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许君龙并没有接到钱三业的电话。
他知道褚生肯定没把这件事讲给钱三业听,否则钱三业昨天晚上就会乖乖地把钱给自己送过来,哪能隔了一宿,连个屁都不放。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许君龙打算先去看望一下卜惠美是否已经好转,然后亲自去找钱三业说明此事,替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老婆把问题解决掉。
可谁曾想,许君龙还没进卜家,就在外面看到了赵泰的车。
此时的他并未多想,只当赵泰是来献殷勤的,可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之后,才发现事情有蹊跷。
大厅,赵泰温言细语地对卜惠美说道:“惠美,你这次可真是太冲动了,怎么能一个人去找褚生要货款呢?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让褚生卖了我几分薄面,你现在肯定凶多吉少啊!”
“谢谢你啊赵公子,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女儿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的来了,呜呜呜……”
开口的这个女性的声音,许君龙以前并没有听到过,不过从谈话内容上来看,应该是卜惠美的母亲。
“唉……”
看着家中女眷哭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的卜卫国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易马静听到老爷子的叹息声之后,突然冷笑一声说道:“爸,您在这叹什么气呢?您的宝贝孙女差点被人糟蹋了,可您千挑万选的那个孙女婿呢?他人在哪里?!”
“您在我回娘家期间,偷偷地给我女儿私定终身,还逼着她去结婚,结果就嫁给了这么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肩膀的男人,要不是赵公子仗义相救,我女儿就没了!”
“我这几年一直尽心竭力地侍奉您这个公公,可您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易马静有火没处撒,便借着这个由头,把自己多年积累的怨气,通通发泄在了卜卫国的身上。
卜卫国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只是在旁边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本来许君龙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就算功劳被人冒领也无所谓,可此时听到卜卫国竟然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被人这样指责,他自然不能当个哑巴。
“赵公子,按照你这意思,昨天是你把惠美从褚生的手里解救出来的?”
许君龙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一边发出质疑。
赵泰被许君龙盯得有些不自在,但联想到昨天白莲跟自己说的话,他顿时底气十足地站起身来,轻蔑地看着许君龙道:“不是我难道还是你吗?昨天白莲也是在场的,她可以作证!”
“白莲?”
许君龙听到赵泰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白莲的名字,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看来这两个人已经互相串好了口供,否则赵泰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邀功。
“你就是那个叫许君龙的王八羔子?”
易马静黑着脸,瞪视着许君龙。
“我告诉你,除非我这个当母亲的死了,不然我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你!”
“别以为有老爷子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了,别人不关心我女儿的死活,我关心,谁敢把她一辈子的幸福交到你这么个懦夫的手上,我就跟谁拼命。”
听着易马静劈头盖脸的怒骂,卜卫国脸色很不好看。
他刚要开口,白莲却捧着一束鲜花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
“惠美,我……”
一见到站在客厅,双眸如炬,凝视着自己的许君龙,白莲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她有些心虚,脸上的表情稍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见其绕开了许君龙,自顾自地坐在了卜惠美的身边。
许君龙扫过白莲的背影,不动声色的道:“白莲,你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把我骗过去救了惠美,却反手将恩人的头衔扣在赵泰头上,顺便踩我一脚,真有意思。”
许君龙此言一出,卜卫国微微坐直了身子,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喜悦。
“君龙,救惠美的是你?”
“爸,你觉得以这货的怂样,可能吗?”卜忠实和他的老婆易马静一样,完全不相信许君龙的话,满脸的嗤笑。
说完,他还看向白莲,求证道:“小莲,昨天你在现场,救惠美的人是谁,你比谁都清楚吧?”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白莲半低着眉眼,抿了抿嘴说道:“许君龙,虽然我理解你的不容易,但我觉得这件事我必须得实事求是,是谁救的人就是谁救的人,我不能……不能为了帮你而撒谎,那样太对不起赵公子了。”
“继续,我听着。”许君龙微笑托腮。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演技还真是有几分可取之处。
又是局促,又是难堪,十指勾在一起,鼻尖满是热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威胁了才会这样。
“白莲,这小子昨天跟你说什么了?”易马静认为其中必有隐情,抓住白莲的手,好似抓到了什么许君龙的把柄一样,急不可耐地问道。
白莲纠结再三,咬着嘴唇说道:“静姨,你别怪许君龙,他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和惠美领了证,成了夫妻,就应该好好经营这段感