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祖母,信真的不是孙媳写的。”
“你的笔迹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德妃好像生怕太后心软一样。
“笔迹是可以模仿的。”
“乌拉那拉氏你还敢狡辩,你的意思是说悠然一个小孩子模仿你的笔迹?”
栀蓝知道德妃是在提油救火,和她说没用,于是看向太后:“皇太后祖母,孙媳不是在指责悠然,很明显大格格也是被人利用了。
退一步万说,这封信就算真的是孙媳写的,这是什么样的行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肯定是要把信藏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大格格找到了呢?”
“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这信儿……”
“太后,虽然乌拉那拉氏是臣妾的儿媳妇,按说臣妾是要帮着她的。
可是承蒙皇上厚爱,当年太子也算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臣妾舔着老脸说一句,臣妾是真的把太子妃也当成自己的儿媳妇看的,所以手心手背都是肉。
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乌拉那拉氏和太子……太后您大概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瞧着太子妃天天以泪洗面,臣妾是断然不能让人说厚此薄彼的,所以乌拉那拉氏……”
“皇太后祖母,德妃娘娘,承蒙厚爱,妾身知道有些事儿要大度,可是……”
呵呵,太子妃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是恨不得直接把栀蓝踹到火坑里,早点烧死一了百了。
栀蓝岂会让她们一个个的都得逞,正欲开口之际,“皇上驾到”、“四阿哥驾到”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康师傅,栀蓝没心情多观察,行礼请安之后,康熙扫了一圈大殿里的人之后,开口:“皇额娘,不知道您叫儿子来是什么事儿?”
见太后叹气,康熙扫了眼跪着的栀蓝和悠然。
“皇额娘,可是乌拉那拉氏和老四的大格格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哎,老四的大格格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找到了一封信,是乌拉那拉氏写给太子的……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信……皇帝不看也罢。”
栀蓝见康熙的脸色当下就变了,犹如暴风雨前的黑暗,迅速开口:“皇上……”
与此同时,四阿哥也开口道:“皇太后祖母,皇阿玛,既然有信,对照一下笔迹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乌拉那拉氏写的了。”
栀蓝赶紧点头,难得她和四阿哥两人有这样的默契。
皇上看了眼德妃,示意她把信给四阿哥。
四阿哥展开信,只是扫了一眼,就又叠起来了,斩钉截铁道:“这压根不是乌拉那拉氏的笔迹。”
“老四,乌拉那拉氏是你的福晋,你袒护她,这能理解,但是空口白牙你不能胡说吧,这怎么就不是乌拉那拉氏的笔迹了?”
德妃当下就跳起来了。
“回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还有额娘,乌拉那拉氏早些年伤到了手,写字一直不行,她写不了一笔这么好的字。”
栀蓝听到四阿哥这话,茅塞顿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在现代她不用毛笔,毛笔字就是狗爬爬,写好难,写烂还不容易。
“老四,你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本宫可是见过乌拉那拉氏的字的……她可是……”
四阿哥没理会德妃,直接看向太后和皇上:“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这事儿其实很简单,让乌拉那拉氏当众写几个字就能分辨出来了。”
“故意写一笔烂字还是很容易的。”康熙不动声色道。
“回皇阿玛的话,但是一直写一笔烂字却不容易。”四阿哥说完不动声色看了眼栀蓝:“府里有好多她写的字,皇阿玛不妨让人拿来看看,至于额娘说的她见过乌拉那拉氏的字……那也是因为额娘要看,所以儿臣模仿乌拉那拉氏手受伤之前的笔迹写的。
毕竟要给别人看,自然不能让一笔烂字污了人的眼睛。”
听到四阿哥这么说,栀蓝也不知道自己平时的“诅咒”是不是管用,默念希望皇上的人在去府里找到一堆自己写得烂字。
“李德全,去,去老四的府里找点四福晋平日写的字。”
“皇阿玛,因为不想让人看到乌拉那拉氏的不足,那些写得不好的字,自然是要藏着的,所以请皇阿玛恩准,让苏培盛或者是乌拉那拉氏身边伺候的丫鬟和李公公一起去。”
“那就让苏培盛一起去吧。”
四阿哥看起来气定神闲的,好像一切运筹帷幄,但是栀蓝还是有点不托底,她“诅咒”人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但是“诅咒”物,而且让本来好好的东西变坏……栀蓝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按说这事儿儿媳不该多说什么,可是四弟说四弟妹的手伤到了,这都是他说的,谁知道真假啊。”
一直沉默的太子妃在李德全得令出宫之后,再次打破了万寿宫的沉默。
下意识地栀蓝的手抖了抖。
四阿哥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栀蓝算是看出来了,今儿个这一出就是德妃和太子妃联合李氏宫里宫外给自己挖的坑,横竖是想着把自己埋了,埋之前没死,也要让自己在坑里活活憋死。
别人穿越了,厉害到怼天怼地,从三界到十里八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