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瞬间僵住了,恨不得直接冲着四阿哥唱:听我说谢谢你……
“不高兴?”
“怎么会呢!”栀蓝迅速变脸:“所以绿柳到底是谁的眼线?”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栀蓝:“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竟然故意卖关子……栀蓝心里有气,但是却也不能发,隐忍下去之后,笑了笑,抬手开始给四阿哥宽衣。
然而谁能想到自己都这么“豁出去”了,四阿哥竟然还拿乔!
看着被四阿哥紧紧抓着的手,栀蓝娇笑嫣然:“爷?怎么了?不是说要歇着了吗?”
“那杯酒如果没有被打翻的话,谁先喝到。”
癔症了一下栀蓝明白过来四阿哥是什么意思之后,栀蓝脑子飞速旋转:“如果没有被拦下来的话,就是太子妃先喝到。”
“八弟他们设宴,二嫂在他们府里出事儿,八弟难逃其就,但是八弟和八弟妹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
栀蓝也这么想,但是想想之前四阿哥的态度,她十分疑惑。
“之前爷您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说既然是八阿哥府里出的事儿,就是他们府的问题啊。”
“那个时候你知道绿柳是眼线吗?”
栀蓝摇头,想听四阿哥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但是对方却不说了,站起来往里里屋走了。
说话说一半,真是让人百爪挠心的。
栀蓝不得不继续拍马屁:“爷,妾身愚钝,你倒是和妾身说清楚啊。”
四阿哥坐在塌前,一眼不眨地看向栀蓝:“你说爷不该瞒着你,爷刚才该说的全都和你说了,剩下就是该你悟了。”
呵呵,就是悟不出来才违心的冲着你拍马屁的不是吗?
栀蓝堆笑,刚要开口,四阿哥就语气凉薄道:“太假了,收起来吧,你曾经在额娘宫里住过,虽然发自内心的笑是对二哥,但是不陌生。”
笑意不敢不收起来,但是脸却也比刚才更僵了,如果不是在古代,栀蓝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
“既然是爷的福晋,妾身自然是以爷为天的。”栀蓝语气苍白地解释。
四阿哥挑眉:“二哥呢?”
“太子就是别人用来恶心爷和妾身的浓鼻涕恶心至极。”
明显四阿哥放松了下来了,栀蓝松口气,与其说用帕子才擦拭冷汗,不如说是借着帕子的掩饰小心翼翼在观察四阿哥。
不看还好,谁知道他竟然张开了双臂,一眼不眨地在看自己。
栀蓝窘迫死了,虽然内心尴尬死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问:“爷,您是……”
“不是说要歇着了吗?给爷宽衣啊,怎么半途而废。”
真是……现在手边要是有针线的话,栀蓝恨不得直接缝上他的嘴,虽然泌尿科,但是好歹也是外科,职业手艺还是有的。
只是奈何没她发挥的地方。
翌日,栀蓝扶着酸到一动恨不得就断了的腰,要不是怕四阿哥把自己当成妖怪给架火上少了,一定要从专业的角度和他科普一下,老黄牛也不能天天这么耕地。
一边瞎胡想一边看着绿柳和黄莺在忙活。
昨儿个夜里,四阿哥话说了一半让栀蓝自己悟,虽然她自己反射弧长,但是还是参悟出了点东西,兴奋之下在四阿哥奋力耕地的时候打断了他……后面经历的一切足够栀蓝记忆深刻了。
拍了拍有点发烫的脸颊。
栀蓝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话,然后去睡回笼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栀蓝被叫醒:“福晋,绿柳好像中毒了。”
缓缓坐起来,栀蓝问:“怎么回事儿?”
“方才福晋您歇着了,奴婢和绿柳才开始用膳,吃着吃着她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就倒地了,现在还是马上一副要憋死了的样子……”
栀蓝挑眉,下床:“去看看。”
这个时候栀蓝也顾不上刚睡醒仪态是否得当,快步去看绿柳。
栀蓝进门就看到绿柳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样子,她脚步威顿的功夫,绿柳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匍匐着爬到栀蓝面前,紧紧抓着栀蓝的腿。
“福晋……救……奴婢……”
“你这是怎么了?”栀蓝问。
“奴婢……被人……被人……下毒了……”
“下毒了!”栀蓝佯装惊讶:“谁这么胆子,竟然敢对你这么做,你可是在我身边伺候的!”
“福晋……解药……能救……救……奴婢……”
“解药?我找谁去要?”
“德妃娘娘……”
栀蓝听到绿柳说出这几个字,她就知道自己参悟对了,她扫了眼黄莺搬过来的椅子,坐下来之后,栀蓝才慢条斯理再次开口:“你的意思是德妃娘娘给你下的毒?”
绿柳疯狂点头。
“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做了什么让她一个生活在深宫的娘娘竟然对付你?说出去谁信?”
“真的……奴婢说的全都是……真的……”说着绿柳又试图抱栀蓝的腿。
栀蓝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但是却说话,目光清冷地看着绿柳。
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本身就糟糕,更不要说在绿柳看来这还是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