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听到老二的声音,慌忙小跑着过来,看到儿子捂着裆部的样子,脸色随即变了。
她指着谨月的眼窝处大骂:“啧啧啧,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还学会打男人了,男人头上三把火,你有能耐了,啊?”
“娘,我,没事,没事。”苏老二断断续续地说。
“都说人的心是一块肉,一辈子识不透,你别看着有的人表面文文弱弱,下起毒手来能把你的命要了,我当时都说了这种人不能娶,你鬼迷心窍,偏偏不听,现在看到了吧?”苏老太扶着苏老二,气呼呼地说。
“娘,您快回屋休息吧,别累着了。”苏老二坐在炕沿边,用袖子口擦着汗。
苏老太狠狠地瞪了谨月一眼,说:“你是木头呀?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拿根毛巾过来。”
谨月真是气疯了,我又不是丫鬟,凭什么听你们指挥,呵,刚才拳头那么硬,现在就软的连一根毛巾都取不来了?
手折了?
看谨月不动,苏老太音调高了起来。
“怎么?耳朵被羊毛塞了?”
谨月猛地转过身,气愤地说:“你们趁早休了我呗,免得有天害得你们断子绝孙。”
“闭上你的破嘴,你就是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扫把星。威胁谁呢?离了你我儿就不能活了?告诉你,当初缠着要嫁他的姑娘都排到村子口了,里面比你长得美的大把。”
“那你倒是给你的儿娶个长得美的啊,怎么就把我这个扫把星娶回来了?”
“那是我们苏家上一辈子亏了人,不过你也别得意,日子还长着呢,还指不定以后怎么样呢。”苏老太取了毛巾,瞪了谨月一眼,给苏老二擦着脸,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没事,娘,你快回去吧,老七都哭很长时间了。”
苏老太出门前,又使劲瞪了谨月一眼,恨不得把一肚子的恨意都通过眼睛发射出来。
苏老二深呼吸了下,从脸色看应该好多了。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就离婚吧,以后咱们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谨月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
才没几个月,他们俩就因为苏老太闹了两次矛盾,尤其这次,他还动手了,如果再一起生活下去,谁知道他还会不会下更重的手。
对于家庭暴力,谨月零容忍。
苏老二吃惊地望着谨月,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离,离婚?”
“嗯,我本就不应该出现,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谨月自说自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老二埋头看了下自己的鞋子,沉闷地说:“为什么要离婚?”
谨月不敢相信地望着苏老二,原来到现在他都没觉得自己有半点错误,他都觉得他的动手合情合理。
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动手动轻了?或者他大人大量不计较她的不孝?
都说两个人可以年龄不匹配,可以外表不匹配,但三观不能不匹配,谨月此刻就真切地感觉到了苏老二的愚昧无知。
谨月点了点头,又摇起了头,她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好像是给自己说,又好像是给苏老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