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不怎么把吕家一事放在眼里的李顶天等人,卜家却可以说是愁云惨淡。
尽管卜惠美不愿意面对此事,但这件事迟早会被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她只能硬着头皮,和盘托出。
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易马静差点晕厥过去。
卜忠实一脸死灰,两眼发直,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已经被吓得魂游天外了。
至于卜卫国,神色也无比阴沉,心绪翻涌。
气氛沉默了许久,易马静终于忍不住了。
她突然带着哭腔,冲卜卫国嚎啕道:“老爷子,你看看你给惠美找的这个孙女婿,自打他来了我们卜家,干过一件人事吗?”
“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巴掌大点的监狱吗?成天得罪这个得罪那个,他有几颗脑袋?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每回都要带上我们,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易马静越哭越觉得伤心。
许君龙打了吕合金的消息,很快就在魔都的上流社会传开了,就连她的娘家都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是要和她断绝关系,以免受到牵连。
易马静觉得自己简直命太苦了!
在卜家一点好处没有捞到,还得成天提心吊胆,现在混的连娘家都回不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面对儿媳妇的指责,卜卫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就在此时,许君龙慢悠悠的赶到,听到几人的对话后,徐徐道:“这件事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还有脸来我们家?滚出去!”
易马静一看到许君龙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边的抱枕,气呼呼的砸向了许君龙。
“你哪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高人呢?人要脸,树要皮,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吕家是怎样的存在?别说是在魔都,就算放眼整个京都,他们家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而你呢?你在魔都不过是底层中的底层,谁给你的胆子跟人家叫板?”
易马静越想越气,一把揪起坐在沙发上的卜惠美,高声嚷嚷道:“惠美,现在就去跟他办理离婚手续,只有他从我们家脱离出去,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妈,你别激动!”
卜惠美难得违逆了易马静的意思,她拉着易马静坐下之后,安抚道:“吕合金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除非我真的心甘情愿向他献上身体,否则就算没有许君龙站出来出头,他也不会放过我们,这是我的命,算了吧。”
卜惠美破天荒的如此通情达理,倒是让许君龙有些意外。
然而下一秒,她又把一口黑锅扣到了许君龙的头上。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许君龙一点错都没有,自从他成了我的丈夫,一件好事都没做过,本来请赵泰帮我周旋周旋,或许还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结果他却大打出手,把赵泰都揍晕了,完全没了帮扶的机会。”
言于此,卜惠美瞪视着许君龙,咬牙道:“你鼻子底下难道没长嘴吗?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冲动,明明可以沟通的事情,每回都被你弄得不可收拾,真是气死人了,呜呜呜……”
卜惠美越说越委屈,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打在纱裙上,顿时晕开了一大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别墅外边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卜忠实,你们一家人到底什么时候死?!”
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卜诚良和一群卜家亲友们怒火中烧的步入别墅,一个个横眉立眼,好像坐在沙发上的不是他们的亲人,而是仇人一样。
在这一众兴师问罪的人当中,神情最为愤慨的就是卜娇。
她一把抓住卜惠美的胳膊,怒色拂面,咆哮道:“卜惠美,你没本事又不肯让出总裁的位置,现在还领着大家一起死,你的清白重要还是大家伙的命重要?自己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就别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了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吕家的人已经亲自从京都赶来了?对方出手我们还能活吗?!”
卜娇简直气疯了。
她觊觎多年的总裁之位,迟迟拿不到手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跟着一起陪葬,怎么想怎么冤得慌。
“什么也别说了,谁犯错谁担责,许君龙自己去吕少爷面前负荆请罪,至于卜惠美,你也别浪费了你这点姿色,既然吕少爷喜欢,你就好好去陪陪他,想办法吹吹枕边风,也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开口的是卜惠美的大伯母。
她向来对卜忠实一家没有好脸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是毫不犹豫想要逼死对方。
其他亲戚早就已经被恐惧迷住了双眼,也不顾什么血脉情分了,全都站在卜诚良这一边。
易马静和卜忠实听这些人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去做娼妓一样的事情,又气又悲哀。
卜惠美更是悲愤难当,默默垂泪。
就连一向沉稳的卜卫国,此时也是老泪纵横,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许君龙看着或黯然恐慌,或切齿彷徨的卜家众人,有些无语。
“一个小小的吕合金,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尽管把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