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不明所以但是大受震惊。
“爷,妾身不行的,悠然是贝勒府的大格格,妾身何德何能……”
先不说栀蓝压根没和小孩儿相处过,就说李氏!
自从栀蓝穿越到这儿,短短几天,李氏不止一次想着让自己倒霉了,现在让自己管教她亲闺女,摆明了没那么简单啊。
李氏眼睛斜着,看人的时候显得有点不礼貌,但是却十分真诚地打断了栀蓝:
“爷,福晋真是谦虚了,弘晖阿哥可是被福晋教导的很好,爷总是说弘晖阿哥是您最得意的嫡子,可见福晋多会教养孩子。
按说呢,弘昀和弘时让福晋教养最好,可是弘昀这身子骨……奴婢怎么好让福晋受累呢,弘时还是月子娃娃,琐碎的事儿更多,更是不好劳烦福晋。
悠然大了,平时有奶娘和丫鬟们,福晋也不用做什么。
还有就是……弘晖阿哥没了,福晋想必心情不好,悠然能有福气陪伴一下福晋,是悠然的福分和造化。”
好家伙!栀蓝忍不住感叹,这李氏真是能屈能伸。
“爷,李妹妹真是折煞妾身了,妾身……”
四阿哥没听栀蓝说什么,直接问大格:“悠然,你愿意去你嫡额娘的院子吗?”
“回阿玛的话,女儿是愿意的。”
看到这里,栀蓝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李氏看到自己和四阿哥一起过来并不排斥了。
她要是再看不明白眼前这一切全都是李氏和她的闺女商量好了,栀蓝想自己那真是瞎和蠢。
“爷,妾身……”
“没什么事儿让弘昀喝完药早点歇着吧。”四阿哥没让栀蓝把话说完:“悠然,等你嫡额娘哪儿收拾好了,你就过去吧。”
“女儿听阿玛的。”
四阿哥给了栀蓝一个走了的眼神,率先离开了李氏的院子。
栀蓝憋着一肚子气跟在他后面回到自己的院子,啥话都还没说呢,这位爷径直躺下准备睡觉了。
穿越来本来就战战兢兢的,低眉顺眼生怕一不小心脖子上的脑袋不保了,处处讨好,恨不得把之前不屑的彩虹屁全都用在四阿哥身上。
可是呢……
栀蓝就像是被上司压榨到了极限员工一样,忍不住反击:“爷,妾身都看出了李氏是故意的,您不会不知道吧?她……”
“之前太医总是说弘昀身子不好是因为发汗后受风寒。”
栀蓝一个西医冷不丁听到这话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后知后觉,这意思是说李氏以前为了争宠,为了能把四阿哥叫到她的院子去,故意让弘昀出汗后在风口吹风?
所以导致了所谓的“邪风入骨”?
“今儿个弘昀就是嗓子发炎……上火了,嗓子红,还有点吃多了。”
“所以你没白跑一趟。”
“我……妾身……爷您怎么知道妾身是多少懂点医术呢?”
明明做好了爱谁谁也要反抗老板的决定了,可是瞬间被老板的话吓到心虚,忘记了心里“爱谁谁”的豪言壮语。
“你不是说二哥一定是中了暑热吗?”四阿哥掀起眼皮扫了眼栀蓝。
“啊?对,对啊。”
四阿哥似乎给自己挖好了台阶,栀蓝也不敢继续问了。
“至于悠然,有李氏那样一个亲额娘,她能学到什么好。”
老父亲真是用心良苦了,栀蓝身为嫡福晋,好像还真的是责无旁贷了。
只是她还是没忍住挣扎了一下:“爷,身为悠然嫡额娘,妾身教养悠然责无旁贷,但是……今儿个这事儿李妹妹明显是……”
“你有什么把柄能让不怀好意的她抓住?”
栀蓝摇头,再次换上谄媚的微笑:“瞧爷这话说的,妾身能有什么把柄呢。”
四阿哥淡淡扫了眼栀蓝,歪倒在床上直接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多说。
栀蓝撇了撇嘴,趁着四阿哥看不到肆意翻了个白眼,然后拆头发梳洗去了。
明明是要反抗的,到头来却被说服了!还要任劳任怨地帮他看闺女!
真是……栀蓝心里的弹幕全是骂人的。
等忙活完了,看着已经拉得严严实实地帷帐,栀蓝的目光停留在贵妃椅上。
她扬了扬唇,轻手轻脚地走到贵妃椅旁边,明明是上好的红木,但是却非要和栀蓝作对,竟然枝丫响了一声!
随即四阿哥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歇着。”
“是,这就歇着了。”栀蓝想再拖延一下,等四阿哥睡着了就好了。
然而这个时候帷帐却呼啦一声被拉开了!
四目相对,栀蓝尴尬地冲着四阿哥笑了笑,一副不知道是扭了脖子还是扭了腰的别扭样子。
“让爷抱你?”
眼看着四阿哥要过来抱自己了,栀蓝迅速跳了起来往床前去了。
可是四阿哥却直挺挺地躺在外面,一点也不给栀蓝让位置,栀蓝没办法,手脚并用地往里爬的同时还要避免碰到四阿哥。
眼看着栀蓝要爬到靠墙的里面去了,四阿哥突然屈膝动了一下,栀蓝未免两人接触到了,就想着避开。
结果却直接趴在了四阿哥的胸膛上!
目光从四阿哥一直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