来什么事儿啊?”
“我是怕你天天闷在院子里,太无聊,就想着和你一起出去走走。”栀蓝看得出来大格格其实不太想去,不过她没给大格格拒绝的机会:“就当是陪我一起逛逛,你住在我这院子,我们两个总要联络一下感情的,你说呢?”
这话让大格格无从拒绝,她只能跟着栀蓝一起出去。
“对了,上次我让你捡的豆子,还在吗?拿到小厨房去了吗?”栀蓝说:“如果还在你那儿放着的,拿来去。”
虽然不明所以,可是栀蓝是当家主母,她都发话了,丫鬟们当下就去把那些豆子拿来了。
“嫡额娘,这后门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栀蓝眯着眼睛望了望天,方才在宫里,德妃娘娘让她看水井,栀蓝歪打正着的话很显然让德妃很紧张,德妃应该会不放心自己吧。
“福晋,您这是……”栀蓝还没收回望天的神色呢,李氏也来了。
栀蓝想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