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龙离开之后,许君龙又把目光落到了卜娇身上。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挑拨离间,每一回都在嘲讽自己的时候冲锋陷阵。
许君龙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轻饶她了。
卜娇察觉到许君龙凌厉的眼神,后一时之间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得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我也不过是谨慎一些,担心家族被骗,毕竟……毕竟你以前……”
“我以前怎么样?我记得你上次跟我打赌,好像是说要是尤梦来给我道歉的话,你就要把桌子吃掉,怎么,是因为没吃,所以才不长记性的吗?”
许君龙抱着肩膀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卜娇,身上那威严的气势,一时之间竟压得卜娇喘不过气来。
“你……你开什么玩笑?不过是随口说说,桌子怎么能吃呢?就算……就算我上次失言,你也……也用不着这样吧?”
“哦,你的意思是桌子太大,不好下口是吧?”许君龙微笑着说道。
可他越是微笑,卜娇就越是心惊胆战慌得不行,胡乱地点了点头,正准备附和,就见许君龙手起掌落。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云少龙送的那件寿山石就瞬间化为了粉末。
“这桌子是饭店的,我也不好破坏,你不如就吃这个吧。”
说着,许君龙抓起一把石粉,一点一点地打在了卜娇眼前。
卜娇一时腿软,跌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好了许君龙,差不多就得了,这可是二爷爷的寿宴,你非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吗?”
卜惠美之所以会站出来替卜娇说话,到底还是因为卜娇牵线,帮着他们把屠区那块在卜家人看来并不值钱的地给卖了出去。
再加上卜惠美这次来参加卜为民的寿宴,本来就是希望能够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可是随着许君龙的咄咄逼人,双方又剑拔弩张了起来,这是卜惠美所不愿意看到的。
许君龙本来也不愿意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警告一下罢了。
因此看到卜娇被吓得瘫软在地之后,他也没有继续逼着卜娇一定要把那些石粉吃掉。
而是将手里的石粉扬在空中,以略带警告的口吻说道:“做人不能,记吃不记打,一回两回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要硬是蹬鼻子上脸,我折磨人的手段可远比你想象得多多了!”
卜娇别坐在地上听着许君龙的话,心中一阵胆寒。
卜娇被许君龙训斥,像吓破了胆的小老鼠一样,不敢吭声,卜诚良和卜为民都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暗中咬牙给许君龙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而且相比于卜诚良,卜为民这个当二爷爷的显得情绪要更加激动。
谁都知道卜娇一家和卜为民亲密,和亲爷爷卜卫国关系反倒没那么和谐。
现在许君龙如此斥责卜娇,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带着几分警告卜为民的意思。
可今天毕竟是卜为民的寿宴,来的都是他的老朋友,卜为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晚辈打脸,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想到这些,卜为民一口气没上来,登时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这可把众人都给吓坏了,尤其是卜惠美,假如二爷爷真被许君龙气出个好歹,她一定会成为卜家罪人的!
众人七手八脚地走上前去搀扶卜为民,卜娇更是逮着这个机会,死咬着许君龙骂道:“你这个畜生!真是一点纲常伦理都不懂!你看看你把二爷爷都给气吐血了。”
“今天可是二爷爷的大寿之日啊,哪有你这样的!”
“败类!爷爷你快看看吧,你挑选了个什么样的败类孙女婿啊,你弟弟都快被他给气死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卜惠美,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小小的上门女婿都管不好,让他把老爷子险些气死,真是废物!”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卜惠美和许君龙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们好像抓住了许君龙的把柄一样,指着他的鼻子,骂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对于卜为民被气晕这件事,许君龙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老头子的身体早就已经不行了,不仅仅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
更重要的是,他上次就看出来卜为民的身上有病气翻腾,发病是迟早的事情。
好在今天来现场参加寿宴的宾客个个来头不小,其中自然不乏医生。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冯中一这个大名鼎鼎的中医传人的徒弟了。
冯中一派来替自己参加这个寿宴的徒弟名叫韦大宝,今年三十出头,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学习中医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
自小就跟在冯中一的身边,一看到卜为民晕了过去,他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卜为民的手腕,一般诊断过后,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急火攻心不碍事的,我只要扎上两针就好了。”
正在他拿出银针准备施救的时候,许君龙却在旁边悠悠开口说道:“这老爷子身体当中的病气带着几分诡异,绝不是你随便扎两针就能消解掉的,恰恰相反,你要是乱扎的话,反而弄巧成拙,会让病气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