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和绿柳两人在尽职尽责地劝栀蓝。
虽然听起来有点烦,但是栀蓝难得没有打断她们两个,因为从她们两个啰嗦的劝说中,栀蓝这才明白。
原来电视剧中演的让皇帝翻牌子什么的都是扯。
在宫里皇后可是后宫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包括皇上要去哪个妃子那里都是她说了算的,可不是皇上。
同样的,这样的规矩现在就被四阿哥延伸到了贝勒府。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在贝勒府内宅那就是绝对的老大,所以栀蓝要是不说让四阿哥去别的院子的话,四阿哥每天晚上都是要来栀蓝的院子睡觉的。
没栀蓝发话,四阿哥哪怕是没来栀蓝的院子,他也是在他书房的院子歇着的,是不会去别的院子的。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权利栀蓝是喜欢的。
不过让她和还算是陌生人的四阿哥同床共枕,栀蓝在心里上依旧别扭,于是她随手翻了一个牌子:“就这个吧。”
“福晋,这是新进府没多久的一个侍妾格格。”
“正好让她给爷开枝散叶啊。”
绿柳和黄莺两人见说了半天,栀蓝还是这么我行我素,也不好再多说,她们俩其中一个人就去找苏培盛,把栀蓝翻牌子的结果告诉他。
另外一个人给栀蓝拆辫子梳头,伺候洗漱。
忙活完,栀蓝躺下之后让绿柳和黄莺也去歇着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恍惚中栀蓝听到门枝丫一声响了。
她没睁眼,含糊着应了一声:“绿柳?黄莺?不是和你们说歇着去了吗?不用伺候了。”
等了须臾,栀蓝没听到回话,她睁开眼,刚要坐起来,床前的帷帐被拉开了。
只见四阿哥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呢,栀蓝吓得抓着被子迅速贴着墙蜷缩着。
在微弱的烛光下,表情本就不多的四阿哥看起来十分吓人。
虽然是夫妻,可是眼前的人到底是皇子,而且也不熟,栀蓝缓和了一下心情,决定主动一点。
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能看清楚她的神色,但是栀蓝还是努力挤出一抹谄媚的微笑:
“爷,您不是去云妹妹的院子歇着了吗?”
阴历六月,明明热气烘人,可是栀蓝话音落下的瞬间,却感觉着好似有股冷风劈头盖脸的直接过来了。
稍微抬头,四阿哥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闯入到栀蓝的眼帘,她恍然明白了冷风从何而来。
然而他为什么这么气?
栀蓝脑子飞速旋转:“爷,可是您不中意云妹妹?那您想去哪个院子歇着,妾身明儿个……”
“苏培盛找人算了,今儿个爷不合适却别的院子歇着。”
冷飕飕地告知了栀蓝一句,踢掉脚上的鞋就要上塌。
已经努力放松的栀蓝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
“还不歇了?”
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栀蓝知道早晚要和四阿哥完成生命大和谐的,可是看着径自躺下已经开始催自己的四阿哥,栀蓝在想要不要先灌点酒,不省人事之后就当做被狗咬了?
就在栀蓝沉浸在她的想法中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
她迅速回神,挣了一下没挣开,栀蓝只能躺下,还不由自主轻叹了一声。
“睡觉。”
栀蓝恍若未闻,伤春悲秋道:“今晚夜色很好,可是啊,看到漫天的星星,妾身就……”
话说了一半,栀蓝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眼泪,余光瞥见四阿哥正斜眼看她,栀蓝迅速专心伤春悲秋。
“哭什么?”
“妾身不过是想到了弘晖……”之后栀蓝转身背对着四阿哥,后背一颤一颤的,感觉到四阿哥也转身了,栀蓝以为自己聒噪的样子让四阿哥烦了。
于是她变本加厉地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本来四阿哥还在犹豫要不要安慰栀蓝一下,随着栀蓝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抬起来僵着纠结着要不要放下的手直接搭在了栀蓝身上。
“弘晖是懂事儿的孩子,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栀蓝清楚感知到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她不是寻求安慰啊,她只是想用男人都烦的哭来把四阿哥聒噪走啊!
本来倒头就能睡的栀蓝彻底失眠了,而且腰上还有一只胳膊,她连翻身都不敢翻。
实在顶不住了,刚迷糊着要睡着了,屋里已经有了响动,紧接着腰上的胳膊没了,意识到四阿哥起来了,栀蓝松了口气。
“爷,吉祥……福晋她……”
“不用叫福晋了,这几天因为弘晖的事儿,她没睡好,让她歇着吧。”
虽然栀蓝本来也没打算起,但是听到四阿哥这话,还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一个封建的直男皇子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不管是四阿哥还是绿柳她们都刻意压低着声音,本就困顿不已的栀蓝渐渐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快晌午了,早膳和午膳一起吃了。
“福晋,昨儿个夜里爷没去云格格那儿啊?”
扫了眼比自己还高兴的绿柳和黄莺,栀蓝无奈极了,她不奢望去改变古人的思想,一切只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