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到这里,适时开口:“四弟妹,谢谢你不把我当外人,不过这听起来好像是你们府里的事儿……我就不打扰了……”
“二嫂您这话就见外了。”栀蓝出声制止太子妃离开:“虽然听起来好像是我们府里内宅的私事儿,但是其实和你们毓庆宫多少也有点关系的。”
“哦,是吗?”
栀蓝见太子妃瓜尔佳氏的神色越发有点不正常,她知道自己从已知的事实猜对了某些事儿。
“这个叫翠玉的之前不是毓庆宫的人吗?当初来我们府里的时候,我还纳闷呢,我说宫里的人怎么能随意出宫呢?
要不是李妹妹说情啊,当初这个翠玉压根不会进我们府。”
一直没说话的李氏听到这里不干了:“哎……福晋,这话怎么说的,当初……”
栀蓝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氏:“怎么?李妹妹,我有说错吗?当初难道不是你在我面前说,这个翠玉是毓庆宫的人,二嫂的面子不能不给,这个翠玉才进了咱们府里的吗?”
“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李氏紧张的看向太子妃。
栀蓝笑说:“如果我记错的话,这个翠玉进府大概才七个月左右吧,可是现在她可是快生了啊。”
之后栀蓝话锋一转:“所以二嫂,您说这个翠玉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处置呢?”
那个小厮自己净身了,是栀蓝开了光的嘴起了作用。
但是关于那个粗使丫鬟翠玉的这些情况,可不是栀蓝胡说八道的。
刚才梳头的时候绿柳和黄莺和栀蓝科普了这个翠玉是怎么来贝勒府的,加上之前四阿哥质疑自己和这个翠玉的关系,怎么看这里面都有阴谋。
现在瞧着太子妃和李氏的样子,栀蓝知道这事儿她还真是猜对了。
这个翠玉肚子里的孩子九成九是太子的。
自己这个身份之前可能和太子有点小暧昧,所以太子妃和李氏联手,运筹帷幄这么久,等着自己这个身份的原主倒霉呢。
只是啊……原来的乌拉那拉氏什么性格,栀蓝不清楚,反正她是不会让别人随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栀蓝再次看向太子妃瓜尔佳氏:“二嫂?”
“实在是惭愧,我没明白四弟妹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装糊涂是吧?
栀蓝轻笑:“二嫂,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二嫂一起进宫,让皇太后祖母来评断一下这事儿到底怎么样?”
之后栀蓝仿佛刚想到了什么,又苦恼道:“这样似乎也不太合适,事关你们毓庆宫,皇太后祖母应该会和皇阿玛说的,皇阿玛圣明,应该能听懂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的吧?”
康熙的元后也就是太子的亲额娘早就死了,宫里现在身份最高的嫔妃是贵妃,不是嫡母,出于礼教大防的原则,成年皇子的事儿贵妃一般不管的。
更不要说这事儿还牵扯太子了。
所以这事儿最后还是要闹到康师傅那儿去的。
栀蓝说完太子妃还没说话呢,李氏反倒先开口了:“福晋,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点了点头,栀蓝道:“李妹妹有话直说就是。”
“福晋,您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太子妃身份尊贵,按说呢你们商量好了法子,是断然没有奴婢说话的余地,只是这个翠玉还有些不同,所以奴婢斗胆。”
栀蓝问:“哦,是吗?怎么个不同法儿啊?”
“福晋您是是见过那个奴才的,翠玉那个奴才和福晋您长得十分相像,她是怀了身子没错,可是像是福晋您说的那样,她都快生了。
然而这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全是您在打理,奴婢斗胆,您是真的才知道那个翠玉有了身子吗?
之前奴婢听过一些闲话,说是福晋您当初参加选秀其实还是有点不好说的事儿呢。”
栀蓝微微一笑,就说呢,四阿哥既然找了自己,质问自己这个身份真假的事儿,那肯定是有人利用这事儿大做文章呢。
“李妹妹这话说得真好,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啊还是让皇太后祖母和皇上定夺的比较好。”栀蓝故意让自己的脸色冷了下来。
“一个奴才和我长得像,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这个奴才曾经还在太子身边伺候,这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去了,乱传闲话的话,我的名声不要了没关系,爷怎么办呢?”
栀蓝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之后看向一直沉着脸的太子妃:“二嫂,走吧进宫去,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来断这事儿,趁着时候还早,再耽搁一会儿宫里该下钥了。”
“一个粗使的奴才,闹到皇阿玛面前太给她脸了,四弟妹要是非要问我的话,这事儿简单,既然说不好孩子是谁的,孩子自然是不能留下的。”
“那就有劳二嫂呢。”栀蓝趁机借坡下驴:“绿柳,去把人带来,让二嫂那个翠玉带走。”
“哎,四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啊……”
“二嫂,你也知道,弘晖的头七还没过呢,府里还在给弘晖祈福呢,见血光的事儿自然是不能在府里做的。”
栀蓝说完拿着帕子开始擦眼泪。
同时悄悄地观察太子妃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